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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他啊!” “卜老为什么要给我传单,上面印着你父亲找家教的信息?” “我不知道啊!” “你父亲不可能不知道我并不会是个好老师,如果他真心要给你补英语,为什么又要请我?” “他他他……” “这不就是印证了你说的那句话吗?” 冯翊真茫然道,“什么话?” 康庄道,“你的命定之人,越临近二十四岁,就会千方百计的被推到你面前。不然我莫名其妙的重生,你爸不合常理的聘请我为家教,是为了什么?” 冯翊真被说的哑口无言。 可他还是觉得不应当是这样。 康庄看懂了他的不甘心,转头不再盯着他,道,“当然你也不用太过在意,这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他们有其他意图。” 冯翊真好半天缓过劲来,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开口道,“其实……其实我说绝对不可能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就……我哥和我说,遇到命定之人,感觉是会不一样的。” 康庄道,“什么感觉?” “心脏会怦怦乱跳,小鹿乱撞,她跟你说话你会不敢看她……就……就那种感觉你懂吧……感觉胸口被扎了一箭,酸酸麻麻那种感觉。” 康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没懂。 “但是……我对你吧,就没有……就一点没我哥说的那种感觉。”冯翊真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发,“就……很普通……我看着你就像看着任何一个普通的成年男性一样,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就……就没啥不一样的你懂吗?” 康庄道,“懂了。” 冯翊真松了口气,“懂了就好。” 气氛蜜汁尴尬,冯翊真烧死了无数脑细胞,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那栋楼里。” “我是来找你的。”康庄道,“我听说了你们今天有舞会,那天在楼里参观的时候,大多数学生都是在布置场地,我看你抱着大箱子,可能也是布置的人员之一。既然你参与了布置,所以大概率也会参与活动,我想来试试能不能找到你。” 冯翊真有些奇怪,“有些话你想和我说的话,不是家教时间可以随便说吗,为什么要跑去舞会在找我?” “如果是家教课时间,你有准备,如果你想骗我或者隐瞒什么,我不太容易察觉。但是我跟踪你的话,在你轻松状态下也许能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实话实话我觉得这个方式有点蠢。” “我也觉得有点。”康庄道,“但是我暂时想不到一个突破口,只能想一步走一步了。” 冯翊真手托着下巴,“感觉今晚你给我解了很多疑惑,但是又多了很多疑惑。” 康庄道,“有些问题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并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有道理。”冯翊真道,“只是脑子里循环反复的想起这些没有答案的东西,自己也控制不住。” “那就换个话题聊聊,分散注意力好了。”康庄道,“你恐同吗?” 冯翊真被他弯道超车一般的转换话题速度惊到了,惊吓之后赶紧道,“不是……我不是恐同,我之前……我之前真的就……就……就只是就事论事。” “哦。” 冯翊真听他这么问,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那什么……你……你是……吗?” “是什么?同性恋?” “……昂。” “我不知道。”康庄道,“我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冯翊真惊讶道,“你不是实际年龄都四十七了吗!?这个问题都没想过?!” 康庄道,“他不在我的日程规划里,我自然没有必要花时间去思考他。而且是否有另一半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一直没结婚?” 康庄两只手交叠在腿上,左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右手的无名指。 “我从三十岁开始一直戴着结婚戒指,对外宣称我有一个隐婚的妻子,并且委托我不婚主义者的朋友安妮扮演这个‘妻子’,但实际上,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我没有结婚。” 冯翊真道,“那你就四十多年……都没有过……那啥生活?” 康庄道,“你是说【哔——】生活吗?” “你刚刚被消音了……” “是河蟹原因,不是我在哔。” “我知道……” “没有过。”康庄道,“我不能接受因为臣服于欲望,而和另一个人过分亲密的接触。” “这不是臣服于欲望,这就是两个人正常的表示爱意的一种身体交流。” “于我来说没有意义。” 冯翊真道,“你这不就是说得好听的X冷淡吗?” 康庄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有评价的自由,我不想就这个无聊的问题反驳你。” 冯翊真耸耸肩。 “你刚刚那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我是你命定之人’这种话……咳咳……我还以为你是……” 冯翊真道,“话说,你说这话,都不害羞吗?” “合理猜测,为什么要害羞?” “行吧……”冯翊真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02:00着实有些刺目。他竟然不知不觉和康庄聊了一个小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