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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哪儿知道。”敖木拉了一把杨芜的手,“别想那个了。一会儿去哪儿。” 杨芜看看敖木另一只手拎的剩菜:“还能干啥?剩菜都拎手里了。溜溜达达回家吧。要是回家还想出来再出来。” “可惜没个电影院什么的。”敖木可惜道。 杨芜瞥了一眼敖木:“你还能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怎么?怕我被偷着换了?” 二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虽说今天看见的那货有点晦气。不过回头想想,这才是正常社会啊。有好人,有坏人。有眼高手低的人渣,有唯唯诺诺的被欺负,也有像服务员那样理直气壮对抗的。这才是人啊。” 这才是正经的人生百态。 远比被关在极度封闭空间里更加真实。因为极端环境下人心生变,哪里有现在的百味人生有趣。 “对对对, 咱俩来对了。”杨芜撇一眼敖木,快走两步。二人玩玩闹闹的走回家,笑声洒了一路。 避难所第四层又开发了一片种植地, 用于种植牧草。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月。经过四个月的繁殖,其他的牲畜还好,鹌鹑和兔子已经繁殖了足够的数量,加上蛋类视频,大规模出现在食堂里的餐桌上。 伴随着食堂里愈发浓郁的rou香,人们吃的rou多起来了,油水足了,一个个瞧着也更加精神了。 最近出院的人数是住院人数的两倍往上。门诊来人就更不多了。一天也就接待十个八个的人,剩下时间相当宽松。 有的其他科室人少的时候,敖木也会去帮帮忙。不过刘主任的许诺是兑现的,敖木开始忙碌于考核。这次考核如果通过。敖木就能够成功晋升主治医师。 只要这方面的人才不足,敖木晋升主任医师也只是时间问题。 慢慢熬吧。 在住院部值班的功夫,敖木还在翻看着医书,有的较难的知识点对他这个之前在小诊所里呆了两年的医生来说有些吃力。他临床经验已经算是丰富了。眼下还是要回头继续巩固知识储备。 半夜,一名老人深夜病情加重。主治大夫被从住处叫到这边来实施急救。 敖木有时会听见走廊跑步的声音,正考虑着要不要带上隔音耳罩,就听见了吵闹的声音。 敖木起身到了门口,拦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问:“怎么了?” “听说有人闹事。” 这种事以前的医院并不罕见,可自打进入避难所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要知道当前医疗全部免费,病人家属也就没有立场去说医生为了钱草菅人命。 更何况在地表经历了那两年的绝望。这期间,一切所有,全靠军队和卫生队支援。所以当前军人和医生在老百姓心里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小护士急急忙忙都要过去看情况。敖木人还有些犹豫,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男人叫嚣的声音:“我妈人在家里都好好的!怎么送你们医院里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分明是你们害人!你们肯定是把我妈器官摘了给那些当官的了!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敖木听着声音又几分眼熟。走出去看了看。敖木个头较高,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横眉冷目的叫嚣着。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当初那个在国营饭店闹事的那个男人? 这才多久就放出来了? 敖木几步走过去,几乎人员在末世前就没少遇见这种人。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还是任由他骂,等骂够了自己冷静了也就老实了。或是报警等警方过来处理,袭击医务人员只要不出人命也就是个寻衅滋事,可要是袭警的罪名可就大了。 敖木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那个男人的身边竟然还站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竟然还没有抛弃他,有在伸手试图拉住男人,让她别再说。 “别闹了!妈那是老病根了,你这么闹妈也回不来!” “你放开我!”男人一把甩开女人,“你这是什么话!他们自己把我妈推进手术室的!人死了我不跟他们要人找谁要去!找你吗?我看你挺高兴是吧!我妈死了你不用伺候了是吧!你他妈是跟他们一伙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玩意!” 女人又凄苦了,可面对蛮不讲理的男人,心底也只有nongnong的无力。在一起时间久了,习惯于他的这份蛮不讲理,已经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女人的软弱,无疑是助长了男人嚣张的气焰。瞧着自己女朋友没了声音,那男人继续要跟一户人员要亲妈的命。 那势头大有不换命不罢休的架势,还要柜台里面要说法。 敖木看柜台里的小护士直往里面缩,表情里带着为难的惊恐。 敖木几步上前,一把拉住男人的手用力向后一推:“从局子里出来了?” 听敖木一说话男人就是一激灵,回头看看这穿白大褂的敖木,顿时一愣道:“是你!” 敖木冷笑:“那天在国营饭店刚砸了一通,现在来砸医院了?我告诉你,医院一样是国有的。你再砸一次,二进宫指挥被判的更重。估计到时候就不是拘留拘役那么简单了。判刑三年起步。” 一听刺眼,女人更害怕了:“你还作什么!人家都说救不了了!咱们回去先把妈化了再说,赶紧走!” 要是在刚在,男人绝对不会听女人的,甚至可能抬手给这个不听他话的女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