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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寒表示自己知道,挥挥手赶苍蝇一样让他赶紧离开,没有半分不舍之情。白松在一旁看着这俩人,见小师弟对着白祈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白祈遁入黑暗中后,荆楚寒带着二师兄回屋,院子里夜寒露重,实在不是一个好谈话的场所。 进到屋里,放好夜明珠,荆楚寒略带几分狼狈的样子映入白松的眼帘,他立刻想到小师弟和那白祈相拥的情景,不由地又怒上心来。 白松冷冷地哼一声,大力拍桌子:“小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个白祈,一个老男人,还是十万剑门以外的老男人,你跟他混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 要是换个不识好歹的人来还会觉得白松交浅言深,多管闲事,觉得这话刺耳。但荆楚寒知道二师兄只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吃亏,毕竟白祈一个外人经常性地摸上十万剑门,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发现自己与这样一个人来往,估计自己很容易就被认为是其他门派中派来的的卧底,多半会被送到执事堂去,毕竟每个门派都对卧底忌讳莫深。 对于二师兄的教训荆楚寒不敢反驳,只能等白松吼了一通,气稍微消了点之后才苦恼地解释道:“师兄,我与白祈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其实我,我,我……”荆楚寒嗫喏着,我字说了半天,怎么也没办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白松看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怒斥:“我什么我,小寒,那人也就看你长得好,能有什么真心?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对方是高阶修士,他对你这个小修士那么好,多半拿你当炉鼎!” 白松这一番不客气的话让荆楚寒耳根发红,他深吸一口气,知道不对自己这个二师兄说实话是不行的了,便咬咬牙道:“二师兄,你误会了,我与他交往那么密切是因为我怀有他的孩子!” 仿佛耳边炸响了个晴天霹雳般,白松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他听了这话后,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来不及反应,迟疑地看着自家小师弟:“小寒你,你说什么?” 荆楚寒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说道:“是,二师兄你没听错,我肚子里有一个孩子,白祈的!几年前我和白祈因为某个意外在一起过,不幸的是,我以前服用过金雀枝,所以有了这个孩子。白祈现在看在孩子的面上对我多加照顾,但实际上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二师兄你不用担心。” 白松越听脸色越阴沉,他在椅子上端坐着,拳头攥得死紧,听完荆楚寒说出的前因后果,白松完全能想象几年前是多少年前,那一定是在荆楚寒来十万剑门之前,而在这之前,他这小师弟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荆楚寒边说边小心觑白松的脸色,见他满脸怒容,心里越发忐忑,也越来越不安。话说完了,出乎荆楚寒意料的是白松并没有大发雷霆,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后,面色阴沉地拍拍荆楚寒的肩膀,以有些冰冷的声音说道:“小寒,太晚了,你身体也不怎么好,赶紧睡吧。” 荆楚寒见他的拳头还是攥住的,知道他心中满是怒火,情绪并没有平静下来,他赶忙伸手拉住白松,眉宇间带着一丝焦急:“二师兄,我和白祈的事情,师父也知道一点,你别担心。自从他在原生界救我一命,我们就两清了,你别去找他的麻烦。” 白祈是天妖,实力比二师兄强得多,荆楚寒真有些怕二师兄会贸然冲上去,然后被白祈那个老妖怪打伤。 白松的牙关紧咬,脸上的肌rou颤抖了一下,他吸了一口气,拂开荆楚寒的手,压着自己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小寒,你早点睡吧。” 荆楚寒在背后看着二师兄的身影走远,心里头的不安渐渐浮上来,荆楚寒叹息一声,按下心中的担忧,转头往练功室走去。 三个月的时间并不长,门派大比很快就要拉开帷幕,这种全剑门的盛事让平时安静的十万剑门慢慢沸腾起来,出外面做任务的,入世历练的,在外面寻宝的,林林总总,能赶回来的十万剑门的剑修都赶回来了,拙峰峰主梁以暖也不例外,在大比开幕的半个月前,他压着日子回到了拙峰。 十年一次的剑门大比是十万剑门最重要的盛事,剑修的一切都靠剑获得,而剑门大比更是关系着各峰的地位资源,哪怕是再桀骜不驯的剑修,对上剑门大比也不能不认真一点。 何况在剑修们不仅仅要在大比中为本峰为自己赢得足够的修炼资源,在大比中与众位同门切磋也是修炼的一种,对剑修大有裨益。 要参加门派内的大比,拙峰的师徒几人不敢托大,说实话,拙峰几乎是整座剑门垫底的剑峰,哪怕是拙峰的众人惯会以弱胜强,越阶挑战,但能越一阶还是越两阶?大比中出动参加团体战的弟子可是精英弟子,不是赵远之流,他们拙峰的人就是再能越阶挑战,要是差距太大也无济于事。 更糟糕的是剑门大比中的团体赛,每座剑峰都要派出五名弟子,与其他剑峰进行车轮战,排出剑峰排名。而他们拙峰,连带荆楚寒这个新入峰的小弟子在内一共也才四个人,那就意味着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要以一敌二,参加双倍的赛事。 再加上除了团体赛之外还有个全十万剑门所有剑修都要参加的个人赛,所以由不得拙峰的众人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