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给我当灵宠(十一)再罚
订婚时的闹剧,剑派精英上下彻查了几遍,却半点异常也没找到,只得不了了之。 荆瑶仙打着和见渊培养感情的旗号,留在剑派小住。 荆旬有心和苏锦书多接触一二,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并三不五时往明澜堂跑。 他出身高贵,为人又端方谦逊,很快便博得苏锦书一众师兄们的认可和喜爱。 见渊来此地交代事情时,撞见过荆旬两次,神情不豫,却终于没有说什么。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日,苏锦书曾恋慕过见渊的消息传到了荆瑶仙的耳朵里。 她性烈如火,最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的,更何况见渊是她这二百年来遇见过最合心意的男人,如今听到这样的事,哪里能忍? “开门!空宁你给我出来!”平素娇滴滴的嗓音此刻煞气毕露。 师兄们恰好外出不在,硕大的明澜堂里只有一人一犬而已。 正卧在摇椅上晒太阳的魑方被这尖利的女音所扰,伸了伸懒腰,一步跃下来。 苏锦书放下手的书,前去开门。 荆瑶仙来之前特意打扮过,一身艳丽衣衫,头戴翠瑶碧玉,誓要碾压对方,使苏锦书知难而退。 她上下打量了两眼素衣乌发不施脂粉的少女,冷笑道:“我听说,你竟然还大逆不道地肖想过你师尊?” 苏锦书眼观鼻,鼻观心,平平淡淡道:“是,不过那已是前尘旧事,如今我只当他是师尊,再无旁的妄念,还请仙不要介意。” “算你识相。”荆瑶仙哼了一声,仍然不依不饶,“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你算什么身份,见渊又是什么身份,你也配?以后少做这种没皮没脸的事,惹人笑话不齿!” 苏锦书心生出些许怒气,正欲反驳,忽听一声咆哮,有一个黑影从身边快速闪过,向着荆瑶仙直扑过去! “啊!”荆瑶仙被突袭,吓得往后仰倒,直直跌倒在地,昨夜刚下过一场春雨,地上犹有些泥泞,转瞬便将她华丽的衣裙弄脏。 魑方扑在她身上,露出雪白獠牙,示威性地冲她怒吼一声,几分妖力顺着音浪送了出去。 那一瞬间,荆瑶仙觉得自己无限接近死亡,浑身的灵力都被不知名的力量困住,无法施展,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无力地垂死挣扎。 她惊恐至极,眼尾裂大,口嗬嗬作响,手脚乱蹬,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湿湿的液体从下体溢出,发出一股腥臊之气,她竟然失禁了。 “住手!”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 只见见渊面如寒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一众弟,皆是目瞪口呆的模样。 苏锦书心知不好,下令道:“大黑,回来。” 魑方轻视地看了花容失色的荆瑶仙一眼,回到苏锦书身边。 荆瑶仙只觉周身一松,无形的禁锢被接触,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见许多人正面色各异地盯着她落魄不堪的形状,顿觉颜面扫地,又羞又气,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拉住见渊的衣襟,道:“见渊,这丫头竟敢……竟敢……你须得给我个说法!” 见渊虽然不喜她这种凌厉霸道的作风,可此事确实是苏锦书理亏在先,自己也不好当众包庇,于是面向苏锦书道:“空宁,把你的灵犬交出来,给荆瑶仙自行处置。” 苏锦书清泠泠道:“师尊不问我的灵犬是因何缘由攻击她的吗?”如此不辨青红皂白,令人齿冷。 见渊皱眉:“为师不管是什么原因,荆瑶仙是贵客,因你的灵犬而受惊受辱,它便应当受罚!” 荆瑶仙仍在一旁添油加醋:“见渊,一只畜生懂什么,无非是主人指哪儿它去哪儿,你这般偏袒,可你这个小弟根本不领情呢!” 苏锦书护住魑方,不肯言语,脸上十分的固执。 见渊脸色愈发难看,道:“怎么,你这是要忤逆师尊吗?”确如荆瑶仙所言,他有心放她一马,可她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弟认为弟做得没错,是荆瑶仙挑衅在先,大黑不过是为我出头,如果师尊要罚,就罚我好了。”她跪在地上,脖颈却不肯低下去。 “小师妹!”几个师兄异口同声喝止她,然后并肩跪在地上为她求情。 见渊紧皱眉头,看她一派执迷不悟的模样,狠狠心下令道:“带她去训诫堂。” 几个仙士应声,向苏锦书走过来。 以魑方目前的妖力,完全可以自保,护住她从这清钧剑派逃脱也不是不可能,如今迫在眉睫,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可是,如果她不愿意呢? 一个犹豫间,她已搂住他的脖,另一只手伸到他鼻下面,道:“大黑,乖乖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毫无防备的,一股幽香钻入他鼻腔,他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斜阳西下。 人事不省的她被几个师兄带回来,原本干净整洁的白衣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据说,见渊动了真怒,竟然选了比上次还要粗上一倍的笞灵杖,一杖一杖毫不留情地打下去,非要她认错才肯罢休。 可她也是个倔的,死不吐口,硬生生撑了几十杖。 直到后来,荆旬闻讯赶过去求情,当庭和荆瑶仙吵了起来,他们几个师兄弟才觑空将已经昏迷的苏锦书偷偷抱走。 “快快快!取愈灵膏来!”大师兄惊慌失措地喊。 “我房还有些修复神识的丹药,我现在去拿过来!”四师兄一边说一边往外跑。 一群人忙作一团,魑方安静伏在床下,探出一缕妖力,徐徐游走过她全身,小心翼翼一点点愈合她的伤势。 待众人给她收拾停当,退出去后,他跃上了床。 低声叹一句:“你傻不傻?我哪里用得着你来保护?” 她睡得不安稳,皱着脸嘤咛一声,神色痛苦。 魑方略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温热的触感大大抚慰了她的身心,她慢慢放松下来,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魑方在她身侧躺下来,伸出前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肩膀。 多年屠戮嗜杀,他以为自己早就变成了一只真正的妖兽。 可现在,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充盈进他的躯壳。νρò18.cò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