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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深随手撩开垂在床脚的轻纱,紧跟着往床上一趴,然后说:“找两个人进来。” 小四满脸疑问的张圆了嘴。 江天说:“找两个手法好的,他按摩背,我……”他含糊不清的说:“我要身条好的。” 小四很懂的“噢”一声,颠颠的跑出去叫人。 骆深无奈的扫他一眼。 江天紧跑两步窜上了床。 “慢点,”骆深往旁边挪了挪:“再把床砸塌了。” 江天嘿嘿一笑,拍拍床垫,躺在他旁边。 这个时间清晨刚过,宿醉留宿的人们大半从暖香留情的塌上爬起来,整理好衣冠回家。而中午未到,新的客人没来。经过短暂两个时辰的消散 因此牡丹楼难得的清净下来。 骆深趴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重,脑中混沌一片什么头绪也理不出来。 江天打量他一眼,小声喊了他一句:“深哥……” “嗯”骆深应道。 他轻合着眼,看起来有些累。 “对不起啊,”江天说:“我,我是想撮合你和我哥来着,想给他多创造点机会,没多考虑你的想法,我……” 他叹了口气,肩膀往下塌了塌:“对不起啊。” 骆深勉强睁开一条眼缝,扫了旁边的人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挑起嘴角笑了几声。 “……笑什么啊?”江天支棱起脑袋问。 骆深伸出手,拍了一把他肩膀,把他的头按回原位,又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趴好了。 收回去的手搁在床边,一半压在灰色的蚕丝锦被上,几根手指垂在床沿处,指尖自然向下。 指甲泛着莹莹的哑光。 皮肤细腻,指节又细长。 江天看了一会儿,吞了口唾液。 片刻功夫,小四为首,领着两名女子进来。 俱是上佳样貌,身材窈窕。 江天手肘碰了碰骆深:“来了。” “嗯。”骆深只应了声,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我先挑了。”江天说,然后他打量前头俩姑娘,觉得样貌差不多,身条的也差不多。 小四抿唇一笑,嘿嘿介绍道:“双胞姊妹,过几天才亮相的,刚教好没两天。” 闻言骆深终于抬起眼皮,乌黑晶亮的眼睛撑开缝隙,里头映出前面景象。 骆深随手一指右面那个。 “来吧姑娘们。”他再次闭上眼,整张面容细致而寡漠,“让我感受感受你们都学会了些什么。” 小飞快的搁下一壶茶,提着自己的长嘴大茶壶悄悄走出去,厚重遮光的帘子露出一条缝隙,眨眼不见了。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两位姑娘在洗手做准备。 两人一道上前,江天仍旧平躺着,见状在脑袋下头放了个枕头,将视线垫高了些。 其中一位姑娘不发一语,上前去解他的腰带。 另一个则跪在骆深侧方,轻声询问:“爷可要翻个身?” 骆深趴着未动,扬起两根手指摆了摆。 姑娘安静下来,伸手给他揉肩捏背。 片刻后,江天呼吸急促不少,骆深清了清嗓子,说:“腿也锤锤。” 江天紧蹙呼吸立刻一停。 姑娘自去为他捶腿。 江天吐出来憋着的一口气,问:“骆少,我用换个地儿吗?” 骆深眼皮似乎压了千斤,语气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你随意。” 见他不介意,江天的喘息声立刻粗重起来。 “吱——”门响了。 室内顿然鸦雀无声,各自动作也俱都一顿。 抬首去望,来人身上夹杂着冬日寒气,将门口的热气逼退数尺,跟在后头的小四哆哆嗦嗦忍不住发颤。 来人盯着影绰纱帐前进一步,面容巍然不动,眼角眉梢犹如斧劈山峦般暗沉森然。 江天撩开薄纱,透过缝隙往外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匆忙拉扯压在身下的锦被,手忙脚乱的把同样吃惊不小的姑娘拽了个趔趄。 顿时惊呼声冲破安静。 这一通狼藉失措终于吵醒了刚刚陷入昏睡的人。 骆深只觉脑中有弦,片刻不停的蹦蹦直跳。他头疼的皱了皱眉,而后睁开了眼。 “什么事?” 话音刚落,一双桃花眼撑圆,惊顿在当场。 韩将宗脚下不停行至床边,屈一膝蹲下身。他身量高大,即便如此视线也比床板仍高不少。 来人垂着眼皮看着。 衣裳乌黑,肩膀手腕的防护冷硬森然。 骆深瞳仁中倒映出他清晰而深沉的身影。 他一张嘴,说:“都说洛阳是座不夜城,城中骆少是一掷千金、吃喝玩乐界的翘楚,现在一看,果然是会享乐纵欲的代表。温香软玉,素手芊芊,你挺会玩儿的。” 骆深抬眼看他,眼睫根处压的深入眼壑之中,眼尾处颜色泅染,边界模糊不清。 江天缩在一旁瑟瑟发抖,衣裳散了一半,草草裹挡在胸前,腰带压了几道褶一动不敢动的搭在床边。 两位姑娘挤在一处,拉着彼此,含泪窝在床脚。 其中刚刚伺候江天的那位纱裙松垮堆在身上,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耦合色的绸缎宽腰刺绣牡丹花样裤子就放在枕头边,下头压着洁白渎裤。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