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睚眦必报
但是文武百官听了皇上后面说的那句,其实都觉得宏菱郡主果然是京城第一才女,她的婚事能够得到皇上亲自留意,这是所有京城贵女都没有的殊荣。 容上齐眼角余光瞥了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的宏菱郡主一眼,仅仅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在他心底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看向戚尧,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又看向太子妃。 这时候的太子妃已经坐回位子上,太子也已经回了位子上,太子妃与容上齐四目相对时,两人眸光之中的电光火石,明眼人一看便知。 只不过,容上齐也只是看了太子妃一眼,便不再看她,因为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今日宫宴本是高兴的事情,众位爱卿吃好喝好,其余的事情,就暂且不说了。”皇上摸着胡须,慵懒的说道。 今天的事情没有达到目的,所以他不得不这么说,以保全那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文官,他知道,这两个是太子妃的人。 “你们两个也起来吧,今夜是我容国的大喜之日,朕不想见血腥,退下吧。”说罢,皇上端了杯酒,头一仰喝掉了。 “谢皇上……” 那两个文官死里逃生,颤抖着身体往后退了开去。 “皇上都说今夜乃容国之喜,大家就尽兴吧,本宫这杯酒先干为敬。”皇后说罢,也端了杯酒一口喝完。 皇后刚刚看了那么久不出声,总算是看明白了,容上齐根本就对皇位无心,所以就算她巴结容上齐又如何?来日太子登基她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若是容上齐有丝毫对皇位的觊觎,就会要求皇上顺便把宏菱郡主赐给他,谁都知道宏菱郡主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虽然一开始镇南王就是容上齐的人,但是若加上宏菱郡主来巩固,那么大位唾手可得。 皇后的心都沉了一大截,目光有点无神的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宫宴慢慢的才又开始热闹起来,说话的说话,喝酒的喝酒,吃rou的吃rou,舞女挥动了舞衣走来,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翩翩起舞。 戚尧静静的站在那里没动,也没吃东西,只是那么看着容上齐。 容上齐再次被许多人围起来,看来今晚,他是不醉不归了。 戚尧动了动嘴角,转身朝外面人少的地方走去,碧荷一路跟随。 经过最后排的桌椅时,她顺手从桌椅上拿来了一串葡萄,很新鲜的葡萄,这大冬天的,哪里来这么新鲜的水果呢? 戚尧很好奇这个时代的保鲜工作是怎么做的。 才走出人群,手里拽了颗葡萄塞到嘴里,还没来得及抬头,‘啪’的一声,她的脸上顿时传来一股热辣辣的刺痛。 她顿时皱起眉头,那只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顺势捂住了被打的那边脸颊,缓缓抬起头来。 站在她面前的是宏菱郡主,她双手微微颤抖的重叠在腹部,鼻孔朝天眼睛朝下狂傲的盯着戚尧。 碧荷身体冲到戚尧身前,指着宏菱郡主说:“你干嘛打我家小姐!” 戚尧心中腾腾的升起一股怒火,她轻轻将拿在手里的葡萄放到碧荷手里让碧荷站到边上,然后放下捂着脸的那只手,抬眼看了宏菱郡主一眼,忽然迅速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声,那一巴掌还给了站在面前鼻孔朝天的宏菱郡主。 宏菱郡主完全没想到戚尧竟然会打她,居然敢动手打她! “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宏菱郡主伸手摸着被戚尧打的脸颊,一脸不可思议与愤怒。 戚尧则是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说道:“本小姐只知道,冤冤一定要相报,你可以动手打本小姐一个嘴巴子,本小姐为何不敢动手打还你一个嘴巴子,以为本小姐怕你么?” 宏菱郡主皱着眉头看着戚尧,她没想到戚尧胆子会这么大,丝毫不顾及镇南王府,竟敢动手打她。 “戚尧,你这个小贱人,跟我一起面见皇上去,本郡主打你怎么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相府小姐,本郡主身为镇南王郡主,身份比你高贵不知多少!” 戚尧冷笑一声,说:“见皇上?你觉得你先动手打人,皇上会不分是非黑白,把我这个新封的县主杀了么?” “什么?”宏菱郡主皱着眉头哦,扭曲着微微变形的秀脸,一副什么意思的表情。 戚尧双手抱胸,清了清喉咙,说道:“难道你们都只知道,本小姐是皇上赐婚给七王爷的准王妃,不知道在这之前,本小姐被皇上亲封为南疆县主么?” “南疆县主?”宏菱郡主听罢,嗤嗤一声,说:“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主,有什么好得意的,本郡主依然凌驾你之上!” “宏菱郡主只怕有所不知吧,你虽然叫郡主,却只不过是镇南王的一个附属,而本县主,却是实实在在的食千人邑。” 戚尧说罢,突然站直了身体,脸也变得阴沉起来,盯着宏菱郡主说道:“今晚的事情,本小姐就不计较了,但是你若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小姐手下无情!不管是不是县主,本小姐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 宏菱郡主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着牙恨恨的看着戚尧。 这个贱女人,抢走了她的齐哥哥不说,竟然还成了食千人邑的县主! 看来,她太低估这个贱女人了! 宏菱郡主忍着没有发飙,但是她在内心里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倒下去!哪怕她自己也会倒下,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宏菱郡主没别的事,那就请别挡着本小姐的去路!”戚尧昂着头,瞪了宏菱郡主一眼。 宏菱郡主磨了磨牙,然后无奈松开了双手,且给戚尧让出了一条路。 戚尧不怕得罪宏菱郡主,唯一怕的,就是宏菱郡主背后的镇南王会因为她的关系而跟容上齐产生任何的误会。 她不想成为容上齐的绊脚石。 离开了热闹的宫宴,戚尧本来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忽然就觉得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