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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是宋元青,沈玉蓝道:“宋兄还有何事?” 宋元青眼神阴郁看着沈玉蓝。 此番殿试他托人找了许多关系花了不少钱两,才买到了殿试考试的题目,本以为状元已是囊中之物,如今却因皇上临时改口换沈玉蓝做了状元郎,付诸的所有心血皆化作了泡影。 他压抑恨意阴阳怪气道:“沈兄好厉害,三言两语便哄得陛下为你改了规矩。” 沈玉蓝看宋元青眼中阴郁如毒针,都快扎到自己脸上了,心想这厮着实是个没心机没城府的,就算用了手段进入官场,凭着这幅不收内敛的模样,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沈玉蓝莞尔道:“宋兄客气了,厉害谈不上,不过是各凭本事。” 宋元青冷哼一声道:“本事?我看是以色惑主的本事吧。” 沈玉蓝渐渐收敛笑容,眉间斥了几分寒意道:“宋榜眼,慎言。” 宋元青怒道:“你!”沈玉蓝不等他说下句,抢话道:“人生照镜须自知,无盐何用妒西施,宋榜眼还是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的资格,再来找我问责。” 说罢便拂袖而去,留下气急败坏的宋元青。 沈玉蓝欲回客栈于是从正街穿过,此时正值中午,集市人声沸腾。 他见一短衫汉子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造成一片混乱,回想上次也是从闹市穿行,遇上了一匹发疯的黑马,难不成这次sao动又是因为有人在闹市纵马? 再仔细瞧那汉子神色慌张,手里抱紧了一个破旧包裹,随手扯了个路人往身后一挡,似乎在逃于某人追捕。 沈玉蓝瞧着心虚逃跑的阵势,心里猜了个大概在与那汉子擦肩而过时,故意伸出脚把人绊了个结结实实。 那人抱着包裹站起来怒道:“你个兔崽子!敢管老子的事。” 说罢便举拳向他挥来,沈玉蓝向左微侧,那汉子便挥空了。 等他灰头土脸的爬起来,见沈玉蓝依旧衣冠整洁,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狠狠的羞辱戏弄了一般,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举着拳头就要往这个小白脸脸上招呼。 寒光乍现,一把长剑破空而出,冰寒的剑身几乎贴着汉子的鼻尖擦过,而后插入地上。 汉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害怕的惊叫一身,浑身瘫软的瘫坐在地上,而那破旧包裹也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铜钱。 那人背着光踩着影阔步走来,眉峰如横亘的山峦,双目黑亮如星让人不敢逼视。 他将剑入鞘,把瘫软的汉子提起来,声色冰寒着:“起来,跟我去见官。” 沈玉蓝见此人面熟,细想一番,原来是当日在酒楼里打过照面的玄衣男子。 一个陌生女子从人群里闯出来,见包裹里的铜板散了个干干净净,大哭大喊指着汉子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这可是孩子看病买药的救命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照镜须自知,无盐何用妒西施李瑞《杂歌》 明天大修两章 第4章 成壁(修) 男子看了着汉子对着妇人道:“他是你相公?” 启料妇人哭着道:“他不是我相公,他不是人是畜生!” 沈玉蓝见这妇人哭哭啼啼,说不清楚个缘由,好心提醒道:“这位娘子莫要哭泣了,究竟为何当街抢你钱财?说清楚前因后果,便于把他扭送至官府。”惹得男人瞧他一眼。 女子微微平复情绪,抽泣着道:“他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为了赌钱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连孩子生了重病也不管不顾。我害怕他会把孩子治病的钱也拿走,于是想拿着钱藏到娘家,却没想千防万防却在到半路上碰见,把装着钱的包裹也抢走了。” 那汉子回过神来,即使双手被男人后扣依旧骂骂咧咧道:“我赌又怎么了,总比你这小贱人拿着钱送给情夫去好。” 男子蹙起眉使劲让汉子疼的大叫起来。 那妇人顿时又情绪失控了,在汉子脸上又抓又挠道:“你再胡说八道,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父亲,孩子生了重病不去关切,还拿了治病的救命钱去赌,你有没有良心啊!” 沈玉蓝急忙轻声安抚道:“娘子如若不介意,这位公子便去把人送到官府去。” 旁人听完几人争执对话,纷纷喊道:“快把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送到官府!” 妇人却仿佛泄气一样,眼眸中露着绝望道:“扭送去了又如何,可我家孩子没药医治我该怎么办啊。” 沈玉蓝见状,把挂在腰间的荷包塞到了妇人手里,温声细语道:“孩子的命要紧,先拿着钱去买药治病。” 沈玉蓝的话就像一盏灯,妇人眼眸中渐渐充满亮光,蓦地流下眼泪呢喃着:“恩人,多谢恩人!”还要行叩首大礼。 他赶紧把人扶住了道:“人多口杂不用行此虚礼,孩子还在家躺着呢,首要是去找大夫。” 妇人流着泪说不出话来,点点头捂紧了荷包,转头离开了。 此举自然被男人所看在眼里,等沈玉蓝遣散了人群,他才低沉着嗓音道:“沈会元。” 沈玉蓝没想到这男人还记得自己道:“公子,又见面了。” 男人默默颔首道:“会元同去官府吗?” 既然殿试考完沈玉蓝也闲的无事,于是轻笑着道:“好。” 那汉子虽然慑于男人武威,还是不甘心的想要挣扎道:“你们凭什么把我送到官府,我抢的是我娘子的东西,你们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