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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学本来就打算借此拉这个长得超好看的同龄人套近乎,直接给他倒满了一小个酒杯。 希德故作矜持地尝了一口,随即他失去了意识。 …… 那维亚抱住晕倒过去的希德,另一手捏住他的小圣子变出来的那朵玫瑰花,若有所思。 他认为自己有了答案。 希德从床上醒过来时,头疼欲裂。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喝多少酒。 一定是他同学动了手脚! 希德正要下床,忽然感觉胸膛被轻轻砸了一下。 他疑惑地低头望去,看到胸膛上躺着一只风信子。 紧接着,他的脑袋又被从空中落下的风信子砸了一下。 成百上千的风信子从空中落下来,把他的床埋了。 希德千辛万苦,才从一堆花束里爬出来,喘了口气,心里唾骂着那维亚的斤斤计较。 他去了黑暗神殿,又把那朵玫瑰藏在空间法术里,原本是想借着酒给他的胆子,问一问那维亚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希德听说今天是本月的情人节,可以给有好感的人送花。 但那维亚不知道这个。 所以,自己送给他玫瑰,他也不会太往心里去。 可那时希德的力气都被酒精抽走了,他原本想把玫瑰握在手里的,却让它掉到了那维亚头上。 结果那维亚就因为这个报复他! 小气鬼!! 但今天那维亚不在,洋馆门口只有一条黑暗角龙在扫地。 听到希德把堆在卧室里的花扔出窗外,阿诺德缩了一下脖子,继续低头扫落叶。 阿诺德知道那维亚去了哪儿,但它的主人命令它不许跟希德提这回事。 ——某个老父亲去了学校,把递给他亲亲小宝贝琼浆玉液的那个臭小子揍得差点连爹妈都不认。 顺道还去买了个花。呵呵 阿诺德把一片落叶扫出栅栏,暗自翻了个白眼。 自从送熊崽子上学,那维亚对于帝国学院的了解比他神殿里的事还要清楚。 就连学生搞一个每月都有的情人节都整那么大的架势,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 这回事过去之后,两人都对此心照不宣,绝口不提。 醉酒事件对于他们的生活毫无影响——除了希德发现他周遭的同学都开始害怕他以外。 希德并没有发现,一种微妙的气氛的转变开始在他与那维亚之间形成。 他只察觉到那维亚的心情越来越好。 这也许是因为光明之种终于到了成熟的季节,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摘下来享用了。 希德的十八岁生日,就像他之前的十几岁那样平静地度过。 至少形式上是这样的。 按照往常惯例,阿诺德在希德放学前便将洋馆布置好,长桌被铺上雪白的蕾丝绸布,花瓶里插上带着露珠的新鲜花束。 那维亚从烘焙坊预定了蛋糕,然后又挤了奶油,在蛋糕上插了十八支蜡烛。 “许了什么愿望?” 希德吹蜡烛的时候,听到那维亚这样问他。 他有点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那维亚还可以坐在那里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但很快,他又明白过来。 大概神族就是有这样那样的恶趣味,想在用晚餐前再逗一逗自己的猎物。 可是,假如今天他还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讲明了。 如果那维亚觉得有意思,或者因为猎物的喜欢而产生成就感,那原本就是他自己动了不该有的感情,是他自作自受落进了陷阱里;但如果那维亚膈应他的喜欢,那么他的父主就不得不连着膈应一起吃下去。 反正那维亚又不是好人。 希德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 然后超小声地问:“您可以亲我一下吗?” 那维亚吻了吻他的额头。 希德垂眸不语。 那维亚:“不满意?” 希德不敢看他的神情,就将目光往旁边瞟,那维亚却将他的脸庞掰回来。 “要我亲哪里?” 希德一顿,他无处藏身,脸红得快哭出来了。 他低着脑袋,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往嘴唇轻轻点了一下。 “这里……” 希德早就被那维亚搅得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听到男人充满蛊惑的、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萦绕:“我要听你亲口说。” 希德只觉得脑子里嘭的一声,耳朵发痒,全身颤抖。 他能隐隐感觉到,那维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那维亚要他自己说出来,让他丢尽脸面。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希德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了那维亚,既要让他告白,享受他的爱慕,还要吃掉他,把他利用得一干二净,好处则是那维亚照单全收。 他觉得自己太亏了,可是他不能不说。 不然,那维亚也许不会给他机会了。 “我想您用对爱人的方式亲我,”他的音调里带了些委屈的哭腔,“……我喜欢您,父主。” 希德有求于那维亚时,才会带上尊称。 他又听见男人的低笑。 “好。”那维亚道。 男人纤长的手指绕过他的脖颈,就按在他变成熊出逃时那维亚揪他后颈的那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