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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谁让这有可能耽误自身修炼呢,修真界现在还缺少人才……” 乐玄英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只是稍微有些想法,所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过若是能多出一些可以帮助仙门铲除邪祟的灵器,想来会轻松不少,就连平民都能受益。” 远处忽然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声震山林,听起来让人有种旷然之感。 “响清心号了,要开始了。”乐玄英道,“走吧。” 话音未落,背后的星回剑忽然毫无预兆的微微动了两下。 百步外的树冠颤抖起来,不知是被风吹动了还是里面有飞鸟活动,本事平常的小事,乐玄英却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他拿过身旁弟子的弓,从他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弓便射。 弓弦兀自在颤抖,从树上掉下来了一个中箭的大鸟。 “是渡鸦!”众人跑过去查看,一人指着那乌黑的大鸟道,“不过我从没在昆仑山见过渡鸦啊,是从哪飞过来的?” “不是说很多渡鸦都被魔族驯服了吗,这该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吧……” 乐玄英敲了敲那个小弟子的头:“呸呸呸,不吉利,说什么呢!”他又对众人道:“没事了,回去吧,回去参加祭典。” 众人欢呼着往回走,乐玄英走在最后,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渡鸦。 他心道:“得想着和师尊说一声。” 没人知道,众人走后不久,那只本该死去的渡鸦忽然消失了。 昆仑山天印宫山门处,守门的几名弟子对视一眼,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现的那一队玄甲士兵,其中一人上前几步,举剑拦住了他们的脚步:“抱歉,诸位,今天天印不接待任何来客,诸位请回。” 领头的那个玄甲士兵在面甲后开口道:“天印宫是仙门之首,仙界表率,什么错也不能犯,所以你们,不会杀凡人的对吧?”竟是个颇为年轻的声音。 举剑的弟子皱起眉,冷声道:“请离开!别说什么奇怪的话,我们……”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弟子奇怪的看向突然传来剧痛的胸口,发现那上面插了一支尾羽尚在颤抖的箭,箭头已经全没入了胸口,红色晕染而出。 几名弟子几乎同时倒下,领头人身后的几个士兵收起藏在暗处的□□,领头将军身后一人看了几眼那些弟子,道:“将军,他们可没死,冷箭加麻药是要不了仙门弟子的命的。” 这强调有些奇怪,领头的将军看也没看他,冷声道:“他们不是我要找的人,还有,别用那种阴阳怪气的声调和我说话!” “是……”那人收回目光,笑道,“商大将军。” 烈日当空,万里天晴,昆仑山百里恢弘。天印宫逐光殿前连接着门内的望澜台,占地极广,此刻的望澜台上正做着天印宫所有的长老仙师,一时间仙气四溢,从台上望下去,一片白色的人山人海,都是天印宫的白色道袍。 然而此刻,正拄剑而坐的原航盯着远处望澜台的入口,不光是他,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去了。 皆因那一队玄甲士兵。 无数弟子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用剑锋把他们包围起来,却因拿不准这帮人是来做什么的而没有动手,一时间僵持起来,退到了人山人海的望澜台边,再没有人后退一步。 玄甲士兵们好像没有看见那些剑锋一样,迎着剑依旧向前走。予阳拨开人群来到这里,手拍上一个师弟的肩膀,沉声对那些士兵道:“诸位,仙门不伤凡人的规定不是你们得寸进尺的借口,速速说明来意!还有为何伤我门人?!” 话音一落,他身上灵力暴涨,气势猛地向着那些士兵压了过去。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面甲后的脸色都难看的要命——只这一下立刻就看出了修仙者和凡人的区别,有如天地。 包围住他们的弟子脚下步伐变换,直接布阵把他们定在了阵中。 为首的将军缓缓伸出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甲,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俊秀之中带着几分盖不住的戾气,年轻的将军扬声道:“原航真人,在下商尘,前来替一个人像你讨要你欠他的一件东西。” 所有人都对这不识好歹的年轻人皱起眉,望澜台上,一位脾气暴躁的长老冷哼道:“原航,你还等什么,赶他们下山,昆仑祭岂容他们胡言乱语!” “师叔,稍等。”原航面无表情的站起负手而立,遥遥望着那个年轻人,“你倒是说说,我欠了什么?” 无须扬声,声音以灵力传遍全山,商尘被原航浑厚的内力震了震,咬牙道:“你欠他的……命!” 商尘身后之人瞬间消失,玄甲脱落坠在原地发出“碰”的一声。所有长老全部盯住了突然出现在台上的男人,那男人狞笑着,哪怕瞬间被数道极为强横的气息锁住神色也分毫未变,他大笑道:“原航师伯,两年未见了,你还好吗?” 原航神色骤变:“你?”他的右手颤了两下。 “师伯,两年前我没能成功,现在,我再说一遍。”男人道,“你风光无限了这么多年,现在,欠我和我爹的命,该还了!” 男人身上的魔气猛然涌出,强烈的一瞬间几乎可与仙气分庭抗。长老呵道:“小子,不仅敢来天印闹事大放厥词,竟然还敢引魔入体!怎么,凡人当的不耐烦来天印自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