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七章:敏敏玉清边界相遇
秦渊将人送到大燕的同时就派人去跟华蓁送了个消息,宛城离着王都还是有些距离,等秦渊的人到了王都,已经是五天以后。 因为在宛城听了秦渊的一番话,回了王都之后,华蓁总是会抽时间进宫陪着金城公主。 金城公主瞧着华蓁心中总是欢喜的,但时常也会看着出神华蓁知道,只怕她这是瞧着自己想起了爹,好在金城公主每次也只是感叹一声,便能分清,华蓁不至于太过为难。 倒是白玉瞧着华蓁总进宫很是欢喜,每日处理完政务便往后宫跑,缠着华蓁,着实让秦淮心中很有些着恼。 因着在王宫之中,秦淮虽说是大将军的儿子,却也不好时常出入,更别说是后宫,倒是让白玉很是高兴。 时不时总是要在秦淮面前显摆两句,自己和华蓁在后宫如何如何。 以至于每日秦淮都会在宫门外接华蓁,那眼神盯着白玉跟防贼一样。 瞧着他们两之间的动作,华蓁很有些哭笑不得,便只能随他们去。 一心都在如何对付大燕之上,让罗勇依着当初华岩练兵的方式,增强天策军。 马车上,华蓁正寻思着今日跟金城公主商量的事情。 外面秦淮骑着马在马车旁,轻声道:“听闻吐蕃那边已经安定下来了。” 闻言华蓁不由挑开车帘,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夜幕之下秦淮的侧脸看上去多了几分冷峻。 见着华蓁看过来,眼中的神色柔和了许多:“我也是刚得的消息,敏敏公主找到吐蕃王的幼子,带着他举着剿灭逆贼的旗号,直接打进了吐蕃王宫,策反了东阳王身边的心腹,打了东阳王一个措手不及,东阳王败逃了。” 说着看了眼华蓁。 听到敏敏的名字华蓁的心便揪了起来,她对她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两世都曾帮过自己的人,而且是真心诚意,她自然也是真的担心。 如今听着秦淮这般说才松了口气。 见此秦淮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可知道她现在如何?”华蓁想了想问秦淮。 秦淮摇摇头:“还不知道,估摸着应该还在吐蕃,新吐蕃王年幼,少不了要她辅佐。” 闻言华蓁点点头,的确若是吐蕃王幼子,不过十几岁,眼下刚平定叛乱,根本镇不住局势,敏敏该是在一旁辅佐。 华蓁想了想道:“明个我准备些东西,你按照南诏的礼节给吐蕃送过去吧,南诏吐蕃本就是相邻,日后少不得要帮衬,若是能与敏敏取得联系,对咱们来说也是好事。” 说完见着秦淮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秦淮看着华蓁,犹豫了一下,嘴角微扬,终究还是将话给瞒了下来。 有些事就算以后她会知道,他也愿意她知道的晚些,至少眼下她对自己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疏远。 秦淮打心里希望再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只要再多些时间,他一定能走进她的心里。 而此刻敏敏却不知道华蓁正在南诏,处理完吐蕃的事情,将吐蕃托付给了吐蕃新王的舅父和几个可以信赖的大臣,便带着吕韦和亲兵朝着京城赶去。 她也是刚得了消息,京城出事了,燕文帝将宁家全都诛杀,并且下令通缉华蓁。 因着吐蕃战乱,一时间这消息也是不清不楚的,所以不知道华蓁到底如何。 心中担心,便带着吕韦直接赶奔京城。 刚过了吐蕃和燕北的边界,还没等赶两天的路。 正跟吕韦赶路的时候,远远的瞧着一个女子衣衫褴褛拼了命的往前跑,但瞧着腿似是受了伤一般,还没等跑多远狠狠的摔在地上。 在她身后是几个手持兵刃的黑衣人,脸上带着肃杀。 敏敏见此当即想要上前帮忙,却是被吕韦拦住。 “公主切莫多管闲事,眼下郡主下落不明,咱们该是先寻找郡主才是。” 闻言敏敏点点头,目光却是没有挪开。 黑衣人已经到了女子近前,眼瞧着就要伤到女子,敏敏终是忍不住,策马过去,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 顿时黑衣人吃痛,刀掉在地上。 当即回头看着敏敏,怒瞪道:“你是何人!”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怕是有些过份了吧。” “与你无关,若是再多管闲事,小心我要了你的性命。”黑衣人自是不把敏敏放在眼中,话刚说出口,却是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跟在后面的人这才瞧着敏敏身边的吕韦,眼中满是怒意:“这就是你这般跟她说话的代价。” 说完几人才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脸色铁青,在他的眉间扎着一根银针,已经是一半没入了眉心,这得是多大的力道才能打的这么深,顿时对视一眼,兵分三路散开。 敏敏这才翻身下马,将地上的女子扶起来。 沈玉清伤了腿,此刻鲜血直流,根本就站不住。 敏敏瞧见她腿上的伤,终是有些于心不忍:“吕韦你给看看吧。” 闻言吕韦颇有些无奈:“你不是担心蓁儿么,眼下还要管这些事,若是耽搁了时间。” 敏敏见此眉头皱了皱,随后轻声道:“蓁儿该是没什么事,毕竟还有萧怀瑾在她身边。” 便是这一句话,顿时让沈玉清身子猛地一震:“你们是要去寻华蓁么?可是京城的清和郡主华蓁?” 说着很是激动的抓着敏敏的袖子。 敏敏没想到在边界遇到的女子竟然认识华蓁,很有些错愕,点了点头:“是,你是谁?” 沈玉清的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看着敏敏和吕韦:“我是郡主的表妹,沈家五小姐沈玉清。” 对于沈家的人,敏敏不清楚,但吕韦却是清楚,知道沈家六姨娘和沈玉清与华蓁算是交好的。 再仔细看沈玉清的眉眼,虽说被脏污给掩藏住,却当真是她没错。 顿时眉头紧皱:“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玉清听到吕韦话中的关心,眼泪再也止不住,似是将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般,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