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你这贼鸟,敢说大爷坏话,小心大爷我一口吞了你!”龙须虎听闻青鸟言语,霎时间面露凶光,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啪~” 杨三阳给了青鸟额头一下,速写神文训斥道:“以后我是你大老爷,她便是你二老爷,我第一大,她第二大,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她的。” “凭什么?”龙须虎缩了缩脑袋,凶光尽数收敛,露出一抹不忿之色。 “因为我拳头比你大啊!”杨三阳转身骑跨在龙须虎的身上。 龙须虎垂头丧气的低着脑袋,闷闷不乐道:“去哪里?” “灵台方寸山”杨三阳道。 “你当真是灵台方寸山的弟子?” “你当真是灵台方寸山的弟子?” 青鸟与龙须虎同时问出了声,此时龙须虎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背后的杨三阳。 “砰~”杨三阳一脚将龙须虎脑袋踹正,书写神文:“我乃是灵台方寸山真传弟子,岂会骗你?还不赶紧上路。” “大腿啊!”龙须虎的眼睛亮了,双目内露出谄媚之色:“想不到大老爷竟然真的是灵台方寸山弟子。” “莫要啰嗦,赶紧上路吧!你怎么还不走啊?”杨三阳不耐烦道,又锤了龙须虎一拳。 “可我不识得灵台方寸山怎么走?”龙须虎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杨三阳闻言无语,但身为领导,却是决不能承认自己错误的,只是阴沉着脸,指了指方向:“走!” 龙须虎化作一道雷光,肆无忌惮的在风中奔驰。青鸟面色诧异的看着杨三阳:“你当真是灵台方寸山弟子?” “不错!”杨三阳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这个问题,你这一路已经问了三十多遍。” “我只是不敢相信,鸿莫非是个疯子,竟然收一只蛮子当徒弟,脑子坏掉了吗?”青鸟在杨三阳耳边感慨。 杨三阳闻言不语,满头黑线,只是冷冷一哼:“简直是太过分了!你在敢瞧不起我,休怪我……蹂躏你。” 杨三阳伸出魔抓,露出了蹂躏的表情,顿时叫小鸟眼睛里露出一抹畏惧:“我不过是问问而已,真是小气吧啦的,那个女孩子能看上你这么小气的人。” “……” 满头黑线划过,杨三阳强忍着打人的冲动,驾驭龙须虎一路奔驰。 灵台方寸山 依旧是那个样子,沧海桑田岁月匆匆,即便是万载过去,灵台方寸山依旧如当年,和杨三阳离去之时没有什么两样。 前山 道缘周身法力流转,许久后睁开双目:“道果,你究竟去了哪里?” 一万年了! 时光整整过去了一万年有余,那小猴已经走了一万年,道缘担忧了一万年。 自从那日在后山二人醉后吐露心声,那小猴已经消失了一万年。 若在平日,一万年对于道缘来说,时间并不算长,但却不知为何,这一万年来她度日如年,就连往日里最喜欢的修行,也是无精打采。 “师妹,还在打坐修炼呢?”道义自远处走来,病病殃殃的咳嗽着,捂着胸口缓缓登临山峰。 “师兄伤势可好些?”道缘无精打采的抬起头看了四师兄一眼。 “不知为何,法相总是躁动,随时都可能反噬!”道义眼睛里露出一抹阴沉:“师妹又在想那只蛮子?” “道果忽然下山,如今已经过去了万载,他又不曾修炼神通护体,我担心他遭受劫数!”道缘双目内露出nongnong的担忧。 “那小蛮子就是祸根,自从他来到灵台方寸山后,就没好事情发生!”四师兄冷冷的道。 “师兄,道果师弟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怎么这般说他?”道缘略带不满的嗔怒道。 “呵呵,这小畜生屡次叫我下不来台,你竟然还说他没有做错什么?”道义瞪着道缘:“师妹,你以前可从来都不是这般样子的!自从道果来了之后,你就变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小畜生,想要放弃与我的海誓山盟。” “师兄,我没有!”道缘委屈的道:“道果于我来说,不过是像宠物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只是他离去万载迟迟没有消息,小妹心中担忧而已。” “呵呵!”道义冷冷一笑:“我看那小畜生是回不来了,大荒何等危险,岂是他能涉足的?莫说是他,纵使我陷入大荒,也是九死一生的结局。” 道缘闻言不语,只是眼中担忧更甚,委屈巴巴的看着身前的云海。 “师妹,你莫要多想了,今日为兄找你,是请你助我一臂之力的!”道义转移话题:“唯有师妹修炼出的真火,可以助我降服体内气机,压制住寄托法相的弊端,还望师妹助我一臂之力。” 道义笑着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再回灵台圣境 虚空中,风雷滚滚,龙须虎嚣张霸道的划过莽荒大地,一路上不知惊起多少鸟兽,只是龙须虎驾驭的遁光太快,千万里亦不过在一念之间,转瞬消失无踪,各路妖王尚且来不及反应,龙须虎身形已经消失在虚空中不见了踪迹。 “我说大老爷,你怎么不说话,竟然书写神文交流?”龙须虎驾驭着遁光,眼睛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杨三阳骑跨在龙须虎背上,没有理会对方的疑问,反倒是其肩膀上的青鸟面露好奇之色:“没想到,你这丑陋的家伙奔跑的速度倒是很快,这般遁术大荒少见。” 然后斜眼睛看着杨三阳的侧脸:“这厮是遭受了报应,不可轻易开口说话,否则必然会有不祥之事降临,你这丑八怪莫要胡乱询问,小心仔细你的皮子。” “遭报应?”龙须虎眼睛亮了,露出一抹好奇之色,心中暗自道:“这厮如此嚣张霸道,活该遭报应!” 不理会青鸟的讽刺,龙须虎笑眯眯的道:“二老爷,闲着也是闲着,您就给我讲讲呗。” 侧目,瞧见杨三阳越来越黑的面孔,青鸟下意识缩缩脑袋,没好气的道:“胡乱问什么?专心驾驭你的遁光,若误了事情,非要叫你好看不可。” “哦……”龙须虎讪讪一笑,一声‘呜嗷’狼嚎,震惊大荒千里,惹得大荒一阵狼哭鬼嚎,然后一行人消失不见了踪迹。 太阳星中 太一端坐在钓台,老神再也的拿着鱼竿,只见那鱼竿在太阳神火中飘荡,不受半点火劫侵害。 太一双目似闭非闭,似醒非醒的盘坐在那里,忽然间目光睁开,一道神光在其眼中流转而过,目光中太阳真火熊熊燃烧,两道玄妙莫测的符文浮现。 那一双眸子,似乎看穿了命运长河,追溯到了时间的起源。 “果然,我没有看错你,你便是打破大荒格局的唯一锲机!”太一双目内流转出一抹神光,手中鱼竿忽然一抬,鱼线绷紧,嘴角翘起露出一抹笑容:“成了!终于上钩了!” 太一双眼看向太阳星内部,手中鱼竿内不断灌入法力,然后猛然用力一提,下一刻太阳星微微震动,火焰忽然暴涨,大荒温度骤然升高了十几度。 “怎么忽然间这么热?”青鸟抬起头扫视着天空中似乎大了一圈的烈日,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 杨三阳眼中一道金线划过,似乎朦胧中看到了太阳星中的那道人影,此时手中提着鱼线,缓缓紧绷拉扯着一种奇怪的东西。 双目内露出点点神光,杨三阳眼睛里闪烁着诧异:“得手了?竟然这么快?” 太阳星中 伴随鱼线的不断拉扯,虚空扭曲化作一个黑洞,太一手掌猛然一扯,只见一道火红之光自黑洞内飞出,落在了太一手中。 笑容凝固在脸上,此时太一呆呆的看着手中宝物,眼睛里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不是宝物?竟然是先天灵根?” 太一笑容逐渐消失,将那火红色灵根拿在手中,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好歹也是先天灵根,能在太阳星中孕育而出的先天灵根,必然不同凡响。” 小心翼翼的将那先天灵根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然后太一方才伸出手将那灵根栽种到不远处,布下层层禁制,然后再看看手中鱼竿,感叹道:“倒是一件好宝物,可惜此中因果太大,我也不敢染指。” 太一左右打量,然后一步迈出,身前虚空扭曲,消失在太阳星中。 杨三阳与龙须虎连夜奔驰,来时用了千年时间,回去的时候杨三阳道行已经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念动间虚空扭曲变换,再加上龙须虎风雷之力迅捷无比,短短十年时间,便已经自不周山回到了灵台方寸山地界。 遥遥的,灵台方寸山在望! 龙须虎停下遁光,立于山头,瞧见山中冲霄而起的浩然神威,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转身看向杨三阳,眼睛里露出一抹忐忑:“咱们当真要进去?” “灵台方寸山到了,你当真是灵台方寸山的弟子?”青鸟眼睛里露出一抹好奇。 杨三阳翻翻白眼,没有理会青鸟与龙须虎的话,只是呆呆看向灵台方寸山方向,心中一时间万千思绪流转,道不尽的念头欲语还休。 “万年过去,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却不知你们过的怎么样!道缘、娲、伏羲,你们过得还好吗?”杨三阳心中澎湃情绪波荡,眼圈微红,心中道不尽的念头流转不定,那股磅礴的情绪,恨不能仰天长啸发泄出来。 “嗖~” 杨三阳化作金虹,卷起了地上的龙须虎,一路在灵台方寸山中穿梭,径直来到道缘的洞府。 在山脚落下遁光,杨三阳看着龙须虎与肩头的青鸟,脚下浮现出一行文字:“你等在山下等我,不可胡乱奔走。” 说完话,一甩衣袖,周身虚空扭曲,消失在了原地。 山巅 道缘一袭白衣,呆呆的看着天边云海,双臂抱着膝盖默然不语,一双眸子有些失神。 杨三阳万载来道法越加深不可测,悄然无息的出现在道缘身后,竟然不曾惊起对方的注意。 瞧着那纤弱的身躯,烈烈罡风吹动着其衣衫,吹乱了其头顶的发丝,杨三阳不由得心中一痛。 与万载前相比,道缘消受、清减了许多。 淡淡的,熟悉的香气顺着山风钻入鼻翼,刹那间杨三阳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陶醉。 似乎只要望着那道人影,自己心中所有杂念便会瞬间散尽,说不出的心安、陶醉,似乎就这般望着那道人影,直至天荒地老。 他知道,道缘是绝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就像自己前世不会娶一只狗一样。 但是他不甘心,总是想要试一试! 纵使是失败了,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结果。 轻轻走上前去,慢慢张开双臂,杨三阳将道缘的背影揽在怀中。 “砰~” 下一刻,杨三阳倒飞了出去。 “谁!”道缘猛然转过身,周身神通流转不定。 “小猴!”道缘定睛细看,瞧着那熟悉的影子,欢喜的叫了一声:“真是你吗?这一万年,你跑哪去了!” 杨三阳摔得鼻青脸肿,还不待其回过神来,道缘已经扑了过来,一拳捶在了他的眼眶,痛的杨三阳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这一万年,你死哪去了?”道缘一把将杨三阳抱住,声音里满是激动:“你这该死的小蛮子,谁家宠物像你这般到处乱跑。” 感受着道缘柔软的身躯,毫无间隙的贴合,杨三阳双目内露出一抹陶醉,但是听到那‘宠物’二字,顿时一个激灵,眸子内露出一道不满之色,使劲的抓了抓道缘某处挺翘。 “呀,你这小猴子,竟然还敢使坏?”道缘将胸口的杨三阳拽出来,揪住了杨三阳双耳,眸子里露出一抹古灵精怪:“死蛮子,你这一万年跑哪去了,害的我日夜担心,差点以为你被那个山大王抓去吃了。” 杨三阳看着道缘的面孔,精致的五官,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只是却多了几分疲惫,整个人清减了许多。 看着那一份担忧,杨三阳忽然觉得,此行天南虽然危机重重,但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