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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的。都是骗人的把戏。 所以他之前被人骨绊了下,手按到了黑锅边上,未必是偶然,也许是世界想错误引导他,让他因为事先感受到疼痛,潜意识里害怕切割自己。 手臂断裂处像贴了保鲜膜一般,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原来切割自己是没有损耗的。 也不用花费力气。 他把120斤的女尸和自己的手臂丢进了锅里。 …… 公寓里,骆子阳抱着抱枕开始嚎叫。 “妈呀,看着就好疼啊,我自己的胳膊都开始疼了,娇娇……” 荧幕上,白裙少女面无表情地拿着生锈的刀,砍掉了自己的手。 “吧嗒”一声,是手臂掉在地上的声音。 整个过程,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的白裙上沾染着女尸的血,一块又一块,肮脏不堪,人却清而洁,神情淡漠,骨子里透着冷意。 这才是……“他”? 靳天逸灰蓝色的眼里泛着异样的光。 骆子阳不知为何眼睛开始有些发酸。 荧幕中的少女捡起手臂丢进了锅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伙伴还在电视机前看她。 于是她抬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带着安抚性质的笑,人立即暖而和煦起来。 她嘴唇翕张,用唇语说:我没事,不疼的。 她似乎怕自己表达的不清楚,又开始用手语比划。 她只有一只手,手语却那样娴熟。 骆子阳唇语和手语都没看懂,却读懂了那个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个爆哭。 靳天逸无声地笑了,修长白皙的手动了,对荧幕中的楚淮比了个“我想要‘守护’你”。 他的动作做得很慢,像是某种古老的礼节,意义只有他自己知道。 守护,是守护者的宿命。 “老大,娇娇看不到。”骆子阳带着微哭腔说。 “我知道。”靳天逸淡道。 怎么能让他看到呢。 锅里开始翻滚冒泡,少女用另一只手理了理裙子,静静地坐到了电子秤上,等待着鬼的到来。 宋忱看着楚娇,目光艰涩,满嘴泛着苦。 从楚娇对自己下刀那刻起,她就醒悟过来了。 楚娇赢定了。 她感到羞愧不已。 之前的话都放出去了,如今输给一个新人,太难堪了。 理智告诉她,楚娇赢是好事,但感情上,她甚至有几个瞬间希望楚娇输给娄铭。 自己输给了娄铭,楚娇却赢了他,这说明了什么……? “老大,娇娇特别像格林童话里那个被魔鬼看上的无手少女。”骆子阳说。 “少女最后嫁给了国王。”靳天逸道。 骆子阳愣了下,破涕为笑:“您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 囚室里的楚淮并未想到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赚了骆子阳多少眼泪。 他是真不疼。 此时,囚室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和口水吞咽声。 楚淮眸光凝了凝,另一边,娄铭则是一脸胜券在握。 那只鬼瘦而猥琐,身体呈现青铜色,有点像丧尸,佝偻着背,细长的手像镰刀,脚背则有点像蛙,嘴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二,眼睛和鼻子挤在一起,丑陋至极,竟神似日本传说里的河童。 他狗一般对着两间囚室嗅了嗅,终于,在娄铭不可思议眼光中……手摸上了隔壁囚室的门。 他进来了。 楚淮看到了他。 第22章 祭品(5)完 他流着粘腻的口水,牙齿像极了《侏罗纪公园》里的霸王龙,黑暗里,那只鬼的脸泛着荧荧的绿光,阴恻恻的。 借着月光,楚淮甚至能看清他牙缝里残留着的rou渣。 他的肚子很大,一片寂静中,肚子里的食物和水消化晃荡的声音清晰可闻。 …… 公寓里。 骆子阳冷不丁地见到鬼的正脸,也是吓了一大跳,之前娄铭分屏里,鬼是背对着他们的。 这鬼比之前冥婚副本里的饿死鬼恐怖多了。 一想到纯洁美好的娇娇要被这么个鬼东西吃掉,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真丑啊。 楚淮感叹。 鬼朝他走过来,楚淮给他让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鬼巨大的嘴竟然动了动,似乎在朝他……微笑,只是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鬼径自走向黑锅,感觉不到烫似的,直接把手杵进了冒着热气的锅里,一把掏出了女尸断掉的头。 原来经过五十分钟烹煮,女尸都被煨烂了,四分五裂。 那rou竟散发着异样的香气。 好饿啊。 楚淮扶额。 鬼张开大嘴,“嘎叽嘎叽”地咬着,吃得正香,女尸长长的头发挂在他嘴外,像极了胡子。 这没佐料的白煮人rou在他那儿却好似鬼间美味。 楚淮想起靳天逸还在看,表现地太淡定好像不太好,于是就跑到犄角旮旯里瑟瑟发抖去了。 他用手语比了个“我好怕”。 电视机前的靳天逸:“……” 十几分钟过去了,鬼吃完了一整具女尸,肚子却不见大,甚至一脸意犹未尽。 终于,他从几乎已经空了的锅里掏出了那只楚淮的手,抓着那截藕一样的东西,转头冲楚淮露出了……慈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