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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因为一己私欲差点让晨曦名声扫地,今日夫子达不成所愿,是否又会有流言蜚语再次败坏我们晨曦名声?” 赵欢笑看徐夫子一眼,转身让开门口,说道:“也罢,今时不同往日,这名声对于晨曦不再重要。” “身为人子,应孝字当头,怎可没报爹娘生养之恩,反带累家人受人威胁恐吓。” 这一刻赵欢收起温和眉眼,露出果决一面,清明的眼里满是冷意,刀锋般的话直接扑向徐夫子。 “如有一丝不利言语传出,我们晨曦会去衙门为爹娘、家人喊冤,求县太爷还个公道。” “以师长自居,仁义道德压迫,是吧?”赵欢冷冷一笑,“放心,不会忘记你这启蒙之恩。自古忠孝难全,我们晨曦却能两全。为家人讨回公道之时,就会去自请消去功名,以还夫子启蒙恩情。不过是个举人功名,我们舍了又何妨,只怕有人舍不得自己现在的一切吧?呵呵。” 徐夫子眼前一黑,脑海里“嗡嗡嗡”直响。若是沐晨曦真去喊冤,把他所作所为大白天下,这一生就算是毁了。 一定会遭世人所不耻,受尽读书人口诛笔伐。他对自己教的学生从来不慈,说是严师出高徒,不过是多年不得志拿他们泄愤而已。 若是他们也借机掺和进来,把自己一些所作所为公布于众。不要说是他自己,就是家人和族人也要受累,这是他承担不起的。 他强打起精神,压下满目惊骇,再次看向赵欢。刚才温和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已经被满眼冰凉驱散,那儒雅斯文已经被周身散发的决然代替。 这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温和无害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无情狠绝,只要露出利爪就会置人于死地,不会留一点祸患。 看走眼了,徐夫子后悔把赵欢看轻,以至于现在不敢有任何侥幸。他知道,只要他再有一丝含糊或是恶意,刚才赵欢那些话就会实现。 以他对沐家的了解,无论如何过分,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沐晨曦清明,也有礼义规矩压制,何况现在傻了,谁会把他当回事。 这新出茅庐的傻举人,怎么能和自己积压多年的威望和人脉能比,所以他才这么张狂不把沐家人看在眼里。 但是眼前这个人,超出他的想象,不用介绍就知道是沐晨曦的男媳妇。看沐晨曦态度亲昵的依偎在他身边,赵欢又满眼柔情的宠溺。 这事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他又不敢与赵欢硬碰硬,怎么想吃亏的都是他,唯一的只能认栽。 赵欢在他脸色变换,思考应对之时,才认真打量一下他。四十来岁的年纪,灰色长衫儒雅别致,脸颊瘦削眉目清正,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 赵欢:伪君子,别认怂,来吧!硬碰硬,我们这山沟里的泥石头,会怕你个白皮臭鸡蛋。不扒了你的皮,让你满肚子坏水流出来,你背后还得当个跳梁小丑。 “说吧!”他有气无力的看着赵欢,再没有以往高高在上的态度,“你要怎样今日之事才了?” “呵!”赵欢摇摇头,真是没种。越是这样越要小心,他可不想放虎归山留下祸患,“也罢,老迈不堪总有糊涂的时候,今日之事不计较也可。” “不过嘛!”他又恢复温和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为了公道,为了以后双方安然无事,夫子高台贵手留下墨宝,把几年前之事,还有今日所为记录一下,免得日后夫子贵人多忘事,再糊涂的做出伤害你我双方之事。” 赵欢: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人的通病。特别是这种伪君子jian、诈、小、人,不留一手怎能让他时刻警醒,若是能让他想起今日之事就痛心疾首、又投鼠忌器,那可大快人心呢! “你,你,我。”徐夫子手指微微发颤,这与忏悔书和衙门案底又有何区别,他岂不是要被要挟一生。 徐夫子心里百转千回,理智告诉他:不能写,一定不能写。可不写又怎么过去这一关?就算今日他侥幸逃脱,万一他发起狠非要闹个鱼死网破,这可如何是好? “徐夫子放心。”赵欢已经看破他心思,“只要日后相安无事,这幅墨宝永不见天日。沐家你应该了解,至于我吗?” 赵欢淡淡一笑,态度越发和煦像阳光般温暖,说出的话却让徐夫子更加心惊,不敢再耽误决定马上写,写完赶紧离开这个让人胆颤心寒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死人。”赵欢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每个字咬的特别重仿佛直接敲在人心坎上。 ………… “媳妇儿,你可真厉害。” 沐晨曦两眼放光满是崇拜,手里挥舞着徐夫子写的认罪书,嫌弃的看了一遍后,说道:“字写的真差,还不如我呢。” “有吗?”赵欢一边做着晚饭,一边和他说着徐夫子的事,“为人处世,也要看人,像徐夫子这样当面伪善、背后阴险,像毒蛇一样伺机咬人,你就要豁出一切对抗到底,不能给他留一点余地。” “当然,我们不能鸡蛋磕石头,去做不自量力之事。要积蓄力量,看清自身优势,在一击必中的情况下打倒对方,要保证他在挣扎不起不能留下祸患。” 这些事情复杂,赵欢不想教他,有自己在总会护着他不受伤害,留一个心思纯粹、心灵干净的人。 可沐家既有想沐晨曦拥有子嗣,自己以后必不会留在这里,能多教些就教些,总得让他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