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科幻小说 - 残袍在线阅读 - 第183节

第183节

掘宝,如此一來祖孙二人反倒放下心了,挖坟掘墓的与那些杀人越货的相比可安全多了,最主要的是左登峰的一身破旧衣服起了作用,一个肆意滥杀的人是不会穷成这样的,老头也想为左登峰提供一些线索,便告诉他什么地方可能有古墓存在,什么地方别人可能沒有去过,不过他所说的那些地方都是被人挖过的,并沒有有价值的线索,左登峰也并不介意,他來这里借宿并不是探听消息來的,只是想找个躲避风雪的地方,老头儿住西炕,左登峰跟他在炕上说话,十三在靠近窗台的地方打盹儿,那小姑娘在灶下烧火炖兔子,冬天天黑的早,下午五点就落黑了,农人一天一般两顿饭,所以下午四点左右就吃饭了,吃饭的时候左登峰吃的并不多,那一老一少常年不见rou食,差点连骨头都吞了,晚饭过后,雪停了,左登峰带着十三出了门,白ri里跟老头儿的聊天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老头纠正了他一个错误的认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盗墓贼在冬天不干活儿,沒想到冬天才是他们干活的好季节,冬天虽然很冷,但是只要挖开冻土层,再往下挖就很便利,最主要的是冬天土硬,盗洞不容易塌陷,此外冬天多风,在盗洞内不感觉气闷,出门之后左登峰在周围逛了一圈儿,他逛这一圈儿就是方圆数百里,不过他并沒有发现有盗挖古墓的农人,今天是大年初一,但凡有一口吃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來干活,凌晨三点,左登峰回到了歇脚的屋里,这一次他带回了两个王八,他本來是想布阵抓鱼的,结果布阵的时候大意了,忽视了雪的存在,导致阵法水性偏重,只从冰窟里浮出两个鳖,回到屋里的时候老头儿已经醒了,老人习惯于早睡早起,见左登峰带回了王八很是惊讶,疑惑的追问左登峰是怎么抓到的,因为此时的王八是不活动的,左登峰随口糊弄几句,上炕歇息,虽然奔波半宿,左登峰并无困意,他在脑海里推敲着姜子牙的陵墓在这片区域的可能性,事实上他的最终目标并不是姜子牙的陵墓,而是那只阴属土牛,寻找姜子牙的陵墓只是为了找到阴属土牛,此时他脑海里的线索很多也很乱,首先他想到的是当年归周朝自有的四只土属地支的去向,两只阳属地支被留在了周朝本土,那只阴属土羊被东周第一代君主周平王带到了河南洛阳的龙门石窟附近,这只阴属土牛被姬灻带到了巴国,后來姜子牙去巴国借走了阴属土牛,结果这一借就沒有再还给姬灻,姜子牙为什么要将阴属土牛留下,这是疑问之一,此外据史书记载,姜子牙和他的子孙五代都被运回了周朝安葬,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周朝当权者的想法,按理说不应该是他自己的主意,因为姜子牙的出生地就在“东海之滨”,《史记》上关于东海之滨的解释是河南新蔡,这纯粹是扯淡了,因为河南根本就不靠海,哪來的东海之滨一说,而《太平广记》上的解释是东海之滨就在现在的ri照附近,众所周知ri照是靠海的,虽然ri照靠的是黄海,但是在古代可沒有黄海这一说法,不管你是渤海还是黄海一律统称为东海,如果这一记载是真的,姜子牙就是山东人,人都有衣锦还乡的虚荣心和落叶归根的归属感,姜子牙受封的时候都是百岁老人了,他是周朝建立的大功臣,应该有选择封土的权力,一般人都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既然如此,他死了以后就应该埋葬在故土,怎么会埋在周朝,况且西安离山东数千里,古代沒有汽车,尸体运过去弄不好会发臭,所以姜子牙不应该主动要求回周朝安葬,姜子牙既然不想回去,他就一定不会回去,即便周朝当权者要求他回去,他也有一千个理由糊弄搪塞,如果他随便弄个替身送过去,走个十几二十天也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周天子不可能掀开棺材看看,况且即便他看也看不出什么來,虽然目前还不确定周天子为什么要把姜子牙和他的五代子孙运回周朝,却可以大致推定姜子牙本人不愿回去,他不愿回去就一定会埋葬在齐国境内,由于沒有切实的证据,为了避免自己的分析过于主观,左登峰又将诸多线索再次串联推敲,根据姜子牙所做的那些事情來看,他虽然年老却并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为了对付十三,他不惜再次搬出十二地支,而且后期还沒将阴属土牛还给姬灻,姬灻再不济也是皇亲国戚,姜子牙能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能不把周天子放在眼里,况且姜子牙效忠的是文王和武王,武王登基沒几年就死了,由他的儿子成王继位,成王继位的时候才十二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朝政实际上是由他四叔周公旦把持的,姜子牙会听周公旦的话吗,肯定不会,他效忠的周家嫡系,肯定对沒什么功绩的周公旦不屑一顾,面和心不合是好的,明着顶撞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來,姜子牙死后就绝对不会回周朝,回去干嘛,让人鞭尸吗,经过细致广博的推敲和分析,左登峰得出了最终结论,姜子牙的陵墓肯定在山东境内,就在山东找,

    第三百六十九章山雨欲来

    判定了姜子牙的陵墓就在齐国境内,左登峰心里有了七成踏实,他虽然忌惮ri本人,却并不畏惧他们,跟ri本人斗总好过漫无边际的到处寻找姜子牙陵墓。

    不过片刻之后左登峰心中的七成踏实就成了七成忐忑,因为地支具有增强和改变地气的能力,两只阳性的土属地支在西安,西安是十六朝古都与此不无关系,而阴属土羊在洛阳,故此洛阳成了十三朝古都,可是临淄只有齐国在这里定都过,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朝代定都于此,况且西安和洛阳都是极为繁荣的地方,而临淄穷的叮当响,气数不但毫不旺盛,还极度低迷,倘若阴属土牛在此,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难道阴属土牛不在这里?

    左登峰的心情时喜时忧,随后的一个闪念又令他的心情瞬间晴朗,众所周知周朝一共延续了将近八百年,而齐国也是八百多年的气数,这两个王朝存在的时间大致相仿,历史上存在了八百年的朝代一共就这两个,夏商两朝各自五百年的气数,随后那些朝代连超过三百年的都没有,齐国之所以有这么长的气数肯定是受到了阴属土牛的影响,也就是说姜子牙从姬那里借而不还的阴属土牛就在山东境内。

    想及此处,左登峰心中陡然一轻,只要阴属土牛还在山东境内,就一定能够找到,先歇上几天再说。

    中国人的传统是正月十五之前不干活,再不济也是正月初七之前不干活,这才正月初二,怎么着也得歇上几天。

    正月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和姑爷回娘家的ri子,左登峰早起之后心情很低落,巫心语是个孤儿,连父母的面儿都没见过,如果巫心语的家人还活着,他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他们过上最好的生活,如果那样他的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儿,可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早饭是王八汤,左登峰一口未动,王八有一种强烈的腥气,并不好吃。老头见他不喝王八汤,便塞了两个红薯到灶下,生火焖熟。左登峰早饭吃的就是这个。

    饭后小姑娘炒了几把豆子,农家人一般吃不上瓜子,豆子炒熟了也很香,不过左登峰也没吃,因为他知道炒豆子吃多了会导致浊气下降。

    老头儿姓王,就一普通老头儿,小姑娘也不漂亮,只能算是周正,其实不管男人和女人,长的帅气漂亮的和长的难看丑陋的都少,大多都是一般人。

    外面飘着雪花,不适合外出,三人就在屋里聊天,此时老头已经知道左登峰看出了他孙女的身份,见他神色毫无异常也就放下心来。

    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从闲聊中获得线索的,目前的聊天就是闲聊,左登峰一直以来都是心无旁骛的寻找六阴内丹,很少分心旁顾,对于这样的聊天很不适应,在他看来这样的聊天纯属浪费时间。不过闲聊可以缓解心中的苦闷,人本来就是群居的动物,群居和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一直独身自闭会令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左登峰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方面他庆幸自己没有分神去交朋友,去处理无关的事情,幸亏这样他才能这么快的找到五枚阴属内丹。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叹息没有多交几个朋友,玉拂遇难铁鞋归寺之后,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临近中午,左登峰出门背回了很多树干,为这处破旧的房子重新树立起了围墙,他带回的树干都有碗口粗细,长达两米,入地五十公分,上留一米五,这样建好的篱笆就非常坚固了,房屋有破损的地方他也随手加以修整,他做这些纯属闲来无事,但是更深层的原因是他想过几天寻常人的生活,他已经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太久了。

    做完这些他又出去带回了一串鱼,祖孙二人见到左登峰带回了鱼很是高兴,不过这次老汉没有追问左登峰是怎么抓到冰底下的鱼的,先前左登峰徒手将木桩入地两尺他都看见了,傻子也知道左登峰身怀绝技。

    当天晚上,左登峰再次带着十三外出,这一次他专门搜查附近的山峰,阴属土牛衍生的毒物是一只会飞的鸟类,这只鸟可以载人飞行,体形一定极为巨大,但是这周围的山峰都很小,并不具体藏匿很大飞禽的条件,难道那只会飞的毒物也随着阴属土牛被埋入了地下?

    在山峰之中搜寻无果,左登峰开始拔高俯视,希望可以通过周围的山势地形找到暗藏的端倪,不过这也是徒劳无功,周围的山峰和河流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并不具备布置阵法所需的要件。

    左登峰还是不甘心,他想到三千年的山峰高度和河流走向以及水量的大小可能会有一定的变化,于是便将看到的情况加以联想,将一条很小的溪流想象成磅礴的大河,将一座低矮的土丘想象成高耸的山峰,即便如此他还是看不到阵法的踪影,十二孤虚法虽然神奇玄妙,却终究摆脱不了阵法的固有原理,寻之无踪只能说明阵法在地下。

    县志,必须找到县志,不然很难找到线索。县志记载的都是之前数百上千年这片区域发生过的奇异的事情,找到县志就有可能找到潜在的线索进行抽丝剥茧。

    想及此处,左登峰立刻赶赴济南文化厅,来到文化厅之后他发现这里在他离开之后有人来过,但是雪地里并无足迹,这就说明是在下雪之前有人来过的。对此左登峰并未多想,快速的翻找文化厅的档案,查找过后发现临淄县一直以来都没有文化所,ri本侵华之前临淄县的文化教育,档案宗教等方面的工作是由临淄旁边的县城淄川兼管的。

    左登峰赶到文化厅的时候天刚刚亮,查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他并没有立刻回返临淄,而是在济南府进行了短暂的逗留,为王老汉和他的孙女买了点生活用品,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济南的街头到处张贴着他和十三的画像,画像下面的内容是悬赏令,先是说明了他‘jian杀女童,反叛帝国’的罪行,然后说明只要有人发现了他的线索并汇报给宪兵队就可以领取一百块大洋的奖励,悬赏令的下方还额外标注着“此人极度危险,切勿试图捉拿”的字样。

    见此情形,左登峰立刻带着十三悄然离开了济南府,ri本人贴出这样的告示说明ri本人想寻找他,告示上写的种种莫须有的罪行就是为了逼他露面,虽然左登峰对于ri本人诋毁他糟蹋孩子,给他扣汉jian的帽子极为恼火,但是他打定主意不露面,ri本人有什么想法他目前还不清楚,在没猜透ri本人动机之前绝不露面,憋死这群。

    离开济南府,左登峰径直回到了落脚的地方,他可以听到周围的异动,确定无人跟踪,况且就算有人跟踪,也追不上他。

    将东西递给王老汉,左登峰上炕侧卧了下来,一边摩挲着十三的黄毛一边思考ri本人为什么要找他,想来想去无非有两个可能,一是要跟他做交易,他手里有一枚阳属内丹,这枚内丹对他来说是废物,但是对ri本人来说是任务成功的关键,如果缺失了这枚内丹,他们找齐另外五枚也毫无用处。还有一种可能是要围攻他,这种可能性也很大,因为ri本人恨他恨的牙痒痒,早就想杀之而后快,如果剩下的九个忍者同时出手围攻他,他定然无法应付,只能凭借风行诀逃走。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ri本人敢发布公告就表明要对他下手了。

    左登峰并不畏战,但是他并不想跟ri本人拼命,因为没有拼命的理由,ri本人在跟他的较量中一直没占到便宜,伤害玉拂的凶手也已经毙命,其他的忍者跟他没关系,杀了又没有什么好处,没必要冒险。

    他现在已经毫无牵挂,孤身一人,亲人散尽,ri本人根本就没办法逼他出来,所以左登峰并不着急,让ri本人找去吧。他们想开战,找到不到对手开个鸡毛。

    王老汉和他的孙女对左登峰感恩戴德,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二人绝不打扰他。到了饭点儿,将饭菜端到他的手边。他和十三睡觉的时候,二人会将炕烧热。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虽然他们感谢左登峰,王老汉却并没有将孙女许配给他的意思,而那小姑娘对他也没兴趣,在他看来左登峰不但岁数太大,还不讲卫生。

    晚间,左登峰去了临川,找到了文化所,这里也有一个年轻人在值班看守,看到那个躺卧在床上翻书的年轻人,左登峰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沉吟片刻左登峰并未动手,一直等那年轻人睡着方才偷了他的钥匙拿走了县志。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想到了济南府文化厅曾经有人去过,去过文化厅的说不定就是ri本的忍者,如果真的是他们,那他们就猜到了他在找什么东西。倘若这里再遭到破坏并且丢失了县志,这里通报上去,ri本人就有可能联想到是他所为,因为他喜欢翻阅史书和县志的习惯藤崎樱子是知道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那群疯狗就会来sāo扰他,怕倒不怕,只是烦不胜烦。

    拿到县志之后左登峰连夜翻看,县志记载的内容并不单纯是稀奇古怪的事情,更多的还是谁中了举人,哪位清官查清了冤案之类的琐事,一直到次ri辰时左登峰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此时一本县志已经翻了大半。

    就在左登峰想要暂歇片刻的时候,一行小字映入了他的眼帘,“雍正五年,梓人刘胜偶获黄羽,长一尺三寸,纬三寸四分,乡人不识,皆奇之……”

    第三百七十章一根羽毛

    雍正是清朝第三任皇帝,距今两百多年,梓人在古代指的是木匠,纬在古代也用來指宽度,这句话翻译成现在的说法就是“雍正五年的时候,有个叫刘胜的木匠偶然获得了一根黄色的羽毛,长四十多公分,宽十一公分,乡亲都不认识这种羽毛,感觉很奇怪。”

    寻常鸟类的翼羽通常在一捺以内,也就是二十公分以内,即便是很大的水鸟,翅膀上的羽毛也极少有超过一捺的,这根羽毛竟然长达四十多公分,而且是黄色的,所以左登峰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根奇怪的羽毛会不会是阴属土牛衍生的毒鸟身上的,如果只是拾到了一根很大的羽毛,是不值得县志记载的,县志之所以记载这则事情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翌日,刘胜举家暴毙,鸡犬尽殃,仵作验之,亦卒,乡人惶恐,哗跂踵降祸,青天烬舍起庙,以镇瘟邪。”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第二天,刘胜全家人都死了,连家里的牲畜也未能幸免,验尸的人去检查死因,也意外身亡,周围的乡人都很害怕,纷纷传言是跂踵在散播瘟疫,县官就命人将刘胜的房屋烧掉了,并在那里盖了庙,镇压瘟疫。”

    跂踵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奇怪的鸟类,据说只要有人见到它,就会导致大范围的瘟疫,左登峰自然不会相信刘胜得到的是跂踵的羽毛,因为跂踵是传说中的动物,从沒人见过它们,这根黄色的羽毛很可能是带毒的,它才是导致刘胜等人死亡的原因,“王叔,这周围姓刘的人家多不多。”左登峰合上县志冲老头问道,县志记载的极为笼统,并沒有说明刘胜住在哪里,也沒有说明他是如何得到那根羽毛的,“多,刘是我们这里的大姓,四里八乡到处都是姓刘的。”老头出言回答,“这周围有沒有一座镇压瘟神的庙。”左登峰皱眉追问,“咱这屋子以前就是五瘟庙,后來翻修了,你问这个干啥。”老头伸手指了指脚下,左登峰闻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瘟神庙不像土地庙那样每个村都有,难道这么凑巧这里就是刘胜当年的住所,左登峰随即皱眉探手将西面墙壁上的黄泥抓掉一方,里面果然露出了古代的灰砖,农村盖房子一般是用黄泥晒成的泥砖,沒人用的起灰砖,而且根据这些灰砖的残缺程度來看,明显是重复使用的,“王叔,西面的那片地以前是不是房子。”左登峰伸手西指,这里距离西南方向的村庄有三四里,“是呀,村里的人盖房子都是往西边盖,这是祖辈儿传下的规矩,时间一长村子就往西挪了好几里。”老头面露疑惑,“你知不知道这座庙以前是什么地方。”左登峰出言问道,这个老头六七十岁了,两百年前的事情备不住就沒有听村里的老人讲过,“好像是老刘家的茔地,当年翻修五瘟庙的时候还挖出过死人骨头。”老头看了看东屋的孙女,压低了声音开口回答,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时间太长了,很多事情传下來的都走样了,但是大致情况还是符合的,“这房子什么时候翻修的。”左登峰点头过后再度追问,“我和翠儿她奶奶回家那年,五十年了。”老头随口回答,翠儿是那小姑娘的名字,“挖出骨头的时候有棺材板沒有。”左登峰出言问道,“沒见着。”老头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他不知道左登峰为什么忽然对这几间房子有了兴趣,“还记得挖出的骨头是什么颜色吗。”左登峰点头追问,“好像有点泛黑。”老头回忆了片刻出言说道,“骨头哪儿去了。”左登峰再度追问,骨头泛黑就是中毒死亡的表现,“不晓得,不是我处理的,这大冷天的你不会想拆房子吧。”老头惊怯的问道,“不拆,放心好了。”左登峰摇头笑道,他已经确定了刘胜当年是死于中毒,根据他从玉拂那里学來的毒物知识來判断,刘胜全家和牲畜极有可能是被那根羽毛毒死的,至于那些观看羽毛的其他人为什么沒中毒也不难解释,饮鸩止渴里的鸩羽平时就是无毒的,但是一跟液体接触就有毒了,除此之外也可能是羽毛焚烧之后发出的毒气害死了刘胜全家,“这房子下面藏着宝贝吗。”老头儿试探着问道,“房子是你们翻修的,哪有什么宝贝。”左登峰摇头说道,老头问这个问題并不是贪财,还是担心他会拆房子,“那你问这房子干啥。”老头疑惑的问道,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玉拂在的时候他跟玉拂一起探讨问題,后來跟叶飞鸿,现在成了老头儿,这是黄鼠狼下耗子一辈儿不如一辈儿,即便他说了老头也不明白,老头见左登峰摇头不语,也就沒有再追问,离开西屋跟孙女收拾着做饭去了,左登峰先前还有几分困意,此时是一分也沒有了,目前的线索表明了刘胜当年得到的那根羽毛很可能就是阴属土牛衍生的毒物所有,也就是说那只有毒的飞禽就在这片区域,毒物在,地支也应该在这附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刘胜当年从哪里得到的那根羽毛,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那根羽毛肯定不在了,只能从现有的线索着手加以分析和猜测,首先,刘胜是本地人,他的活动轨迹就应该在这片区域,撑死也不超过方圆五百里,其次,刘胜是木匠,他得到这根羽毛会不会跟他的木匠职业有关,木匠平时无非是跟木头打交道,而木头就是生长在山里的,“王叔,咱们这里的木匠上山砍木头吗。”左登峰冲堂屋的老头问道,“木匠是手艺人,不干那力气活儿,要是给东家干活,都是东家派人跟着他们去山里,他们挑木头,别人砍。”老头出言回答,“咱村有木匠沒有。”左登峰点头再问,老头的话说明了木匠还是经常进山的,“原來有,前几年灾荒,沒了活路,跑关外投亲戚去了。”老头回答,“咱们村子年纪最大的人是谁。”左登峰想寻找其他老人探听消息,“我。”老头儿出言回答,左登峰闻言沉默了片刻,即便得不到进一步的消息,目前的线索也足以令他确信阴属地支就在这方圆五百里之内,其实五百里都多说了,一个木匠的活动区域不可能超过三百里,不过他还有一点担心,万一那只有着金黄色羽毛的毒鸟只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偶然掉下一根羽毛,那他的整个推测就得全盘推翻,幸好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一只活了三千年的鸟类早就成了气候,不可能跟母鸡一样成天掉毛,“王叔,这周围有沒有奇怪的大鸟。”左登峰沉默过后再度发问,“小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老头疑惑的问道,左登峰一直说他是來寻宝的,这怎么又找起鸟來了,“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左登峰随口回答,这话一出口他有点脸红,细想下來他还真沒少放火,人就杀的更多了,“沒见过什么奇怪的鸟儿,野鸡倒是有。”堂屋传來了老头劈柴的声音,左登峰闻言沒有再说什么,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大的了,确定了大致的范围,寻找起來就是有的放矢了,可惜玉拂不在,不然可以让玉拂找些孤魂野鬼探问一下消息,类似的事情杜秋亭也可以做,但是一想到杜秋亭左登峰心中顿时变的很不痛快,杜秋亭在关键时刻沒有帮助玉拂,顾及门派安全固然是原因之一,也不排除他有因爱生妒的心理,先前杜秋亭是请他去少林寺保护玉拂的,结果保护來保护去把玉拂勾跑了,即便事实不是这样,杜秋亭也一定会这样认为,所以他才袖手旁观,不过杜秋亭在此之前曾经舍命帮他带回一枚阴属内丹,也有恩于他,总之一想起杜秋亭左登峰心里就疙疙瘩瘩,他搞不清杜秋亭到底是个什么人,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为了隐藏行踪,左登峰昼伏夜出,一到晚上他又带着十三出门了,这一次他开始更加仔细的搜寻周围的山峰,两百年前那只毒物在这附近,想必现在也还在这附近,它能在这里待上两千多年,自然能再待上两百年,可是周围的山峰都不高,树木也不是非常茂盛,根据县志对于羽毛尺寸的描述來推断,那只毒物体形异常巨大,最少也有五六百斤以上,不然的话不足以载人飞行,体形如此巨大的飞禽,一般的丛林也无法藏身,左登峰随即想到这只毒物是不是也能像某些地支那样变化形体,现在來看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不然那么大的动物不可能藏身在这些并不高耸的山中,想及此处,左登峰开始留意山中是否有人,接连三天一无所获,第四天凌晨时分,左登峰终于在一处山脚下的义庄发现了异动……

    第三百七十一章义庄所闻

    这座义庄位于一处村子的东北,离村子有七八里,背靠大山,有两亩见方,外套院墙,一座正屋很是残破,沒有耳房就说明这处义庄无人看守,引起左登峰注意的是这处义庄的院子里堆积着大量的泥土,前几天刚下过雪,这些泥土上却并沒有积雪,这就说明它们是下雪之后的这几天被挖出來的,义庄这种建筑在民国时期就比较少见了,在前清时期义庄一般是县里或者规模比较大的村子修建的,作用是停放那些暂时不适宜下葬的尸体,有一些外乡人客死他乡,尸首也会在义庄停放很长时间,不过总体说來义庄是停放尸体的地方而不是埋葬尸体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这处义庄大肆挖掘,此外院子里堆满了土,自然不是在院子里挖掘的,也就是说有人在正殿挖掘,此时是凌晨时分,天蒙蒙亮,义庄里传來了轻微的响声,仔细听來是咯吱咯吱的辘轳声音,辘轳一般是农村用來自井里往上提水用的,有时候盗墓贼也会用它将地下的泥土摇到地面上來,短暂的沉吟之后,左登峰闪身落到了义庄院内,他落下的位置正对义庄正屋大门,落下的瞬间就看到义庄正殿里有七八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农人打扮,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屋里竟然还有两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此时房间正中已经被挖出了一处巨大的坑洞,坑洞上方架着一具辘轳,众人正摇着辘轳向上提土,那两个道装打扮的道人坐在东侧靠近窗户的地方喝酒,一个向外提土的农人率先发现了左登峰,惊讶过后放下手里的箩筐走过來轰撵他,“哪儿來的臭要饭的,快滚。”

    “既然來了,就别走了。”还沒待左登峰做出回应,屋里就走來另外一个彪形大汉,行走的同时抽出了腰里的刀子,“老大,算了,我看他是个疯子,都不知道跑的。”先前轰撵左登峰的农人拦住了那个彪形大汉,“疯子最能胡咧咧。”彪形大汉拨开那个农人,走到左登峰面前随手就是一刀,左登峰挑眉看了对方一眼,从容伸手抓住了对方拿刀的手腕,那彪形大汉被左登峰抓住了手腕,奋力想将匕首刺进左登峰的下腹,但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始终无法前进分毫,气急之下左臂挥拳來攻,左登峰手上微微用力,那大汉的拳头挥到中途就由于剧痛而垂了下去,“我的妈呀,师兄,不会是他吧。”就在此时,其中一个身穿黑布道袍的道士看了一眼左登峰,随即惊愕的扭头看向自己的师兄,“不知死活的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冲左真人无礼,快退下。”那个被称之为师兄的道士并沒有回答自己师弟的问话,而是快速走了过來冲左登峰弯腰行礼,他先前一瞥之间已经看清了左登峰衣襟的样式,知道他身上穿衣服是件道袍,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左登峰的身份,“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左登峰松开了那个彪形大汉,转头看向那个中年道士,这两个中年道士年纪都在四十二三岁,一脸的俗相,这个被称为师兄的道士嘴角上方有个黑痣,“回真人问话,这里的乡人偶然之中发现了这处古墓,由于内藏邪物,便邀请我们兄弟二人出手相助,道门中人本不该挖坟掘墓,但我们兄弟还俗之后无技为生,为了过活才接下了这件事。”道士躬身回答,“啊,大猫,见过真人,我师兄说的是呀。”另外那个道士好像脑子不太够用,走过來见礼的时候看到了门外的十三,惊呼过后方才见礼,见礼的同时附和他师兄的话,说的语无伦次,“你耳朵怎么了。”左登峰侧目打量着说话的道士,此人的右耳缺失了,猛一看很滑稽,“让日本鬼子给削了。”笨道士愣头愣脑的回答,“我师弟脑子不太灵光,说话不清不楚,砍掉他耳朵的不是日本鬼子,是日本的忍者。”黑痣急忙出言加以解释,见左登峰的神色还算平静,他心中压力微减,“什么时候的事儿。”左登峰出言笑问,“去年腊月的事儿,快给真人磕头,不然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笨道士给了那个愣在一旁的彪形大汉一巴掌,他虽然脑子不够用,却也知道讨好强者,“不用了,你们接着干。”左登峰转身向右侧走去,这俩道士用一张棺材板当桌子摆着酒菜,左登峰走了过去拿起一瓶还沒有开封的酒,检查过后开瓶喝了一口,“真人,小的瞎了眼,你是真人,千万别跟我这俗人一般见识。”那彪形大汉见识过左登峰的厉害,急忙过來磕头道歉,“沒事儿,如果换成我,我也会杀人灭口,你们接着挖。”左登峰抓起一把炒熟的花生随手剥吃,“左真人怎么会到这里來。”黑痣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和师弟现在都站着,座位只有两张,一张左登峰坐了,另一张让十三坐了,退一步说就算十三沒坐,他们也不敢坐,“我來这附近看个熟人,你们不用紧张,我要杀人的话早就动手了,你们叫什么名字,是正一教哪一派的道士。”左登峰随口问道,正一和全真的道士所穿的道袍有细微的差别,道门中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回真人,贫道马英,这是贫道的师弟朱雄,我们先前是玄青观的弟子。”黑痣急忙出言回答,正一道士连名带姓,这一点跟全真道士不同,“你们闯了什么祸被撵出來了。”左登峰出言笑问,玄青观是正一教一个挺有名的分支,位于福建和浙江交界处,“我们沒闯祸,玄青观让日本鬼子给毁了,我这耳朵就是那时候被砍去的。”朱雄抢先说道,“是日本忍者,不是日本鬼子。”马英再度出言纠正,日本鬼子和日本忍者差距太大,如果说被日本鬼子砍了耳朵,那就很丢人了,在左登峰到來之前他们二人可是被这些盗墓贼奉为上宾的,不能折了名头,“日本忍者去了你们的道观。”左登峰皱眉追问,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二人是在外面遇到忍者吃了亏的,沒想到是日本忍者找上门欺负他们,玄青观不算很弱了,寻常忍者绝对不敢前去寻衅,“岂止去了我们道观,找的着的道观他们都去了,那九个鬼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去了之后就让我们磕头认输,不磕头就杀……”

    “闭嘴,回左真人,去我们道观的是日本最厉害的九个忍者,江南江北的道观他们差不多全去了,您最近沒从江湖上走动吧。”马英急忙岔开了自己师弟的话,再让他说下去,二人磕头乞命的事儿就露馅了,“龙虎山那九个鬼子去沒去。”左登峰闻言皱眉放下了酒瓶,“去了,本教天师也不是他们对手。”马英出言回答,“茅山派去沒有去。”左登峰出言追问,“也去了,茅山派直接让他们掀了个底儿朝天。”朱雄不说话憋得慌,“金针杜秋亭是生是死。”左登峰皱眉再问,“不晓得地师的下落,不过银冠让他们给围攻驾鹤,全真教的道士也都杀散了。”马英伸手东指,“出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左登峰闻言陡然大惊,长期以來他都是孤身独行,加上前段时间一直在边陲大漠,消息极为闭塞,“真人已窥仙境,雅居世外桃源,自然听不到这些消息。”马英趁机拍马屁,“他们有沒有前往少林寺寻衅。”左登峰皱眉再问,这九个日本忍者先前在周陵被他好生羞辱,难免会对修行中人有气,“沒有,佛家的寺院他们都沒去,不知为什么他们只看我们道士不顺眼。”朱雄抢先回答,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佛教在日本是有一定地位的,那九个日本忍者其中可能有跟佛门有所交集的,故此沒有前往佛教寺院寻衅滋事,如此一來就不用担心铁鞋的安危了,“他们一行只有九个人吗。”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再问,“九个。”朱雄再度回答,“只有九个,沒有随从。”左登峰再问,“沒有。”朱雄想了想出言回答,“他们会说咱们的语言吗。”左登峰再问,“有两个会说,说的也不好。”朱雄回答,左登峰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看來那九个忍者采用的也是闪电突袭,毕竟有些地方是国民党和八路军控制的地方,他们不能为所欲为,闪电战的原则就是來了就打,打完就走,如此一來那些日本忍者就不会在某一处过久停留,而且他们也沒有携带翻译,无法跟那些道人进行详尽的交谈,也就不会去逼问辰州派的下落,辰州派遥居湘西,地势偏远,与外界少有联系,沒人指路那些忍者找不到辰州派,虽然暂时松了一口气,左登峰心头还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年前他曾经去过辰州派,那时候辰州派还是安全的,辰州掌教沒有跟他谈论日本忍者的事情,也许辰州掌教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可能是知道了感觉沒有必要说,亦或许是他來去匆匆沒來得及说,虽然辰州派现在是安全的,但是那九个日本忍者早晚会找到辰州派去,因为九阳猴在那里,日本忍者的上一轮袭击可能只是耀武扬威,下一次势必会有的放矢,直接冲着阳属地支去,到时候辰州派就得遭殃了,根据先前在济南看到的通告來判断,这些日本忍者现在可能就在山东境内,过年的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会歇息几天,因为日本也有春节一说,但是过完年他们干什么就难说了,如果在济南府找不到他,就有可能去干别的,万一他们去了辰州派,那就真的糟糕了,而今之计只能让日本人知道他的行踪,在寻找姜子牙陵墓的同时将日本忍者拖在济南,不让他们南下,不过此举无疑是将玉拂可能面对的危险转嫁到了自己身上,沉吟良久,左登峰抬手招來了那个彪形大汉,当务之急是确定眼前这处由他人找到的古墓是不是姜子牙的陵墓,如果不是,就必须加紧寻找,如果是,就得仔细斟酌前往济南府露面的时间,这里距离济南府并不远,日本忍者也不是吃素的,他露面之后对方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來,可是如果露面晚了,日本忍者南下了也不行,什么时候露面非常难以拿捏……

    第三百七十二章女鬼

    难以拿捏也得拿捏,破阵极为困难,以一敌九也极为困难,这两件事情必须错开,绝对不能同时进行,聚精会神都不一定能做好其中一件事情,分心旁顾等同找死,“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处古墓的。”左登峰冲那彪形大汉问道,“不是我们找到的,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这义庄下面有古墓,只不过这里太邪乎,别人不敢來挖。”彪形大汉揉搓着手上的泥土,“怎么个邪乎法儿。”左登峰出言追问,“这义庄以前是停放死人的的地方,死人停放在这里都不会腐烂,就算是夏天也能停放半个月。”彪形大汉开口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左登峰闻言挑眉冷笑,“左真人,您的意思是。”马英不明所以,疑惑的发问,“停放在这里的尸体虽然不会腐烂,却也不会变成僵尸,对不对。”左登峰沒有回答马英的问題,而是转头冲彪形大汉发问,“是啊,您怎么知道的。”彪形大汉连连点头,“这处义庄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左登峰环视左右,发现义庄虽然很是残破,主体建筑却严谨而坚实,这是明朝中期的建筑风格,此外这处义庄有后期修复的痕迹,不过是不是木匠刘胜修复的已经无从确定了,“具体什么时候建的还真不知道,前清就有了。”彪形大汉摇头说道,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他之所以确定这里就是姜子牙的陵墓是因为阴属地支发散出來的阴性灵气有着保持尸身不腐的作用,滋生僵尸的极阴之地虽然也可以保持尸身不腐,但是那得尸体埋入地下才行,停放在地面上根本就沒用,况且他虽然失去了阴阳生死诀的敏锐直觉,却可以通过阴阳五行观察地势确定这里并不是极阴之地,“为什么干你们这行的都知道这下面是古墓。”左登峰再度抬头看向那彪形大汉,“我刚才话说了一半让您给打断了,死尸停放在这里不腐烂并不吓人,吓人的是这里闹鬼啊。”彪形大汉语带颤音,“说清楚,从头说。”左登峰摆手说道,彪形大汉闻言坐了下來,开始讲述前因后果,在清朝的时候这里还沒这么多业余的挖坟队伍,到了民国时期连年灾荒加上外敌入侵和军阀混战,老百姓的日子开始难过了,人快饿死了什么办法都想的出來,业余的挖坟队伍开始出现,少的一两人,多的十几个,一开始挖坟谁都害怕,不过挖的多了发现也沒什么鬼和僵尸,胆子就开始慢慢的大了,这里挖坟的队伍很多,都有带头的,挖的坟一多,这几个带头的就开始撞鬼,但是撞鬼并不是在古墓里撞见的,而是在外面撞见的,见鬼的场所各不相同,但是撞鬼的时候这些挖坟的头头都是一个人,他们撞见的鬼都一样,是个极为漂亮的女鬼,寻常的鬼都是伸舌头做鬼脸吓唬人,但是这个漂亮的女鬼并不吓人,只是引诱那些盗墓的头头跟着她走,这个女鬼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那些盗墓的头头在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它是女鬼,便跟着她走,最终这个女鬼就会把他们引到这个义庄來,那些盗墓的头头再傻,见到义庄也都醒悟过來了,沒谁敢跟它进入义庄,大部分都调头跑掉了,其中也有胆子大的,就站在义庄外面骂,结果那个女鬼并不生气,而是告诉他们这处义庄的下面有一处古墓,古墓里面有很多的金银财宝,胆子这东西沒有最大只有更大,其中有一个盗墓的头头是个狠角色,盗墓的时候遇到那些尚未腐烂的女尸都敢上去尸体,见到这个女鬼长相漂亮,身材很好之后竟然动了歪心,结果那个女鬼满足了他的愿望,褪去衣衫让他大饱眼福,但是它并不让那个盗墓的头头沾身儿,说是阴气太重怕伤着他,离别的时候这个女鬼告诉这个盗墓的头头,只要他挖开了这处古墓找到它的尸体,它就能还阳嫁给他,这家伙回去就把这事儿跟其他的头头说了,那些人并沒有阻止他,而是怂恿他去挖,男人最喜欢的两样东西无非是钱和女人,在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下,这个胆大的头头彻底昏了头,率领着自己的那队人连夜來挖这个义庄,其他挖坟的队伍也知道了这事儿,第二天早上过來一看,工具都在,衣服也在,就是人沒了,挖坟掘墓的人并非不信邪,只不过在金钱和饥饿的驱使之下铤而走险,既然明知道这里有鬼,谁也不愿來送死,打那儿往后就沒人再敢到义庄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左登峰冲擦着嘴角唾沫的彪形壮汉问道,“那事儿好几个人遇到过,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只不过外人不知道。”彪形壮汉瓮声说道,“那个女鬼穿的衣服什么颜色。”左登峰皱眉追问,“这个还真不知道,那事儿发生了十几年了,我沒有亲眼见过。”彪形大汉摇头回答,“左真人,您对这事儿怎么看。”马英腆着脸插了一句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挖的,挖了多深了。”左登峰摆手再问,他脑海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不愿意告诉外人,“昨个下午,挖了三丈了,有两位道长在这儿坐镇,一直平平安安。”彪形大汉冲马英和朱雄拱了拱手,“他们是修行中人,有他们坐镇自然百无禁忌。”左登峰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随手抓起花生剥食,“我们这点儿道行与左真人一比就如同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萤火虫一样。”朱雄以为左登峰真的在夸奖他们,面露得色的同时大拍马屁,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这家伙掉耳朵不是沒有原因的,也不知道他师傅哪根神经不对收了这么个蠢货,不过他此时心情甚好,便沒有与之计较,在此之前他曾经见过阴属金鸡变幻人形,对于阴属土牛衍生的毒物能变化人形也并不感到奇怪,这个所谓的女鬼无疑就是那毒物幻化而成的,它勾引盗墓的头头无非是想假他们之手挖开陵墓救走阴属土牛,它不让对方近身是因为它体带剧毒,综合诸多线索可以确定阴属土牛就在下方,“左真人,您说如果挖开了坟墓,里面的女尸会不会诈尸。”马英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叫诈尸,里面就是一具千年僵尸。”左登峰正色撒谎,必须吓唬这些人,不然沒有顺理成章留下來的借口,“啊”众人一听异口同声的惊呼,站在坑边摇辘轳的农夫吓的松了手,吊到半途的箩筐又砸了下去,坑下挖土的负痛之后发出的叫声更是令众人汗毛直立,“师兄,要不咱再买点糯米去吧。”朱雄翻着白眼珠看向旁边张着大嘴的马英,“买什么糯米,有左真人在此,万年僵尸也不怕。”马英回过神來阿谀的奉承着左登峰,“拿人家钱的是你们,凭什么让我干活。”左登峰撇嘴笑道,“就这二十块大洋,您老要是不嫌弃就笑纳了吧。”马英急忙从怀中摸出一把大洋递到了左登峰的面前,“钱对我來说已经沒什么用了,你那俩子儿还是收起來吧,我也不白喝你们的酒,挖吧,我等着看看下面是什么。”左登峰自怀中掏出一张千两金票在三人眼前晃了晃,“多谢左真人,有您在这儿坐镇,定然大事可成。”马英等人面露喜色,他们都知道左登峰为天下第一邪派高手,有他在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你们也是行家,应该知道糯米和朱砂可以压制僵尸,我感觉这下面肯定有大量的朱砂,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应该能挖到。”左登峰招手招回了站在坑边的十三,“快去挖,别让左真人久等。”马英冲那彪形大汉催促道,左登峰闻言撇嘴笑了笑,其实这下面根本就沒有僵尸,他之所以确定下面有朱砂是另有原因,阴属土牛衍生的毒物不在陵墓之中,它既然想救阴属土牛脱困,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它不亲自动手而是假手于人,无疑是因为陵墓上层有阻挡它的东西,它是金性的毒物,朱砂是火性阳物,正好克它,所以它不能亲自动手,此外他说很快就能挖到朱砂也并非猜测,而是根据商周时期的古墓风格來推定的,商周时期的陵墓不起坟丘,不起坟丘就很隐蔽,所以一般掩埋的都不深,不过自从出现了洛阳铲,商周时期的古墓最先倒霉,洛阳铲最深可以下探七丈,所有商周时期的古墓都沒有超过这个深度的,一探一个准儿,此外商周时期的古墓也鲜有机关暗器,所以这些业余的泥腿子才敢伸手,到了唐代往后护墓机关大量出现,如果遇到这类古墓,这些人连墓道都走不过去,“道长,兄弟们都挖了一夜了,歇歇再挖行不。”彪形大汉冲马英说道,马英闻言看向左登峰,左登峰点了点头,后者立刻吩咐众人休息,苦寻数日终于找到了姜子牙的陵墓,机缘巧合的得到了一群免费的帮手,确定了阴属土牛就在陵墓中,这些都令左登峰心情大好,不过他很清楚找到陵墓不困难,困难的是破阵,此外那只毒物已经可以幻化人形,这还是他头一次碰到地支衍生的毒物能幻化人形,这表示它修为不浅,好在它也只是希望阴属土牛脱困,前期应该不会出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