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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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仙被那些赫赫沙匪一路yin笑着拖走,泪水朦胧间绝望地对西凉茉嘶鸣,形容宛如厉鬼:“西凉茉,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化成厉鬼也会来取走你性命,将你千刀万剐!” 不一会,她就被拖进了帐篷。 帐篷里没多久就飘来西凉仙惨烈的哀嚎声和男人们的yin笑,对待一个即将成为餐盘上美rou的羔羊,这些粗暴的沙匪们只会越发的残虐地折磨、撕咬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西凉茉在帐篷前站了一会,冷漠地转身离开,对着身后的百里青轻道:“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是不是?” 百里青跟着她,淡漠地道:“否则怎么会有最毒妇人这句话呢?” 西凉茉走到了清澈的泉水边,看着一片纯净的美景,微笑:“是啊,最毒妇人心,大长公主如此,西凉仙如此,韩氏如此,我也如此,这天下间所有与权力有染的女子都是如此。” 只是端看,谁是失败者,谁是胜利者而已。 西凉仙败就败在她权不如大长公主,卑鄙不如她西凉茉而已。 “能有这样勇气出卖父兄,投靠本座的人,这世间大约也只有你了。”百里青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掠过她的脸颊。 西凉茉眯起眼瞅他,气定神闲地道:“哦,那么师傅就不怕有一日会被我出卖么?” 百里低笑,吻了下她的唇,在她唇间低语:“为师等着你出卖……若你足够狠心。” 她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她还有心,他却没有。 西凉茉忽然很想问:“那你呢,师傅,你的心去了哪里?” 但她始终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地仰头承受他温柔又轻佻的吻。 斜落得夕阳将她和他的身影拖长成一段缱绻缠绵的影子。 只有清新的水汽与沙漠的干燥的风拂面而来,将那一段缱绻风干成彼此记忆的剪影。 ——老子是小*的分界线—— 洛阳二月雪,覆做牡丹被。 正月十五,大雪初停,正是闹元宵的好日子,整个洛阳城都异常热闹,大红描金的灯笼在各条街道上挂了一溜,人来人往,游人如织。 而今夜最热闹的不是飞龙走狮,而是那香云坊边搭建而起的擂台。 这擂台边热闹非凡,不少洛阳人家扶老携幼地来到这擂台附近看热闹,擂台附近早早地安置了许多小木头扎子,让观战的人休息。 这三年一度的簪花夺魁决赛已经变成了洛阳全程盛世,甚至洛阳太守也破了在朝官员不与江湖人来往的惯例,穿着便服应邀与民同乐一般地坐在了主办者搭起的观战台上。 这一次,洛阳太守是以非官方的身份来观战,所以不论这里会聚了多少朝廷的钦命要犯,他都不能动手抓捕,否则就是坏了规矩,被黑白道武林人士都鄙视和找麻烦,那样,他这个太守也做不了多久了。 首先是花魁夺魁大赛,香云坊和邀月阁的两位花魁都比到了最后。 进入最后决赛的两位花魁各有千秋,邀月阁的花魁妩月是容貌极艳的,在这洛河画舫间早就闻名遐迩,由于她过去出身世家小姐,全家都因为被问罪谪贬,她则被迫投入了青楼,所以琴棋书画都极为精湛,是大多数人心中的准花魁。 但香云坊的花魁风念儿却是个清倌,据说这是她第一次出道,就是为了夺个花魁,将初夜卖个好价钱。 她在脸颊上描绘了极为妍丽的蝶,胭脂艳丽却不显得她俗气,只越发显得她风流灵巧、俏丽逼人,宛如花间精灵,琴棋书画虽然略微输给那妩月,但腰肢纤细而且极软,几乎如蛇一样无骨,跳起舞来美不胜收。 也得了许多人的支持。 如今比试正到了最后的关头。 妩月一曲清歌伴随着她挥笔而成的一幅巨大的水墨牡丹画,她走到画前的那一刻,仿佛整张黑白的牡丹图都瞬间活色生香起来,让极为善于品画的洛阳太守大批赞不绝口,只道是画美人更美,众人欢呼声阵阵,让妩月脸上露出了极为美丽又骄傲的笑容。 而轮到了风念儿出场,只听见有几声幽幽琵琶声,不断地似点点水滴落在溪水上,极为动听,却不见擂台上有人,众人正是交头接耳见,忽然间伴随着激越的鼓点声,一名红衣少女驾着一匹神骏非常的雪白大马驰入场内,白马红衣乌发,艳色非常,仿若一团美丽灿烂的火焰,那少女驾马疾驰,惊得四周的人们都目瞪口呆,胆小的都赶紧从席上躲开。 那少女骑术了得,以极快的速度奔入场内后,一拉马头,那马立刻猛地抬起四蹄,一声嘶鸣,竟然稳稳站住,一众在旁边观战的武林人士们都忍不住齐齐发出一声喝彩:“好!” 待那红衣骑装少女稳定坐骑后,众人这才发现那马上少女就是香云坊的花魁风念儿。 想不到这个俏丽可人,风流妩媚的小花魁居然有这样一手好骑术,让众人都极为赞叹,却也疑问,这风念儿莫非就要以此来打败妩月,那也未免太简单了。 而风念儿对着席上的众人露齿一笑,眉梢眼角上的那晕染出的珍贵蔷薇,让她看起来娇艳非常,妩媚灵巧地如花间精灵,让一旁的人不由心神一晃。 此刻悠长的笛声伴着鼓点再次响起,那妩月身子轻巧一拔,就从马上一跃落在了不知何时放在擂台上的大鼓上,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双极长的红绸,伴着那笛声,她在那大鼓之上竟然翩翩起舞。 一扬一跃,柔软红绸在空中飞舞,竟然扬起数丈之高,她旋转着娇躯,软若无骨,但舞出的红绸轻软外,却带着与娇柔不同的锐气,刚柔并济,却似在舞着一套剑法一般。 她每一次足尖轻点都刚好落在鼓面之上,仿佛不需要任何依仗一般在空中舞出耀目的姿态,这时香云坊上有人居高撒下了片片有纷飞的蔷薇花瓣,随着红绸飞扬,琵琶声起时,她时而飘然若蔷薇花仙,时而仿若在战阵中破敌千里的艳丽血剑,夺魂摄魄。 而最为奇异的是,在舞中她用红色的宽绸绕着自己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红幕,当红幕散开时,她身上的红衣竟然变成了绿衣,连她脸上的蔷薇也变成了绿牡丹。 第二次,她身上的绿衣变成了蓝衣,脸上的绿牡丹也成了美丽的蓝色蝴蝶兰。 第三次,风念儿的蓝衣则变成了黄衣,脸上的蝴蝶兰则成了一朵朵的梅。 如此奇异又华丽的舞蹈,将两种气质糅合在一起,成为一只惊艳非常,迷醉众人的舞。 一曲终了,伴随着香云坊上飘洒的梅花花瓣,整个擂台上飘散开了奇异的梅花香气,所有人都痴痴迷迷地看着舞台上的那风念儿,几乎以为那少女化作千片梅花花瓣向他们飞来。 众人都看不到的香云坊之上,一道穿着白色兜帽的白影正静静地看着场上的比试。 看到底下民众欢声雷动,无数人将自己手上的梅花抛向了台上的风念儿,他却不由微微地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主子,小姐不是跳得很好么?”他身边跟着的正是天理教电堂堂主江五。 仿佛是能感应到有人在看她似的,风念儿抬头对着那人所为的位置露出了个美丽又俏皮的笑容来。 那蒙着面的白衣人只是冷淡地道:“哗众取宠,不用这种方法难道就制不住那些武林莽夫么?” 说罢,他冷哼一声,转身走进船里。 江五不敢说什么,只是怜悯地看了眼失望的风念儿一眼,随后转身跟着那白衣人进了船里。 “是了,唐门那些人最近怎么样?”白衣人问。 江五立刻道:“还是主子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派人制住了唐门的人,先一步下手为强,如今已经将他们都困在石室内,就算他们会用奇毒,也无法伤到任何人。” 白衣阴沉地冷哼:“若是被他们跑出来,坏了本尊的大事,不必本尊动手,唐门的人就会让你们不得安生,想必你们应该不想试试唐门之毒的味道吧。” 江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低声道:“是,属下明白。” “下次动手抓人之前,要想清楚再动手,否则你若不爱用你的脑子想事,那不必要你的脑子了。” 白衣人的话顿时让江五冷汗直流,他忍不住低声道:“但是……那是小姐吩咐的。” “她是教主,还是本尊是教主!怎么,你也想学着秦尊主一样,骑到本教主的头上来么?”白衣人凌厉的目光刺在江五身上,江五立刻跪下来,哑声道:“教主明鉴,江五是您一手提拔,绝对不敢有这样逾越的念头!” “没有最好,哼!”白衣人冷笑一声。 风念儿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赞赏的目光,不免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去。 “小姐,该下来了。”金嬷嬷看着风念儿有些发呆,不由轻声催促了一番。 风念儿随后仿佛如梦初醒般,点点头,下了擂台。 而就在风念儿以为她和船上的人短暂的互动不过是私密的小动作,不会有人看见的时候。 底下闹闹嚷嚷的民众间,却有那戴了斗笠的两人却将她的小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是谁?”西凉茉有些好奇。 “你说呢?”身边的人却似笑非笑地把皮球踢回去给西凉莫,顺带用高挑的身形为她挡开了那些看热闹而无意间撞过来的民众。 西凉茉摸了摸下巴:“上面那人是谁,我是不知道了,但这个跳舞的小姑娘,我却是认得的,只是没有想到德王府的二小姐竟然极善舞艺,不但性子奔放大胆似江湖儿女,一身轻功挺不错的。” 她能说德王府竟然如此卧虎藏龙吗? 真是亮瞎了她的眼啊! “哼,不过是个抄你的西贝货,把别人的东西弄在一块,下锅乱炖了一番也叫好?那本座府中比她出色地舞娘不知几何。”百里青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这只舞上半部分是宣文帝曾经最喜的那一只蔷薇破阵舞,下半部分是西凉茉创的——“画皮”翻版,这风念儿不过是将两者糅合在一起,骗骗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俗人罢了。 西凉茉忍不住轻笑出声:“能想到如此方法来博人眼球,也算是司含香的本事了。” 哪怕风念儿化了极浓的妆,气质也完全不同,原本的刘海也梳了起来,从羞涩单纯变得气质灵动妩媚,她也能认得出风念儿就是司含香。 因为要说伪装,还有谁比她更擅长呢? 百里青对此仍旧是很不屑,随手接了一片那些仍旧在不断飞洒的梅花花瓣,随手闻了一下,唇角就弯出个冰冷诡异的弧度来。 “对了,你给为师准备的出场仪式,准备得如何了?”百里青忽然问。 西凉茉立刻微笑着点头:“已经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且请师父放心就是。” 百里青嗯了一声:“好,别让为师失望就是。” 这才满意地离开,西凉茉立刻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笑眯眯地念:“放心,放心!” 绝对难忘,绝对永世流传! 花魁最终还是被香云坊的风念儿凭借那一只名为百花展的舞落在了她的头上。 穿戴上华丽的衣服首饰,将自己打扮得极为妩媚又俏丽的风念儿,或者说司含香坐上了花魁魁主的华丽鎏金座,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底下那些男人们为博得自己一笑,纷纷将金银珠玉投入金嬷嬷的篮子里,一边留心着那边黑白两道魁首的比试。 黑道是绿林三十六路总瓢把子单永信与天理教的刑堂堂主刘毅的比拼,单永信原本是出身平民的边军将领,骁勇善战,后来不知如何一次城池失守,他被追责,他一个老母亲和妻子都被被逼死,他从此就叛出了朝廷,成为头号通缉犯,落草绿林,一把夺命连环刀不知将多少绿林好汉斩落马下。 但是刑堂堂主也与他同走的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两人一时间不相上下,底下人看得精彩纷呈,叫好之声四起。 那单永信毕竟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过了三百招后,眼看着刘毅就要节节败退不敌的时候,他正打算将对方挑落马下,却不想他忽然感觉自己腹内真力莫名其妙地在瞬间一空,手上的大刀瞬间变得千斤之重,难以支持。 但也过多久,那丹田又瞬间再次充满了内力,他却心中暗自叫苦,天亡我也! 高手过招,只争朝夕,胜负输赢不过是瞬间之事罢了! 果然,等他再次回刀的时候试图迎接脑后刹那传来的凌厉剑气的时候,已经是赶不及了,为了避开那可以将自己的头劈成两半的剑气,他只能顺势往擂台下倒。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众人失望又惊讶的呼声,单永信已经摔在了擂台下。 他没有用轻功让自己起来,只是四仰八叉地对着天空愤愤不平地吼出心中的郁闷:“cao你娘的!” 狮吼之声震得众人纷纷捂耳,刘毅则是眼底掠过暗喜,对着单永信一拱手:“承让了。” 单永信一下子跳了起来愤愤地瞪了刘毅一眼,但还是一拱手粗声粗气地道:“行了,刘兄赢了就是赢了。” 他是怎么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内力会突然一窒,但是单永信还是很磊落地认输了。 接下来就是白道的少林武僧之首领了尘大师与天理教一名蒙面的白衣教宗比试,与之前的情形一般,虽然那白衣教宗武艺并不入了尘大师高明,但他武功路子怪异,也让了尘很是难应付,但了尘还是有自信能在两百招之内取胜的,那日他虽然也上了香云坊的船,但是身为正统的出家人,他没有参加宴席,只领着座下弟子在舱房内打坐念经。 但了尘长老入世修禅多年,他敏感地发现这一次的主办方天理教很奇特,而且让人捉摸不透,虽然对方的教义倒是宣扬正道,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比如唐门之人一夜之间都‘离开’,比如那些戒备异常森严仿佛在算计着什么的天理教徒们,所以他决心不让天理教人拿到武林盟主之位。 但是,很快,他也和单永信一样忽然腹内丹田一空,被那白衣人窃见了空子一掌打下台去。 了尘长老到底了得,手上禅杖一点,就试图再次空中提气飞上擂台。 那白衣教宗冷眼一凝,杀气毕现,这秃驴真是不识相,找死! 他一扬手,似乎要去攻击了尘的禅杖,但是手上淬了毒的蓝光一现就要向了尘的眉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