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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出什么变故了?”花悠然托花云去向那顾然与那些随行的士兵打听释然,可谁人也不认识。 “不管了,左右把我妹子从德化给弄出来了。” 出京城没多久,灼华便将那红盖头与嫁衣给褪去了,换了一身日常穿戴的素净衣衫。这衣服太过厚重,头上的凤冠也压的她脖子不舒服。 天色渐晚,他们在驿站歇脚的时候,被顾然瞧见了她这一身的素净衣裳。顾然跑过来叮嘱了几句,灼华本就不待见他,经过求亲一事,更加厌恶他了。 灼华冷眼睥睨着他:“庆国太子还没说什么呢,哪里轮的到你来教训本公主。” 花悠然见状,上前将那顾然从她眼前驱赶了去。 顾然正要离去,又被灼华唤住了:“等等,将你捡到的帕子还给我。” 顾然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没带。” 花悠然一个眼神过去,花云已经来到了顾然跟前,对着他上下其手搜查了一番,最后从他怀里将那帕子搜了出来。 “这是..我的....”顾然还想夺回来,可他哪里是花云的对手。 “公主,帕子。”花云对灼华很是恭敬。灼华接过帕子回房去了。 云裳则是一直在驿站门口徘徊,她在等着追命送银钱来。 庆国的路途随不算遥远,可对于灼华来说,委实有些太过漫长了。她已经坐腻了马车,开始骑马前行了。 花悠然也是一位有心人,竟然带了一马车的桃子酒。每每无趣了,他便带着桃子酒来到灼华的马车里。趁着喝桃子酒的空档,灼华与花悠然更加的熟络起来。 “大胡子,真是想不到你的身世如此显赫?” “你还不是一样?”花悠然大笑。 “大胡子,你莫不是当真要迎娶我吧?我可是不会真的嫁给你。”灼华看着仿若又醉了。 “放心,待德化的送亲队离开,我便还你自由身。”花悠然满眼笑意的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便离开了。 方才醉意朦胧,此时正眉眼清明的,不是灼华又是谁。 他们一行很快到了庆国,送亲的队伍待了两日便离开了。 可灼华却开始水土不服起来,卧床休息了整整两月有余,才适应了庆国的气候。 花悠然当真说话算话,没有强迫她成亲,也无人限制她的自由,她还是公主。就连庆国的帝后都对她关爱有加,她甚至在庆帝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父爱。况且,她又是德化与庆国的和平使者,便一直在花悠然安排的府邸住了下来。 这里一切都好,只是没有释然。 花悠然唤她去宫内赏花,远远的就瞧见她怏怏的又攥着那块绣着然字的手帕在亭子里发呆。 花悠然早就查清楚了释然是谁。探子前几日来报,他好像又出家当和尚了。 可德化帝不同意。 他便时常在寒山寺和昭平殿来回奔波。 他没有住在文锦阁,自这丫头来庆国以后,他便搬到了她的昭平殿去。 看着倒也像是个痴情种子。 可花悠然依旧不想让灼华与他在一起,毕竟德化与庆国不睦多年,而他,又是德化的皇子。 可每每瞧见灼华这般怏怏不喜的神色,他又有些不舍。 终于,花悠然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手里的帕子抽了出来:“哎呀,总看这帕子有什么意思,走,跟哥哥赏花去。” 灼华刚想拒绝,又听得花悠然道:“别拒绝我啊,父王母后差我来寻你的。” 灼华跟着他来到庆王宫,庆帝与王后已经在花园了,还摆了一大桌吃食。 见灼华前来,竟起身迎接。这让灼华受宠若惊。 王后拉着灼华的手坐了下来:“华儿来了?快来坐下。前些时日,朝臣上贡了些许海鲜,母后...我差膳房料理了些出来,鲜美的很,卡快些尝尝。” 灼华近日也不知怎的了,对一些气味及其敏感,她老远便嗅的有一丝异样的味道,待坐了下来,越发浓烈:“谢谢王后。” 话音未落,她便腹腔一阵翻腾。灼华连忙起身,跑到一侧狂吐不止。 庆帝和王后吓坏了,还是花悠然机敏些,对着一侧的宫人吩咐道:“快些宣太医。” “莫不是水土不服又犯了?”王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云裳倒了水给她漱口。 “无碍。”灼华漱了口,一脸歉意的望着王后。 太医来的很迅速,只见那太医搭了脉一脸的喜色:“回禀王上、王后,这位夫人有喜了。” 灼华惊得瞪大了眼,手也不自觉的抚着肚子。难怪近日经常嗜睡,犯恶心。 她怀了释然的孩子。 庆帝、王后也是一脸震惊,就连花悠然都被气的咬牙切齿:“真是想不到那小子下手那么快。” 灼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听到花悠然的低语,可庆帝与王后却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他们将花悠然叫到一侧,细细的询问着事情的原委。 花悠然无奈,将释然与灼华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告诉给了庆帝与王后。 “你这混小子,这也敢瞒着母后。”王后对着花悠然便是一阵怒斥。 “可这小娃娃,不能没有爹呀。”庆帝思索再三,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灼华。 他们先让太医熬了安胎药,看着灼华饮下。 待灼华情绪平静下来,才敢将真相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