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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59章

    太荒唐了,有没有?这姑娘脑袋莫非是进水了?

    几个小厮哼哼几声,一副“你看吧我们都是对的”的模样,愤愤道:“公子猜的差不多,只不过这姑娘至始至终就没醒过,而干这件事的,是几月后来寻找她的家人!”

    江殊殷“啊”了一声,几乎要被这家人的思维逻辑打败了……哦不,是已经打败了。

    他道:“不是吧,这是哪家哪派,这思想怎么就是转不过弯?”

    小厮们异口同声:“现在无从得知了。”

    另一人面含滔天怒火:“后来隔了好几月,村里突然进来一大群穿着统一的男男女女,他们扬言问村民有没有见过一个与他们同样穿着的女子。村民就带他们去看救回来的那人,结果这一看就不得了,直说村民们占那女子的便宜。村民赶忙解释,说给她换衣裳,擦身子的都是妇女,结果那帮人一听还擦了身子,顿时勃然大怒,说你们这群乡巴佬的话也能信?说罢带上那女子气冲冲的走了。”

    “这次他们走了不到半月,突然又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就是上次的那帮男女,村民们害怕极了,直为自己辩解。可他们的确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文化,哪里说得过那一群人?于是那边大怒之下,说是奉了掌门的命令,立即拔剑将村民们杀了个精光,房屋也被他们点火烧光了。甚至更为过分的是,他们还在写有村名的石碑上刻上‘满村yin贼’四字!”

    江殊殷早就瞪大眼一句话都说不出,失声许久,才愣愣道:“好荒唐,可这处村子怎么就成为禁地了呢?”

    说到这个,小厮们左右看了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公子,原因是这样的。你说这村里人都死光了,满地的森森白骨,屋子也被烧的什么都不剩。可里面听人说,曾看到过烛光呢!”

    江殊殷猜测:“会不会是有人恰巧逃过了?”

    一小厮汗毛直立,打着颤道:“原本这种说法确实有几分可信,可现在都过了五百多年了!”

    江殊殷眉目一动:“你们是说,现在里面也会有烛光?”

    小厮哆嗦:“正是呢!而这个白衣金凤纹饰的男子,就是看了我们小镇的石碑,又听了这个故事,就突然执意要去里面,我们一伙人拦也拦不住!”

    江殊殷追问:“他可有查出什么?”

    小厮们吓得几乎要抱在一起,一人还赶紧起身将窗户关上,才瑟瑟道:“自打他进去,就没出来过!”

    江殊殷愣了一下,猛然会意:秦忌也是修真界中的人,返回的时候定然是御剑,因而小镇里没人见过他,大家肯定更害怕了。

    可是,他到底查到什么?会突然要去这处五百多年前的村子?

    第37章 香艳和寂寞

    江殊殷觉得, 这个新发现的线索很有必要跟沈清书说一声。就慌慌张张的抬着烛台,蹭蹭蹭的从木制的楼梯一路绕了上去。

    来到沈清书的房门前他习惯性的推门而入。屋内比较昏暗, 几盏烛台散发出暖色的橘光,然而却空无一人。

    这屋子虽小,却仍放着一架屏风, 以此挡住背后的浴桶。

    江殊殷并未多想,抬着蜡烛凑到屏风边, 随意一个探头——却猛地面色一红!结结巴巴退到屏风后:“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我没想到……”

    原来沈清书正靠在浴桶中, 雪白的一腿轻轻抬起离开水面,而江殊殷这一探头, 好死不死正好靠在他光滑的小腿上。

    细腻滑润的触感, 不由吓得他赶忙撤退,绯红的红霞愣是来到脖子根!

    水中的沈清书默默放下白暂修长的腿,语气有些闷闷的:“薛公子来的真是时候。”

    江殊殷很尴尬, 平日巧舌如簧的他,几次张张嘴都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遇上心仪已久的姑娘般笨拙不已。最后只能红着一张脸, 迅速夺门而逃!

    一气呵成的关上自己的门, 他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 双颊飞红。

    有些飘飘然的思绪却穿过墙壁飞到隔壁屋中, 想着方才的一幕:沈清书慵懒的靠在浴桶中,滚滚飘渺的雾气冉冉升起。清澈水中青丝浮动,晶莹剔透的雾水染上他浓密的睫毛, 形成一颗颗水晶般的颗粒。

    而后,一道水珠从他紧贴脸颊的黑发上滑落,润湿淡漠的唇。

    水中浸泡着纤细的腰肢,他一腿轻抬,修长暂白,光滑且细腻……

    想着想着,江殊殷只觉满身的血液都向脑袋冲去,不禁抬起手就给自己一巴掌:“敢想师父,简直大逆不道、畜牲不如!”

    说罢,他一口吹灭蜡烛,屋内顿时被无际的黑暗吞噬。

    稳下心神他借着幽幽的月光,摸到床上,将自己蒙在被褥中。一连翻来覆去几次,江殊殷才踢开被子,在黑暗中喊了声:“笨笨。”

    意料之外的没有丁点声响,不由将他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确定道:“笨笨?”

    确定没有一点声音,他才抬腿摸黑穿鞋,打算点灯看一看,却突然间想起刚刚在沈清书房里时,貌似看见他桌上坐了一个湿答答、似乎在等晾干的毛球……不由脸色一黑:感情他现在成孤家寡人了?

    连小雪貂都弃他不顾,蹭到隔壁和沈清书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明白这个现实的江殊殷心底大受创伤,仰面往床上一倒,顿时一股冷气从窗外刮进来,吹的他抱紧自己,心中一阵空虚寂寞冷。

    静默一会,黑暗中又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只听江殊殷骂道:“欺师灭祖,畜牲一个!你还能堕落到去嫉妒一个长毛的?”

    不就是跟着一起洗澡,不就是能上床一起睡觉,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当年他不是也有这种待遇,没什么好嫉妒的。

    说到想当年,江殊殷脑海里突然间闪过断断续续几个画面。等这些画面慢慢拼接在一起后,他抱着被子沉默了。原来画面中显示的,是他在坠云山中为数不多的小秘密中的一个。

    那时的江殊殷刚值弱冠,才是一个调皮好动的少年郎。

    眉宇顾盼之间,灵动璀璨、机智开朗,似是两颗晶莹剔透的黑色水晶,随时随地都爆发出令人不可忽视的光芒!

    他成日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面容俊朗潇洒,微扬的唇角透出一股霸道的感觉。行走在路上时,又好似一只顽皮狡猾的狐狸,拖着一条大尾巴淘气的像一个孩子。

    这日,因他手闲捉弄了别人,被沈清书知道后,自然是一阵说教。

    江殊殷两手拽着他的袖口,像个幼儿般晃着他的衣袖:“师父我错啦,你就不要罚我抄书了好不好?”

    好不好?自然是不好。

    沈清书撇开脸,闭着眼睛,语气不冷不热的回他二字:“免谈。”

    江殊殷闹的更厉害,不依不饶的挪到他前方,一双爪子依旧晃着他的衣裳:“师父,我错啦,我知道错啦,你就原谅我,我保证我再也不敢啦!”

    沈清书由他一阵摇晃,仍旧淡淡道:“话莫多说,今日抄不完,不许吃饭睡觉。”而后抬腿就走。江殊殷可怜巴巴的在他身后眨眨眼,埋着脑袋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