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原来你获得的是最普通的身外眼，又称天眼，唔，跟我不一样！”施秋一听，顿时就明白，这个吴玉子果然也是个先天境界的高手，好不容易遇上个先天境界的高人，施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问道：“吴掌门的是？” “入微～” 所谓入微，经过吴玉子的解释，施秋和谭八才知道，原来所谓入微，就是能够感受到周围声音的变化，这种功夫是了不起的，比如说吧，周围无论有多么的喧嚣，但若是吴玉子专注精神，甚至可以听到别人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在佛门里，这种神通就称之为“顺风耳”。 “原来每个人进入先天境界，所获得技能是不同的！”施秋想了想，好像自己那个天眼，除了能够看到人体的光芒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了！ 但吴玉子很快就否定了施秋的这种想法，天眼的用处非常广泛，只是施秋现在才刚刚接触，并没有学会该怎样利用这门了不得的神通，在吴玉子看来，天眼神通的用处，远远不止看看别人身上光芒这样简单。 第309章 胜负未分观道藏 先天境界获得的神通，到底有多少种，每一种具体又有什么用处，吴玉子并没有细说，或者说，他也仅仅是一知半解，根本无法系统的向施秋解说。“一会儿你自己去典籍室里看就是了，有些东西，不同的人在看了之后，获得的是完全不同的理解，进入先天境界之后，已经不存在谁教导谁的说法，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体悟，即使你进去看那些典籍，也只能是在大方向上稍微给你一点指引而已，尽信书，不如无书！” 听吴玉子这样说，施秋想马上就去吴玉子说的那个典籍室，可惜吴玉子却好像没有这个意思，继续追问施秋关于暗黑兄弟会的情况，因为说起暗黑兄弟会，自然而然的又牵扯出唐门。 显然，吴玉子对唐门的了解更全面，在听了施秋的话之后，他笑道：“其实唐门并没有你形容的那么神秘，不错，他们是李唐的后代，算是留种的那一支吧，但你要相信，任何所谓的血统，在时间的面前，都不值一提，相信现在所谓李世民的血脉，已经非常淡了，对了，你说的那个李珠儿，我应该是听说过的，唐门虽然神秘，但每隔三年举行的泰山比武大会，他们还是会参加的，因为这涉及到各个门派的话语权！” “话语权？”施秋摸了摸鼻子，望向谭八，怎么好像各个层面，都是一样的，谭门是一年举行一次，为的同样也就是争夺一个话语权。 “就是这样，进千年来，中国武林北尊少林，南崇武当，并非只是江湖传说，而是因为在泰山大会上，用拳头打出来的权利，在整个武林中，说话的权利。”吴玉子的脸色很沉重，“其实今年年底的无比大会，我都不太想带人参加了，施秋，你刚才交过手的曹博子，已经是我的关门弟子了，你可知道，他的师兄们都在哪里？” 施秋摇摇头，心道，‘莫非曹博子的师兄去处，还跟这个武林大会有关系？’ “唉～一言难尽！少林武当，武林泰斗，其中背负的沉重负担，又有几人能够了解？少林弟子众多，自然实力强悍，而我武当，唉，不瞒施秋你说，我吴玉子自从出师之后，至曹博子总共收了十八个弟子，而今，除开一个未至先天境界的曹博子还留在身边之外，膝下再无他人！” “啊～那吴掌门你的其他弟子呢？” “死了十个，残了三个，还有四个，此刻正在山上苦修，以迎战今年的比武大会！”吴玉子满脸的痛苦，“这就是名之所累，以前的我，还不能体会其中滋味，等到上一届武林大会，我再次失去两个弟子之后，才明白，原来盛名，是要靠那些不必要的鲜血来维系的，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还要不要参加今年的比武大会，毕竟时代不同了，我们武当还要那个盛名做什么？习武，现代人习武又有多大的用处，若是为了强身健体，练练太极拳，也就是了！” “习武不是为了持强凌弱，而是为了自我保护！”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谭八，突然插进一句话来，可惜，他自己说这话，都有些犹豫，因为他很清楚，当一个人身负武功之后，看普通人的心态，就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谭八，你说的或许不错，但那必须是修炼到一个境界之后，才会有的心里状态，在古代，为什么少林有个规定，不打过十八铜人巷就不准出诗？能够打过十八铜人像，不仅仅是武功到了相当的高度，同时心性的修炼也有相应的境界，那种人，不会利用身上的功夫，去欺负平常人，相反，他们会更加的谦逊，更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如今这个社会呢？你能够将自己的徒弟禁锢在门派，不达标准不准离开么？世俗的法律，岂能让你如意，人家的父母，又岂会这种坐监般的苦修？唉，如今的世道，变了，早已经没有传统武学生存的土壤，我武当又何必再为那些虚名，而付出不必要的牺牲，你们看如今的少林，其实早已经开始了商业运作，他们早早将泰山比武看的很淡，上一次，少林败在我武当门人手下，却没有半分不高兴，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损失一个门人弟子，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收获，我甚至怀疑，少林今年不来则罢，若是来参加武林大会，估计会请枪手了吧！” “噗嗤！” 谭八刚刚喝进口中的酒水喷了一地，“枪手？少林也会请枪手？” “这很正常！”吴玉子一本正经，放佛没有看到谭八脸上的惊异，“好了，不说了，反正到时候你们肯定也会参加，去了就知道，既然施秋你杀了影门的人，我也不能耽搁你的时间，我现在就带你去典籍室看看吧，不过我最多只能给你三天三夜，这是祖宗的规定，而且你必须要答应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施秋最头疼的就是开这种空白支票，完全不知道自己会支付什么代价的交易，是最让人头疼的。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也是祖宗的规矩，放心，我武当好歹也是一门大派，不会提些无力要求来的，要去不？” “去！”施秋摸了摸鼻子，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不去？ ...... “小子，你到底学了些什么，真不能说说？” 三天之后，施秋和谭八一道离开武当山，吴玉子亲自将两人送到武当山脚下，自打吴玉子离开，谭八就孜孜不倦的问着施秋，一幅不打听到绝对不罢休的样子。可惜无论他用何种手段，施秋就是一个字都不说。此时两人都已经上飞机了，谭八仍旧没有放弃。还在一个劲儿的追问施秋。 “小舅，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真是不想再重复了，第一，人家有规定，能够让我看已经是格外开恩，我不能做个小人，第二，有些东西，境界不到，跟你说了不是帮你，是害了你！” 施秋尽量将声音压的很低，不过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还是引起了商务舱里空姐的关注，走过来问两人是否需要帮助。施秋和谭八当然不需要帮助，在将空姐支走后，谭八仍旧不死心的道：“害了我，我也认了，你就说说呗。好吧，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看的是啥典籍吧？” “这个倒是可以，除了一些武当历代掌门的心得体会之外，我看的最多的，还是他们保留下来的《道藏》。” “《道藏》，吴玉子真的给你看了《道藏》？”谭八一时没有收住，惊呼的声音几乎整个商务舱的人都听见了。施秋连忙一拉谭八，“小舅你小声点！” 谭八也知道自己是失态了，不过他一向都是死鸭子嘴硬，嘟囔道：“怕啥？这里的人，难道还有人知道啥是《道藏》的？” 谭八这话说的过于武断了，因为当他脱口而出《道藏》二字之后，坐在他和施秋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双眼瞬间放出光芒来。这年轻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比施秋还小，略带皮质的装束让他看起来很有嬉皮风格，尤其是围在脖子上的那条复古格子围巾，更是显得整个人有艺术范儿。 “《道藏》...” 虽然他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从他的唇形变化上，依稀可以看出，他念叨的就是这两个字！ 施秋和谭八都还不知道，坐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已经将两人给惦记上。 当飞机在济南停泊，乘客落地之后，从取行李开始，那年轻人就隐隐约约的跟在谭八和施秋的身后，只是他技巧很好，施秋和谭八并没有及时的发现，直到谭家安排的汽车接到施秋和谭八，那年轻人才停止了跟踪，带着墨镜的双眼再次闪过一道光芒，“原来是谭家的人，不是说那个施秋就是谭家的人么，难道刚才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就是施秋？” 即使是登上谭家来的专车，施秋仍旧保持着张大牛的样子。 “谭八爷，恭喜你平安回来！” 司机扭头过来傻笑，谭八要不是看在这家伙还要开车的份上，铁定是一巴掌抽过去，“啥叫平安回来？你八爷我啥时候没有平安过？知道不，八爷这张脸就是平安符！走到哪儿，哪儿平安！” “中！八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八爷，家里面现在是开锅了，老爷子专门为你准备了大餐！” 开车的司机也不知道跟谭八是啥关系，看他笑的模样，那是一点都没有被谭八给吓住，倒是“大餐”两个字，让谭八面皮子禁不住一抽，“不是吧？老头子他为我准备？” “中啊，就是专门为您八爷准备的，大家都抬了小凳子，准备着呢！” 施秋是越听越糊涂，倒是谭八，浑身一抖，“给老子停车！” “那不成！”司机的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八爷，我要是停车了，回去准给老爷子抽筋扒皮，八爷，您就认了吧，这事儿，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放屁！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抽筋扒皮了！”谭八那招牌式的绿豆眼瞪的滚圆，“说！今天的场面有多大？” “小舅，你们到底在说啥啊？”施秋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说啥？说老子要倒霉了，不行不行，我指定不能回去，老头子这是在开道场呢，回去之后就要家法处理老子了，不成，我要下车！”谭八说着，伸手就要拖车门，被施秋一把抓住，“小舅，你急啥啊，你的事儿，家里面没几个人知道，放心，肯定不是外公要收拾你，他老人家要收拾你，总该有个名分吧？难道用你在武当捅的篓子为理由？那不是家丑外传了么？动动脑子好不好？” “咦？还是你小子脑袋灵活！”谭八一想，是这个道理，顿时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司机，“他娘的，你骗到老子头上了！” 那司机哈哈大笑，“八爷，您不是最喜欢开玩笑嘛，我这也是跟你开玩笑。不过家里面现在是很热闹，可惜吧，这主角儿不是您，是秋少爷！” “啊？跟我又有啥关系了？” 第310章 归家礼遇夜撞鬼 谭老爷子的安排当然是因为施秋。 施秋和谭八乘车一进谭门，顿时就感觉到那种洋溢着的热情，透过玻璃窗，每个人都对着两人，展露出笑脸。 谭门不仅仅是一个家族集群，甚至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城镇，所以在谭门里呈井字形的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店铺齐全，该有的都有，而此时所有的店铺门口都是张灯结彩，一幅节日喜庆的模样，甚至有的店铺在施秋和谭八乘坐的汽车经过时，居然放起鞭炮来。“这是要过年了？”施秋有些茫然的问司机。 “哪里是要过年了，还不是因为你回来了，你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给大家说的么？说你施秋，是谭家嫡系，此次前往南方武林泰斗武当派，与武当掌门切磋三天三夜，不分胜负，这可是谭门多年来，再没有更高的战绩了，当然要喜庆喜庆！” “怎么变成这样了？”施秋回头望着谭八，“三天三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交手三天三夜？那怕已经不是人了吧？” “嘿，这不就是造势么，你不要认真嘛，对你有好处的事情，你又何必去计较呢？要知道，江湖上的传闻总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不用太认真的！”对于施秋的成绩，谭八并不会嫉妒，对谭八来说，施秋的成绩，就是他的成绩，“嘿，要说老头子真是只老狐狸，把握机会的水平真是一流，有跟吴玉子一战为底，相信谭门中原本对你回归有持反对意见的人，也不好再开口了。” 想到谭八说的那一层，施秋也就不再为这个事情苦恼。 等见到外公，享受了一番众人的赞扬之后，施秋就急急忙忙的赶着去见小雨和老娘，对于他来说，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家人，他真正的家人。 几天时间，韩小雨好像脸色苍白了许多，施秋看的很是心疼，连韩小雨想帮他拎行李，他都坚持不肯，反而是将行李丢下，直接将韩小雨给抱了起来，“咦，怎么没有变重呢，你可是没有好好吃饭？” “哪有啊...”韩小雨脸色一下子泛红起来，毕竟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被施秋抱着，要是被别人看见，总会让人觉得不好。这不，还没有走上几步，就听到一声咳嗽，施秋和韩小雨回头一看，却是谭婷凝。 “老娘...”施秋脸上一窘，却没有将韩小雨放下来，“我回来了！” “施秋，你放我下来啊！”韩小雨轻轻的拍着施秋的肩膀，低声的说道。 “算了算了，小雨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秋儿你先送小雨去休息，然后来我房间里一趟吧，我有事问你！”谭婷凝摇摇头，她是过来人，能够理解施秋和韩小雨两人之间的心情，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摇头笑着离开。 原本施秋还想跟韩小雨亲热亲热，可想到谭婷凝还在等他，而韩小雨也不准他乱来，答应施秋她先去吃东西之后，施秋才来到谭婷凝的房间，“娘，我来了！” “嗯～”谭婷凝扫了眼进来的施秋，“我说秋儿啊，这次你在谭家，不仅仅是谭家，就算是在整个北方武林，都算是出门了，要知道，刚刚听到你跟武当掌门比武的消息传来，还没有人相信，直到武当内部的消息，证实你的确是跟吴玉子比武，而且最后不分胜负，所有的人才相信了！嘿，秋儿，老娘也为你而骄傲啊！” “娘，其实我跟吴掌门之间并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而且依我看，吴掌门的拳脚功夫，应该是在我之上的。” “拳脚功夫？那别的呢？我的儿啊，该谦虚的时候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谦虚，那就是骄傲了！”谭婷凝微微一笑，让施秋坐下，“这个消息，你外公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啊，不过在谭门里里外外，可有不少人气破了肚子，你要小心啊，别看表面的样子，暗箭难防。就在刚才，你外公刚刚才来过，就是专门叮嘱我，千万不能让你得意忘形，自乱了分寸，嗯，最近几天谭门里的情况还好，也没有什么人来我这里闹事，但现在你的身份暴涨，照理说应该更安全，可我总觉得，越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越要小心，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会让谭八也搬过来，一起住！” “娘，不至于这么小心吧？” “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权利才是真的，哼，老娘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行了，你也累了好几天，先去歇着，说不定一会儿你外公还要来找你！” 谭老爷子空闲下来，肯定是会来找施秋的，外面的人不清楚施秋为啥会去武当，但谭家里主事的人都知道，那是为了去救谭八。谭八因为偷盗武当秘籍被扣。可谭八为啥要去偷盗武当秘籍，却只有谭老爷子一个人才明白。施秋跟吴玉子的比武输赢，对谭老爷子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施秋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些秘籍。 “我是看到了，外公，原来武当的历代掌门，都是先天境界，不仅仅是掌门，就连现在，在武当派里，至少都有五个人是先天境界！” 施秋深夜跟外公密谈，将自己在武当派里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当他说到在武当派至少有五个以上的先天高手之后，谭老爷子不由的叹息一声，“果然，李珠儿说的没错，我谭门真是坐井观天了，施秋啊，我现在在想，到底要不要让你参加半年之后的比武大会了！” 参加谭门比武，然后一举获得宗主之位，这是谭老爷子和施秋早早就定下的计划，可为什么外公会改变想法呢？施秋有些不解，正想开口问外公，突然，他心中一阵烦躁，脑海中灵光一闪，霍地站起来身来，“外公，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谭老爷子两道已经花白的长眉一抖，“谭门里还有人胆敢在我房间外偷听？” “不是在屋外，也不应该是谭门的人，外公，你曾经说过，谭门里，你已经是境界最高的人了！” 谭老爷子点头，在没有施秋之前，他的确就是境界最高的人。 “那就必然不是谭门的人，因为，来的应该是个先天境界的人！”施秋两眼放佛是没有焦距般眺望着屋外，语气异常的冷静，“外公，你可千万别出手，我去看看，到底来的是何方神圣！” “施秋，你小心点！” 深夜的北方是寒冷的，施秋打开房门走到室外，顿时就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冰冷，若不是他已经进入先天境界，在那夜风当中行走，还真是有种连血液就会被冻住的感觉。难怪北方的人喜欢喝酒，尤其是烈酒，像这种温度，不靠着酒精的催发，还真是会冻死人的。 周围很安静，扛不住冷的人，早早就缩进了热炕头，梦周公去了。 施秋走在庭院之中，慢慢的向一个方向走去。虽然周围光线暗淡，但在施秋的感觉中，那偷偷进入谭门的高手，却如同是一堆腾空而起的烈焰般的清晰。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走了快有五分钟，在围墙的一个角落里，施秋突然发声说道。 “虽然你这种伎俩，很低级，但为了让你心中舒服一旦，我还是出来了！”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人影从围墙边像是突然冒出来，施秋看不清楚之人的长相，但却能够清晰的看到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很奇怪的是，施秋在吴玉子身上看到的光芒虽然浓郁耀眼，形态却仍旧是跟普通人无异，可此人身上的光芒，在浓郁耀眼的同时，上半部分却是婷婷袅袅，隐隐有一线光芒向半空中升起，逐渐消散的感觉，施秋说他看见了，其实并没有说谎，这种人体发散出来的光芒，很难被其他物体遮蔽。 “你是谁？” “你又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那人反问施秋。 施秋冷冷一笑，“既然你不肯说，而且又是个先天境界的高手，看来就只有大家先用拳头来交流一下了！”话音一落，施秋右腿就已经踢到那人面门不过三寸的地方！ 那人反应也是极快，顺着施秋右腿攻击的方向，整个人上半身瞬间扭曲起来，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以怪异的姿势，躲过了施秋这必杀的一腿，只见那人突然向后倒去，在后背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有很诡异的将身子翻了过来，紧跟着一个头顶地面的旋转，脖子居然像弹簧一样，将他整个人顶起来，空翻之后双脚落地，“谭门的人都是这么无耻么？说偷袭就偷袭？” “更无耻的是你这种半夜三更摸进别人家中意图不轨的人！”施秋眼睛一眯，刚才这人躲避的方式虽然怪异，但在施秋的印象中，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正是这种陌生的熟悉感，让施秋停止了进攻，定定的望着那人。 “先天境界？谭门什么时候有了先天境界的高手了，而且还这么年轻，不对，谭门里不应该有先天境界的高手，你就是施秋对不对？最近晋升先天的，好像就只有施秋了，哈哈，原来你真是施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你，太好了，施秋，看来今天是你倒霉的日子了！” 听到这人的话，施秋双眉骤然拧起，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知道自己最近才晋升先天，应该是非常了解自己的人。比朋友更了解你的，会是什么人？当然是敌人！几乎是脑子一转之间，施秋顿时明白对方的身份来历，“你是暗黑兄弟会的人！” “咦？施秋你脑子也挺好使的！不错，晋升先天境界的人，头脑都会比较灵活，不过可惜了，你是才进入先天境界的，哪怕你已经参阅过《道藏》也没有用，难道说吴玉子那个老牛鼻子没有告诉过你，先天境界，那也是要讲层次的么？今天，就让我来超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