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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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没听程磊叫他做恩公的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秦漫修!……” 且说漫修出了这后园,随程磊到了给自己安排好的客房,在程磊说“恩公请先稍事休息,待晚饭准备妥当,再来请恩公前去一起入席”时,漫修虽连连答礼,心却早已不知飞向了何方。 那是牧兰之没错!她是圣手香堂堂主牧峰的女儿!她假扮彩蝶来这里纯是为了那大夏龙雀宝刀!而她旁边的那个女人跟她也是一伙儿的!三日后程方棱要举行观刀大会,牧峰和肥大姐也会到场,而就在这之前,或者在大会之时,她们便会动手偷刀! 不行,得阻止她们才行!可要怎么阻止呢?难道直接把她们的计划告诉程方棱?那她们岂不必死无疑? 漫修正在房中踱步,想应该怎么办时,房门却开了。漫修正疑惑是谁进来也不先敲门,望去时却正是那卿菊和彩蝶。 “你,你们……”漫修想要出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卿菊和彩蝶硬是把漫修逼得一步步后退,直退到了墙角,没地再退了,漫修才止住了步子。 “不要再往前走了!你们,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你紧张什么?心虚啊?”“彩蝶“望着他,微微一笑。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心虚什么?” “不心虚干嘛我们一进来你就直往后退啊!” “我,我……那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敬你们是程前辈的妻女,才如此的。” “哦?是吗?不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秦漫修,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认出我来了,是不是?” “认出你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着,“彩蝶”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 “喂!你要做什么!看到你们进我屋子的人应该不止一个,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杀人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哦?你怎么知道我拿出匕首就是为了杀你啊!除非……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肯定就不能留你了!” “那,你也听到程磊喊我做恩公了,程家的恩人刚到程家的第一天便遇害,进过我屋的你们脱得了干系吗?到头来,只怕你们拿不走什么,却得留下些什么了!”漫修所指拿不走的,自然是大夏龙雀,而留下的便是她们二人的性命了。 “原来你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漫修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原本只是为了提醒她们莫要轻举妄动,却没注意到自己所说恰恰证明自己已知道了她们所有的计划,这样,她们还有可能会放过自己吗? “呵呵,你也不用紧张,咱们可是老相识了!我又怎么忍心这就杀了你呢?” “你们要怎么样?” “很简单,加入我们!” “不可能!一会儿晚宴时我便会见到程方棱,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会如实的告诉他。” “你说了,他会信吗?我才是他的女儿!” “我说了,他信不信,就是他的事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 “真的要这么做!”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啊!我到想看看,你们能怎么个不客气法!”看到对方强硬,漫修也不甘示弱。都说邪不压正,他到底要看看牧兰之有没有这个胆子敢在这里杀人! 可是,出乎意料的,牧兰之没怎么样他,旁边的卿菊竟先哭了。漫修生平最看不得女人的泪水,一见她哭得伤心,便也跟着说不出的难受。“秦公子,我们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希望你不要搅乱我们的计划。” “你,你们……” “秦公子,我听兰之说起过你。说你为人热心,最爱助人。这次,就请公子助我一把吧,不然,彩蝶真的就没命了!” “彩蝶?没命?”漫修看向了牧兰之,这彩蝶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她只要不去偷人家的大夏龙雀,又怎会没命? “秦公子且听我说!”卿菊娓娓道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节外生枝 “秦公子,我是真的卿菊。是原来这程家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十五年前,只因现在这程老爷的一次酒醉,害我失去了女人珍贵的第一次。而老夫人和这程方棱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生生说是我不守妇德,勾引在先,硬生生的把我赶出了程家的大门!我自幼父母双亡,又被人贩拐卖,辗转多次才到了程府,好容易以为有了个不错的安身之处,却不想遭此劫难。被赶出程府的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想想老夫人和这程方棱的谎言,恨便不打一处来。因此,我坚持要活下来,我要报仇!可是,一个女人,一个孤独无助的女人,能怎么报仇!后来,我知道自己怀有了身孕,便想到了一个报仇的好法子,就是生下这个程家的孽种,然后利用这个孩子报复他程家!可是,从彩蝶一出生,我便心软了,她虽是程家的孩子,更是我的孩子啊!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是不是就该这样认命。可没多久,我的矛盾就被轻易的解决了。因为我一个女人,没有生活来源,便经常到各家乞讨。有一次,在天津出去乞讨时我因饥饿过度而晕倒在了路上,是一个男子救了我,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还说要认彩蝶为义女。我不想骗他,便将自己所遭遇的事都全盘托出。而他并不介意,仍然选择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当然高兴,至少有个家了。就这样,我们一直相安无事的生活了十几年。直到半月前,他找到我,让我来程家认亲。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我们那样生活不好吗?虽然我和他没有孩子,但十几年了,不一直过得都很好吗?为何硬要逼着我来程家认亲呢?我本想反驳的,可他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定要我从程家拿出一把大夏龙雀刀给他,否则彩蝶的性命便不保。我,我不想让彩蝶死!我只有按他说的去做。可就在从天津来大名府的路上,我独自一人想起彩蝶便痛哭不已,幸好遇上牧堂主和牧小姐两位好人,他们来问我为何哭得那么伤心,我正无助得很,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们,真没想到他们竟二话没说便许诺要帮我的忙。于是,才有了这出牧小姐假扮彩蝶随我进程府认亲的故事。” 原来如此!漫修听完卿菊的故事,又看看牧兰之,只见牧兰之也点了点头,证明卿菊所说都是真的。 “那男子是谁?他为何一定要得到大夏龙雀刀?” “他叫方青,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第一次见他对我那样凶,仿佛真要杀人一般。” “所以你就不惜冒险,来程家偷刀?” “我得救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啊!” “那观刀大会之事也是他告诉你的喽?” “是,当然是。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这许多江湖上的事!只可惜,离观刀大会只有三日的时间了。三日,让我如何偷的那宝刀,换回我的女儿啊!” “他给你期限了?三日吗?” “对!是观刀大会开始之前,务必要拿刀换人。” “你为何不去求求程前辈呢?或许他看在是自己女儿的份儿上,直接拿刀换人也说不定呢?” “方青只让我偷刀,不让我告诉任何人的。” “那你现在不还是告诉了我们?” “我这也是没办法!现在牧小姐已经假扮彩蝶了,再出来个彩蝶被擒当做人质的说法,你说,程老爷会信吗?再说了,程老爷留我们在这里住还是有可能的,要他拿宝刀和程家的声誉当赌注,去换一个丫头,以我对他的了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说程前辈不信你的话,那我就会信吗?” “公子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可这是事实。我也不求别的,只求公子好好心,不要把刚才听到的说出去,也就算帮我了。” “我还有个问题,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进的程府?今天看程前辈的反应,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的来访。” “我们是两日前来的。我们来时,这府上确实只有冯夫人和程少爷在。” “原来如此。可是从天津到这里要将近半月的时间吗?” “不是的,我早就到了。只是在客栈住时接到了个字条,让我两日前来程府。到了日子,我便和牧小姐一起过来了。听门口小厮道,就在我们来的前一日程老爷还在的,因此便错过了,没见着。” “什么?”漫修愣住了。字条?告诉卿菊两日前来程府认亲?怎么会专挑程方棱被抓走的日子让她们来认亲呢?是巧合?还是有预谋?如果是有预谋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程方棱会被抓走呢?啊!神毒人!是她那日来程府找程方棱的!难道这卿菊所说之人还找到了神毒人,让她来配合自己的安排?不,绝对不可能!以神毒人的性格,绝不会听别人摆布的!如果不是神毒人听人摆布,那就是这个人在幕后cao纵了。他既知道神毒人,又知道连程方棱本人都一时想不起来的卿菊,想必是很了解程方棱过去的人。对了,这就通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卿菊,收养彩蝶,想必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吧。方青?这个名字的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的故事,恐怕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吧。 “喂,你怎么了?”牧兰之拿匕首在漫修面前晃了晃。漫修恰好刚回过神来,却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就不能把匕首收起来吗?一个女孩子家,拿把匕首晃来晃去的,成什么样子!” “用不着你教训我!”虽如此说,牧兰之还是把匕首插回了腰间。 “你见过的方青多大年纪?” “四十岁。” “那跟程前辈年纪相仿啊!这程前辈有没有兄弟,或者与他关系十分亲近之人呢?” “这程家已是三代单传了,到程磊这里也是一样。与他关系十分亲近之人,那肯定就非程老爷的夫人冯宝儿莫属了。” “男子呢?例如方青,你以前在府上的时候,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我是后来被卖到这府上的,呆的时间也很短。” “怎么?你觉得他跟程老爷有关系?” “或许是我多心了。” “秦公子,这么说,你是打算帮我了?” 漫修没有回答。他只知道,如果卿菊说的是真的,这事就真的麻烦了!这方青到底是何许人也?他这样处心积虑的让神毒人来报仇,让卿菊来认亲,并不惜十几年的时间养活别人的妻女,难道仅仅就为了一把大夏龙雀?还是想让程方棱名誉扫地?想来后者似乎更合理一些,一旦大夏龙雀在观刀大会前便失了踪迹,想必程方棱就会在所有请来的江湖朋友面前失尽颜面,那是不是就达到他的目的了呢?一连串的问题在漫修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虽然这些答案都有待查证,但可以肯定的是,卿菊口中所说的那个方青,或者他的同伙一直在暗中cao纵着她们,他或他们现在肯定也身在大名府。而一旦大夏龙雀刀得手,方青必然就会现身。到那时,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就在漫修沉思不语之时,敲门声响了。 “谁?” “回秦公子,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老爷有请公子过去用宴!”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漫修整理了整理衣衫,又看了看卿菊和牧兰之二人。二人彼此一对目,缓缓的侧开身子为其闪开了一条路。 “你,还要去说吗?” “观刀大会,应该很热闹吧!到时,一定得去看看!”漫修说完,便从二人中间穿过,出房门而去了。 “他会说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帮咱们的。”牧兰之似乎早看透了漫修,她对他能帮她们的忙深信不疑。 卿菊和彩蝶也出现在了晚宴上。程方棱显然对一家人能聚到一起,还多了个可人的女儿,十分的欢喜。但见妻儿严肃的表情,程方棱说话时也陪着十分的小心。这冯宝儿可是自己和儿子好说歹说才劝出屋的,哪里还敢再气她半分。只得什么都由着她,冯宝儿说东,他绝不往西就是。 “meimei,你受苦了!做jiejie的这敬你一杯,权当赔罪!” “夫人这是说哪里话,真是折煞卿菊了!全靠夫人、老爷慈悲,我母女二人才能在这程府占一席之地。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还敢让夫人敬酒赔罪!” “meimei,既来了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慈悲,感激之类见外的话儿做什么!从今以后,你和彩蝶只管安心的在这府上住着,要是有人胆敢刁难你们,赶你们走,只管来找jiejie,我给你们做主!”冯宝儿说这话时是冲着程方棱去的。程方棱也不笨,当然知道夫人的意思,当下便接话说道,“是,就是!谁敢刁难你们,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程磊听父母都偏袒卿菊母女说话,心下十分不爽,当下只自斟自饮,不理睬众人。 “磊儿,别光顾自己喝啊!有恩公在,有二娘在,怎么就这么不懂礼数呢?” “来,恩公,我敬您一杯!”程磊直接把“二娘”这个词给忽略了。 “不敢当,不敢当!程前辈,冯夫人,程公子,多谢你们的盛情款待,但请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做漫修吧,这恩公一词实在是不敢当!” “你既这么坚持,那好吧!以后就叫你做漫修!但磊儿应比你小,他得叫你做秦大哥。” “是了,这就是了。” 几人哄笑一场,唯独程磊仍不睬卿菊和“彩蝶”。 “对了,程前辈。我今日瞧着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个不停,不知是为了何事?”漫修的此话一出,卿菊倒着实紧张了一把,而她身边的“彩蝶”则在下面握紧了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