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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不再重要了是不是!都去贴镇北王的冷屁股了是不是! 尤贵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没有一个为她说话的人,最后只能狠狠瞪向姚美人——都是这个贱人的错!要不是她办错了事,她何至于此! 姚美人哭声更大,靠建平帝更紧:“妾不是故意的……妾只是见皇上酒喝多了,难受的紧,就请他小小休息一下,并没有存坏心思,也不敢,今日宫宴何等重要,妾也劝皇上离开来着,娘娘来时应该也听到了,妾真的不敢,万万不敢坏规矩的!” 话中隐意也很明显,这一切就是偶然,真的,谁知道那么倒霉,怎么就碰上了皇上呢?她想把皇上哄走来着,好接着干下面本来应该计划好的事,可皇上哄不走,她一个无辜可怜的小小美人又能有什么办法?你还来得这么巧…… 真的不能怪她的! 尤贵妃的脸都快裂了,所以这一切还是本宫的错了是吗! 建平帝见尤贵妃乖顺,心里再不甘,也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便也给她留了几份面子:“贵妃酒醉失仪,罚禁足十日,好好醒醒脑子,敬事房牌子撤去一月,望你自省自律,以观后效。” 尤贵妃咬着牙叩头:“臣妾知罪,领罚,还望皇上保重龙体,莫要因臣妾动怒伤怀……” 建平帝摆摆手,让宫人将她带下去。 尤贵妃再不愿意,再不甘心,也得乖乖的离开,从现在开始,幽居月华殿,宫门都不准踏出一步! 她走了,建平帝朝姚美人招手:“你来,随朕去大殿伺候。” 姚美人当然娇娇怯怯的过来,乖顺的把手伸过去,任他握住:“是,妾遵旨。” 现场众人有点懵。 这么快就结束了?宫斗大戏这么短的么?尤贵妃那么厉害的人,被逮住哭两声就算了,为什么不刚下去?刚下去大家才有发挥空间啊! 众人一边意犹未尽,一边朝姚美人送去羡慕眼光。 这位运气可太好了,不管刚才成没成事,尤贵妃被罚,牌子撤去的这一个月,皇上不可能素着,这事一定会成啊!日后会不会起飞再说,端看个人本事,这几日肯定是个热灶了! 姚美人长长吐了口气,心中爽快,不由自主悄悄看了顾停一眼——停公子好手段! 所有人看不到的暗处,顾停悄悄冲她拱手:宫斗不易,娘娘且行且珍惜! 尤贵妃已经走到暗处,再回头时,没有看到两个人的互动,只死死盯着顾停,慢慢的,竟然笑了起来。 顾停心有所感,远远看过去,看到这个诡异的笑,顿时皱了眉。她怎么还敢这么笑?是有恃无恐?知道皇上不敢大动她?呵,没用的,只要他愿意,就会让她一步一步垮掉——他绝不会再她欺负他们的机会! 顾停抄手,回以灿烂微笑,不管你有什么局,不管你有什么后招,尽可使来,你停公子都能趟过! 这一次宫宴是真的再没有波澜了,后面一切顺利,皇家人自己有了麻烦,当然没空找别人的麻烦,没有尤贵妃敲边鼓,各种拉话题连消带打,姚美人只是个无辜可怜不懂宫斗的小美人,又能接得了什么话,干得了什么呢? 哪怕有人报进殿来,说宫里死了个太监,也没有人刻意挑事,建平帝只说了个“查”,就没有了下文。 今日一场宫宴,中间的确有波澜壮阔,大开大合,可开始的安静,散的也安静,建平帝直接喝醉了,连最后结辞都没有。 有些大臣心里就迷惑了,他们信息渠道多,感觉也敏锐,今日来前揣着十二万分的激动,准备围观镇北王姑藏小王爷一起被虐,怎么看着看着,就转了风向,到最后竟然是别人一点事都没有,反倒尤贵妃倒了大霉? 再往前,仔细回想每一桩每一件,看起来皇家硬气的很,实则所有动作好像没伤到人半分,还被人拉了不少票……比如镇北王,形象突然高大了很多,那位顾停公子也是,纵使犀利,也是讲理的人,反倒皇家气派消减,看起来小气又无理。 这局……是认真的吗? 天子寝宫。 建平帝脸上盖着热帕子,由着太监倒水泡脚,偌大宫殿,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无其他声音。 夤夜静谧,光影处处,寝宫越是空阔,越是让人不由自主心惊胆战。 突然,建平帝扔了脸上盖的帕子,一脚踹翻了木桶,满面阴戾:“废物!一堆废物!” 伺候泡脚的小太监赶紧跪地,瑟瑟发抖。 建平帝看着一地的水,眼睛眯起:“拉下去,杀了。” 站在一边的老太监勾了勾手,立刻有侍卫进来,堵了小太监的嘴,拉下去处置了。从头到尾,不管小太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怎么想要求饶,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泡完脚,净过面,临到睡前,建平帝心气总算平稳了些,目光平静的看向一边伺候的老太监:“知道怎么说吧?” “是,”老太监微微垂头,眼观鼻鼻观心,“贵妃娘娘被罚禁足,心气不顺,底下新来的不会办事,不懂眼色,被娘娘赐死了。” …… 这天顾停回来的很晚,折腾了一晚上也很累,回到房间,看到小猞猁就想抱着亲一口:“小豹子,我回来啦!” 小猞猁转开头,用屁股对着他。 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