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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竟如此狠心么!” 他眼眶微红,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围观人们几乎立时断定,他是被镇北王给欺负了啊! 霍琰根本没理他,别说脸色,眼神变都没变一下,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俞星阑立刻转身,哑声扬高:“王爷昨晚的话都忘了么!” 霍琰仍是不理,脚步继续往前。 俞星阑一脸难以置信,右手着捧心口,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极为可怜:“王爷说喜欢我!你说喜欢我眼睛里有月光,喜欢我笑起来灿暖如春风,喜欢我的温柔,喜欢我的懂事,说想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过两日就去宜昌侯府提亲……王爷这么快就忘了么!” 霍琰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围观百姓先一片哗然,气氛那叫一个热闹。 没办法,这场面太惊人,不爱说话,喜脑内跑各种剧场的人们都忍不住开始指指点点:“啧啧,我一看这位小公子就知道不对劲,寻常人哪是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人狠狠欺负过!” “就是,看这样子夜里战况够猛啊,镇北王不愧是武行出身!” “这事儿都干过了,竟然还会不认?镇北王这态度是不认吧?” “可怜见的,我刚才才看到一个大夫从那边走过去了,听人说开的是那种养伤的药,这小公子怕是吃了苦了……” “只有我还记得这位王爷有位心尖宠么可不是面前这位侯府小公子啊。” “贵圈就是乱。” “管那么多干什么,有瓜吃就完事了!” 霍琰挖了挖耳朵,眯眼转身:“你在同本王说话?” 对方气压太低,俞星阑吓得后退了一步,吞了口口水,给自己鼓了鼓劲,才有勇气红着脸继续说话:“昨晚的事,王爷都忘了?” 霍琰气压更低:“昨、晚?” 俞星阑眼梢垂下,泪眼蒙蒙:“昨夜,昨夜王爷那么大力,那么不知怜惜,撞得我都快碎了……王爷给我擦的眼泪,王爷帮我净的身,王爷允我一世,人影成双,白头共老……王爷是镇北王,屹立九原镇北军的统帅,从来军令如山承诺必鉴,总不会不认账吧?” 围观百姓纷纷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生怕口水流下来。 娘喂这是什么糟糕的对话!大白天的让他们听到这样的事……简直妙哉,可以再多来点,他们受的住! “啊呀好生激烈……” “大力,撞碎了什么的……侯府小公子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如此激烈,必是情浓啊!” “可是不对,这位王爷不是还有位心尖宠么?捧怕摔含怕化的那种,竟然在外头偷吃?” “嗐!男人嘛,从来都是偷着才香!镇北王什么身份,正妻小妾都要有,有个懂事的正房,再有一个泼辣爱骄的心尖宠,过日子岂不正好?” “到底是王爷,尽享齐人之福,我等比不了,比不了!” “只有我一个心疼那位心尖宠么?日夜相伴结果就等来了这个?你背着我和别人暗通款曲还不算,还娶别人?” 只有路过的大娘迅速捂住了自家孩子耳朵:“光天化日这么说话,真是不要脸!” 霍琰丝毫不惧外界目光,视线犀利,紧紧盯着俞星阑:“本王何时何地,何曾与你做了什么事?” 俞星阑退后一步,羞红了脸:“这,这等事,王爷真要我在这里说么?” “你刚刚不是已经在说了?”霍琰眯眼大喝,“讲!” 俞星阑只好浅浅叹口气,缓声开口:“昨日一天都我在这里的铺子盘帐,事情结束太晚就没回家,就在别院休息,一时没有睡意,见月色不错,想着喝点茶再睡,那么巧的,就遇到了王爷您。” “那时是亥时,王爷表情很有些落寞孤寂,许是饮了些酒,惆怅难眠,便过来同我聊天。聊着聊着,王爷就说,爷们在外头忙,回家看到我这样懂事的感觉很好,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家,最想要的不过就是我这样的妻子……我说我是男人,不能给人当妻子,你说是男人本王也喜欢,然后就……一夜情浓,王爷竟全忘了么?” 现场一片安静,围观百姓齐刷刷看向镇北王,所以您的回答是—— 霍琰冷嗤一声:“本王以为只有下九流的戏子才会使这一招,宜昌侯府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对方眼神太冷,气势太肃杀,俞星阑眼梢抖了抖,想起那个人的话,又坚强的站住了。 没错,他所求的不过是这个人,只要他敢这么做,就算镇北王不认,别人也会逼着他认,上到皇宫下到家里甚至全京城百姓,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霍琰抱臂而站,浑身气势就是大写的‘嘲讽’两个字:“脑子不好使,自己犯贱,见人就睡是你的自由,眼瞎成这样,怎么你家也不给你找个大夫治? ” 围观众人哗然:“这位小公子认错人了?” “跟谁睡了都能认错?” “这睡的是不是有点随便?” 周围气氛陡转,俞星阑咬了牙。 他不是傻子,霍琰刻意提了两回他的出身,别人听不出来,他听的出来,这意思是—— “你在威胁我?” 用整个家族的利益未来威胁,镇北王这是在放话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干吗! 霍琰眸底凝着冰霜,声音森寒:“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