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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殊——!!”瀛方斛不分敌我开始发疯,在人群中搜寻青衣散修:“你又背着我逃跑?!” 由于魔主战斗力强大,尤其发疯时更可怕,所以当他出现在人群时轻而易举引起动乱。修士和鬼兵都速速远离,很快全场就空下来并完美的清出苗从殊和武要离两人。 已经换过筋骨可以修炼的温锦程躲在后方张望,一见人群中的苗从殊不由捏紧窗框:“小殊!” 听到瀛方斛怒吼出来的名字,薛听潮抬头,神色有些愕然。 围绕在他身边的蓬莱仙宗诸门人听到熟悉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涌起nongnong的危机感和一致对外的厌恶。 空场中间。 武要离全身发抖:“苗、苗道友,我不想跟你死在一起。如果要选一个人一起死,我希望至少是女人。”他摇着头絮叨:“我不想死后还被人说是那种左手伴侣右边兄弟一辈子单身的修士。” 苗从殊:“淡定。我也不想。” 瀛方斛步步逼近,双眼赤红。 头顶厚重的云层开始泄出五彩金光,光晕中,一扇偌大的门若隐若现。铜钟自天边响起,悠远旷古,钟声层层漾开。 空中楼船里,鹿桑荼放下毛笔走出来。薛听潮自人群中望过来,而灯栖枝也盯着瀛方斛随时准备出手。 瀛方斛:“殊殊,你又骗我。” 武要离唇角抽抽:“苗道友,这位魔主是您的?” 苗从殊不太好意思:“前任、还是前任。” 武要离内心两行泪,心想:你妈的前任。 瀛方斛抬起右手,右手手指动弹两下,银白色的丝线如离弦之箭射出,速度之外甚至rou眼不可见。那些银白色的丝线割破空气和两道被舍弃的飞行灵器。 被割成碎块的飞行灵器哗啦啦往下掉,而众人才发现魔主已然动手,照这速度根本没人救得了空场里的青衣散修和万法道门弟子。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他们死定了。 连武要离都那么想,至于苗从殊,他动了动鼻子嗅闻着空气里的一丝波动,神色间流露出几许欣喜之意。 云层中传来铜钟厚重的鸣响,而在钟声里还夹杂着尖利的隼鸣,鸣声由远及近。 一只黑色的鹰隼破开云层,于光门之间徘徊,无人注意到它。 银丝线到了苗从殊一丈处陡然停住,仿佛遇到一道无形的空气墙阻挡,无论灌入多少灵力、魔力统统不能越过这道空气墙。 众人满头雾水,纷纷不知道嗜杀成性的魔主怎么突然停下杀招了。但下一刻,他们就见到空气墙的前面凭空出现一道缟色背影。 没有束起来的、长及膝盖的乌黑色长发捋到耳朵后,能见到白皙的耳朵和侧脸的轮廓,唇色似乎有些淡。再多就见不到,而背影挺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韵。 见之,便不由自主联想到巍峨高山、磅礴大海与无垠天空,一切不可违抗、不可逾越的力量的象征。 他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拎一个普通的鱼篓子,穿着褪色而变得灰白的缟衣。 武要离看得目不转睛:“苗道友,这是谁啊?我有点想跪——苗道友?” 他的苗道友跑得比谁都快,一蹦三跳冲到那缟衣男人身前猛地挂到他身上。两手环着人家脖子,两腿挂在那人腰间,欢欢喜喜不知羞耻喊一句:“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苗从殊:我现任! 武要离:我尼玛! 第14章 武要离离得近,他听到苗从殊那身清脆的‘相公’,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就是苗道友的现任。 “……” 他记得苗从殊说过他现任穷、啃老、小白脸,听描述应该也是个散修。但光看那人的背影就觉得膝盖很疼,想跪。 虽感觉不到高修为者的威压,不过出于直觉,对方根本不是寻常人。 对方已经转过身来,可惜逆光看不太清面孔,只觉得皮肤异常白皙、唇形略薄而唇色很淡。 其他人距离挺远,没听到苗从殊那句‘相公’却都见到他一蹦三跳挂在陌生男人的身上,不由‘嘶’了一声。再听旁边有人小声说:“我认得那个背影!” “青衣散修。”、“苗姓散修,太玄宗少宗主那个关系不清不楚的养父,洞庭龙君的道侣!”、“眼下这男人又是谁?”、“关系颇亲密。” …… “若我没记错,方才魔主似乎喊着苗姓散修,指责他‘又’跑了!”、“听那语气,以前应该认识。” 有人发出灵魂质问:“他们散修的男男关系都这么复杂的吗?” 人群中的散修当即三连否认:“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们不要污蔑好人。” 底下众修士窃窃私语,得出苗姓散修私生活混乱、大搞男男关系,搞的都还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由好奇此人究竟有什么魅力。 同时,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头顶的洞庭龙君。不知为何,只觉得洞庭龙君连背景都是绿的。 灯栖枝前行的脚步顿住,冷冷睨着远处亲昵的两人,银灰色的竖瞳被一丝血色贯穿。 那丝血色仿佛一滴墨掉进水里,逐渐扩散、污染仅存的理智。 “小师叔祖?”万法道门弟子好奇走向前,脚下忽然踩到冰碴,低头一看发现以灯栖枝为中心、三尺内结上一层薄薄的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