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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觉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继续干活儿,“师尊在包饺子呢。” 水泠渊点点头。 师尊忙碌着,没空多注意自己。小孩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嗅到他衣衫下透过来的淡淡药草香气。 “泠渊,想不想来做饺子?” 孟亦觉见他一声不吭地呆着,便把盛了馅料的碗拿给他。 水泠渊伸手捧了去,学着师尊的动作轻轻搅拌。 “师尊。”他忽然轻轻地开口。 “怎么?”孟亦觉一顿,转身看着他。 水泠渊的眸子暗了一暗。又抬起眼来,轻声地:“师尊是最好的师尊。” “哦?”孟亦觉听了觉得有趣,想要逗逗他,“那你说说,师尊哪里好?” 水泠渊认真地数了起来:“师尊长得好看,是全皓月宗第一好看;而且温柔又善良,还会做饭。” 这话说得可真甜!孟亦觉心里很是受用。他笑着捏捏孩子的脸蛋儿,然后继续手中的活儿。 过了半晌,却又听水泠渊低低地说:“师尊,对不起。” 孟亦觉有些诧异:“为什么突然道歉?” 他转过头,看到水泠渊仰着小脸望向他,“这样温柔又善良的师尊,其实并不是师尊的全部模样,不是吗?徒儿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师尊的照顾和付出,却对师尊的其它面一无所知。” “我的其它面?” “嗯……”水泠渊认真地点点头,“师尊你知道吗,我从你的眼底总能看到一丝忧伤……在你以为大家都注意不到你的地方,你才会流露出那种情绪。” 孟亦觉下意识脱口道:“怎么会呢?”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我是说,你们如今个个都这样争气,我作为师尊,一直都为你们感到自豪。” “你除了是我们的师尊,还是皓月宗的剑修。” 水泠渊犹豫了会儿,小声说道:“我听师兄姐说过,师尊还是内门弟子的时候,曾是宗门新人里的第一剑修。在十多岁的时候就击败过自己的同门师叔,名震一时。若不是之后失去内丹,师尊必定前途无量。” 孟亦觉静默了半晌,又重新拿刀切起了菜。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事情过去了,但师尊并没有放下,对吗?” 水泠渊执着地追问着,好像要努力挖掘出什么。 “师尊是如何失去内丹的,这当中有怎样的隐情,师尊从未对我们说过。宗门众人振振有词,说师尊私自带人潜入魔域寻宝、害死了钟恒的弟弟,失去内丹是自食其果。但我不相信会是这样。” “事实的确并非如此。”孟亦觉轻声说,“在那次事件中,我与钟惟都被安锦华设计了。钟惟还惨死在魔域、成了安锦华的替死鬼。但事到如今人证俱灭,没有人能澄清真相。” 原主曾遭受过的伤痛,也遗留给了现在的他。 然而,就算心有不甘,除了放下,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泠渊,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希望师尊继续修道,是吗?”孟亦觉淡淡道:“愿望是美好的,我也曾这样热切地期望过……但很遗憾的是,从我内丹碎裂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不可能再在修炼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个丹田受创的修者,充其量能学一些简单的符咒术法,但也仅此而已。” 看着师尊带着仿若释然的笑容,水泠渊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师尊,如、如果有办法,让你重新结丹呢?” 重新结丹? 孟亦觉一愣,随即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水泠渊定定凝视着他,“师尊,我以前在水魔族中,听过关于祖辈的一个传说。 在这世间,人族有内丹,魔族也有魔丹,兽族有兽丹。 水魔的一位先祖曾在战乱中失去了自己的魔丹、几乎殒命,但他靠着不断吞噬其它魔物和凶兽的内丹,再加上服用魔域里的一种神奇草药,竟真的成功重新结丹,而且功力大增,带领水魔开疆拓土,打下一片地盘。” 孟亦觉惊讶:“竟有此事?” 他随即猜到了水泠渊的意图,连连摇头:“魔族体质与人大不相同。更何况就算此法可行,我也不能为了自己,去吃别人的内丹吧?” “师尊难道不想重新结丹,重修剑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以伤害他人为代价。” “师尊,我要你好好的。”水泠渊低沉地说。 在炉灶跃动的火光里,他水色的眼眸看起来波光闪烁。 一阵沉默。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彼此。 “师尊,你从没有真正地放下过,也没有理由就这样放下。”水泠渊说,他的语气很坚决,“师尊和死去的钟惟都是无辜的,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以你们的人生为代价,继续光鲜亮丽地活着。” “绝不能就这样放过安锦华、钟恒,还有其他伤害过师尊的人。” “我能理解师尊的难处。如果师尊无法办到,我会帮助师尊,至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孟亦觉看着这样一条一款认真说出自己计划的水泠渊,身后的汗毛竟一根根竖了起来,他感到手腿一阵冰凉发软。 复仇?重新结丹?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成年人的理性告诉他,这些实现的希望很渺茫。但看到面前的小泠渊一脸坚定地计划着,他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