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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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回到翼渺洲后想到隐雀不禁有些脑壳疼,这老家伙老是给她搞事,现如今得了琉璃净火怕是更加嚣张了,不过最近风声紧,他暂时应该不会出来搞事,要不是想把这锅甩给旭凤,她早就踹他去见天帝了。 接下来的三年里,穗禾明里暗里地给隐雀使绊子让他大错小错犯了个遍,在鸟族各位长老面前也时不时地给他捅刀子,现在隐雀的所作所为都让大家所不齿,穗禾表示因隐雀是前任族长立下的长老,在未犯下无可挽救的大错之前都不可废除其长老之位,只得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了,这让其他长老们对隐雀更是不满,这正是穗禾要达到的效果,她要让隐雀在鸟族声名狼藉,让他日后翻不了身。 虽说如今穗禾已不再去往天界了,但是润玉还是隔三差五都会来翼渺洲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他的所作所为穗禾也是一清二楚的,例如润玉利用魇兽的梦境让锦觅认为旭凤就是杀害风神水神的凶手,又例如旭凤知道这事是自己的母神背后指使的后只能哑巴吃黄连地把这个锅给背了,再例如天帝为了制衡又把旭凤放了出来,让他和润玉势力旗鼓相当等等。 是夜,穗禾来到了璇玑宫,察觉到彦佑的气息,穗禾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外面,她要等彦佑出来,她有些话想跟他说。 彦佑出来时看到穗禾在门口也是一怔,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不曾想今夜会在此遇见。 “没想到今夜会在此遇见,真是巧了。” “不巧,我在等你出来。”穗禾走到彦佑跟前。 “哦?不知公主有何指教?”彦佑脸上挂着他一贯的痞子笑容。 “你明日不去?”穗禾无视他那一贯不正经的语气,简洁问道。 “不了,我与他的选择不同,他的做法我不认可,既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知他的选择为何不阻止?难道你认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 “是非对错又有何人能说得清楚,他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们却如此欺他害他,我不愿再看他如此委曲求全苟延残喘地活着,即便别人说他不择手段,纵然千夫所指,我亦与他共同进退!” 她目光如炬,眼中满是坚定,彦佑被她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毕竟荼姚多年来对润玉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却不认同他兵变的做法。 “你是他认可的兄弟,我只希望即便你不认可他的做法,也请你不要站在他的对立面让他为难。”毕竟剧情中他后期可是给润玉下了不少绊子的。 “好,我答应你。”她真的如此爱他,这是他唯一爱过的女子呵… 穗禾进去时,只见润玉端坐在殿外的石凳上喝着酒,原地还留有旭凤的气息,想来今晚也来过了。“表哥来过了?” “是啊,来劝说我把锦觅让给他,说是除了锦觅什么都可以让给我,呵~他却不知我想要的不过是那个位置罢了,哪里是他那锦觅。”润玉抬手给穗禾倒了杯酒。 “表哥是真的爱她,可惜有个坑儿子的娘,明日你可有把握?” “有你的鸟族在,我已然有八分胜算,何况我已别无选择,即便只有一半的胜率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天界已病入膏肓,剜rou补疮不如釜底抽薪,忍一时之痛,革故鼎新,方是顺应天命。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失去一切,我已经忍耐的太久了。” 穗禾握住润玉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明日定然会如你所愿的。” 润玉和锦觅大婚当日,穗禾跟随众仙一道提前入席,就等着他们的到来了,因隐雀如今是天后的人了,怕中途生变,此次穗禾以自己要参加夜神婚事,族中事物无人打理为由把隐雀留在了翼渺洲。 不过片刻时间便看见润玉与锦觅相携而来,即便知晓这只是作戏,但不得不说这两人穿着同款服饰咋一看还是很般配的,这让穗禾心里多少有些不爽,生生给自己灌下了两杯酒才把火气憋了回去。 吉时已到,但旭凤却还未到来,月下仙人让天帝再等等,只想为他的凤娃争取点时间,不过天帝定然是不同意的,毕竟时间不等人。而这时润玉却手一挥,随即天帝的桌面便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酒杯。 “父帝,您于润玉不仅有生养父子之情,兼有教诲师生之义,更有指婚赐缘之恩,特以星辉凝露敬献父帝,聊表孩儿寸心。”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天帝一脸欣慰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润玉看到他喝下去了,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 这一喝完,婚礼便正式开始了,月下仙人才喊了一句‘上拜苍穹大地’,旭凤就来了。 天帝对于旭凤打断婚礼很是不满:“旭凤,你这是做何?” 旭凤朝右边示意了下,只见燎原君手里抓着一人丢向大殿,旭凤转身面对润玉,“你到底没听我一句劝,一切已成败局,你若还执迷不悔,只会让九霄云殿染上无辜将士的鲜血,收手吧,我会尽力助你求得父帝原谅。” 此时地上那名侍卫抬头望向润玉,“大殿下,我们的人受到了火神的伏击。” “燎原君,你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此刻天帝迫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陛下,九霄云殿周遭埋伏了夜神的十万天兵,只待时辰一到,便击鼓为令,直攻九霄云殿。” 天帝目光犀利地射向润玉,“他所言,可属实?” 润玉闻言并不答话,只左手挥出一击击向一边的大鼓。 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任何动静,此时旭凤开口了,“你的三方天将,均已被我卸了甲。” 此言一出,周围出现了一众天兵把九霄云殿包围了起来,为首的正是太乙仙人,旭凤趁机一把将锦觅拉了过去。 天帝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润玉,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还有何话说。” 润玉面色沉静如水,语气淡淡地说道:“无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王败寇,棋差一着。” “你一向比我聪明,功绩权谋均在我之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条不归路。”旭凤言之凿凿。 “我问心无愧。” “润玉,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不忠不义的谋逆之徒。今天众仙家在此,铁证如山,若不惩戒你这个谋逆之徒,如何向六界交代。” 旭凤一听这话赶忙给润玉求情:“父帝,润玉虽铸下大错,但幸而未酿成大祸,还请父帝宽宏大量,饶恕兄长。” “无需多言,众天兵听令,速将这不忠不义的畜生押往毗娑牢狱。” 天兵才踏出一步,便被润玉凛冽的眼神给吓得不敢动了。“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天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润玉转向旭凤,“而我的兄弟,却一心想着夺我妻子,这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住口。”天帝一拍金銮扶手欲起身呵斥,岂料,还未站直身子便突如其来踉跄跌回座椅之中,方才回神,瞠目惊怒叱润玉:“你说,你这个畜生刚才…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润玉不紧不慢道:“不过少许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你!……”天帝睚眦崩裂,气极无言。 月下仙人一把搀扶住天帝,愤怒望着润玉谴责道:“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做出来这般心狠手辣之事。” 也许是被自己的叔父如此斥责,润玉忍耐了那么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连声线也提高了不少,语气中满是愤慨。“心狠手辣?天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花神,辱杀我母,覆灭我龙鱼族之时,难道就不心狠手辣了吗?” “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 天帝德行有失,众仙早已不满许久,如今润玉的一番言论让众仙家纷纷点头,都窃窃私语起来。 “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 旭凤仍然执迷不悔地说道:“你即便心中有恨,可父帝对你同样有生养之恩。” “成王败寇,何惧一死。”润玉已经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了。 天帝手一挥,“还不将夜神,押解下去。” 可等了片刻都仍然无人动手,此时穗禾站了出来,“天帝及废天后德行有失,德不配位,如今,夜神殿下敢冒六界之大不韪,将天帝罪行一一披露,实属天界之幸,如今天界正是破旧立新之际,我等愿拥立夜神殿下继承帝位,荡清六界乱势,重立天界威名。” “穗禾,你…”旭凤满脸不可置信。 随即太乙仙人为首的一众仙家以及天兵都跪地喊道:“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你,你们…你们竟敢背弃于我。”天帝简直不可置信。 “天帝与废天后残暴不仁,满天神佛皆有怨恨,火神殿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来人,将火神一众人等拿下。” 刹那,一呼百应,众人冲向在座诸神,欲擒拿众仙以作人质,在座之人多为文仙,自然抗不过这蛮力天兵,一时慌乱。 须知,凤凰又岂会无备前来。但见他眸光一闪,一声屠火令下,殿外涌入数倍于方才之兵以遏制夜神叛乱之属,一时间,觥筹交错的喜宴变作刀光剑影的沙场。 太乙仙人本想制住天帝,不曾想旭凤的寰帝凤翎竟在月下仙人手中,有寰帝凤翎在手,太乙仙人也奈何不了他们,只得安排天兵看住他们。 此时润玉与旭凤也打了起来,太乙仙人一挥长剑过去正想偷袭旭凤,怎知一边的燎原君发现竟以身挡剑,旭凤看见燎原君为他而死,一时怒火攻心正要使出琉璃净火,岂料身上突然挨了一刀,那刀刺中的正是他的内丹精元所在。 一旁围观的穗禾也是一怔,虽说早已知晓剧情,但此时亲眼看到锦觅杀了自己所爱之人还是不由地为她感到痛惜,这陨丹真是害人不浅啊。 旭凤转过身来,看到刺自己的竟然是锦觅,心中悲凉,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问道:“你可曾…爱过我?” 锦觅眼神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任他滑落在地,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从未。” 这两个字让旭凤心如死灰,而他确也支撑不下去了,一下子躺倒在地闭上了双眼。 天帝看到旭凤死了,双眼通红,嘴里念道:“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 没多久锦觅也摔倒在地,待旭凤魂飞魄散后她突然悲痛地喊道:“凤凰…”,而后嘴里吐出了一粒丹丸便晕了过去。 天帝眼见旭凤已魂飞魄散,“润玉,你真是我的好儿子,旭凤…”言罢便拍案而起化作真身飞向了空中。 “太微…太微…”月下仙人在原地高声大叫着。 天帝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便跌落地上恢复了人身,只见他好似瞬间苍老了一般,口吐鲜血,只来得及与月下说了句:“旭凤…救他…”便也跟着魂飞魄散了。 月下仙人哭嚎着,“你这是何苦啊你。” 殿中的打斗在旭凤身死的时候便已停止了,那些旭凤的部下见自己跟随的殿下已然身死,也都纷纷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