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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断断续续气音和一些听了便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孟飞白整个人就在又羞又爽的状态里,等他结束时,外面的声音也结束了。 当他仰头沐浴在花洒下的水流中时,哗啦啦的水声中,“咔哒”一声,孟飞白转头一看,只见卫生间的门开了,陆之韵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口,像个贞子似的,用特别清纯的声音说:“小哥哥,你刚刚打灰机的时候,是在想我吗?” 孟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想气又是想笑。 他用浴巾围住自己:“你出去。” 陆之韵把遮住脸的头发往后一捋,露出整张脸来,萌萌地说:“阔四(可是)我想陪你。” 这还怎么洗? 孟飞白忽地对陆之韵笑了声:“是吗?” 陆之韵感觉哪里不妙,转身就走,脚步虚浮,声音都轻飘飘的:“算了,我是个病号。我的胃好疼,等我好了,我再也不吃辣的了,再也不吃了辣的吃冷的了。呜呜呜……我的胃仿佛在被火灼烧,我太难了。” 她刚迈出两步,就被卫生间追出来的人拉住了小手臂:“不是要和我一起洗吗?你走什么?” 陆之韵“哼哼”两声,蹲下了,轻声说:“你,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耍流氓啊,我很保守的。而且,我纸四嗦(只是说)想陪你,没嗦一起洗。你别冤枉我。” 话都让她说完了,理都让她占尽了。但那句“我喜欢你”却格外好听。 孟飞白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被他强行压平,换上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也在她旁边蹲下:“那你倒是陪啊?” 陆之韵的膝盖隔着睡裤挨着孟飞白的小腿,就着蹲着的姿势,轻轻蹭了下,低着头看着地面说:“里面外面都一样的。” 孟飞白见她认怂,不再逗她,起身要回卫生间继续洗。结果,没想到的是,在他起身的同时,坏心眼的陆之韵悄悄地扯住浴巾一角,等他直起身时只觉下面一凉—— 走光了。 他睁大了眼,正在诧异间,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她一推,背部就撞在了墙上。 陆之韵还记得用手背在他背后挡了一下,令他不至于受伤,自己则单手撑着墙壁,整个人却靠在孟飞白身上,扯住萝卜,在他耳边说:“男人,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孟飞白默了默:“少看这种古早脑残还GHS的。” 陆之韵邪魅一笑,撑着墙的那只手改抚摸孟飞白的脖颈,轻轻地刮蹭着他白皙而滋润的肌肤,用**的目光同他对视,空气中逐渐升温,孟飞白禁不住有些期待她接下来要说点什么了。 下一瞬,却见陆之韵唇角一抽,整个人都蹲了下去。 她的胃部抽疼了一下。 旖旎暧昧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她说:“我的胃好疼!还需要一杯热开水。” 孟飞白:“等着。” 陆之韵伸手在他小腿肚拍了一下,说:“你进去洗你的。” 孟飞白看着此时陆之韵蹲下的姿势,看着她头的位置,看着这个微妙的体位,深吸一口气,压□□内的躁动,弯腰去捡地上的浴巾,恰巧陆之韵仰头来看他,却是猝不及防地擦唇而过。 孟飞白整个人一僵:“……” 陆之韵弱弱地,有些惊讶:“原来你喜欢这样!早说嘛。可惜我今日身体不佳,实在……” 孟飞白红着耳根,轻斥一声:“闭嘴!” 转了身,步伐不稳地迅速走进卫生间。 陆之韵又喝了一杯热水,老老实实地卧床静养。 约莫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胃才不疼了,只有一点点轻微的不适。当她从病痛的状态脱离时,整个人都清醒正常了,回想起自己欺负孟飞白的一二三四五,孟飞白还没说啥呢,她自己倒先觉着不对,愧疚起来。 她又喝了一杯热水,捂着热水袋,趴在床上,侧头在坐在书桌前的孟飞白,轻声说:“对不起。” 孟飞白不太明白:“什么?” 陆之韵半阖眼睑:“我欺负你,你都不知道反抗的?” 孟飞白仍旧有点懵:“我怎么就被欺负了?” 陆之韵列出了一二三四五六……没等她说完,孟飞白先瞥她一眼,淡淡地轻斥:“胡闹!” 陆之韵:“对不起。” 孟飞白唇角要弯不弯:“情侣间的事,能叫欺负吗?” “那叫什么?” “**,或者,打情骂俏。” 陆之韵的目光顿时就虚了,看向别方。 孟飞白的唇角终久还是弯了下,转回身去看电脑屏幕,十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 于是,陆之韵刚泛上心头的那一点点因情感上的过于亲近而产生的不适,就这样消弭无踪。 灯光下的少年很漂亮,也很帅气。 他有着光洁白皙的肌肤、流畅的下颌线、分明的轮廓线条……他的漂亮是跨越性别的,既不显得女气,也没有男性的粗犷。 很精致。 其良好的出身极好地体现在了外表上——细皮嫩rou,像九十年代的古早电视剧里被其他角色吐槽的“小白脸儿”。 其良好的教养、对旁人的尊重,则体现在平日的言行举止中。 宠辱不惊,既不会阿谀奉承,也不会夸耀自己,甚至是有自己的气节的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