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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韵和吴咤打情骂俏了几句,就指着卧房说:“我进去看书了。” 吴咤有一点不舍:“不陪陪我么?” 陆之韵却是轻轻笑了一声,道:“我们在爸妈那儿待足了七天,还不够么?总要给你留时间和姑妈说说话。” “那七天也只是祭祖、陪大家说话打牌,都没什么时间相处。” 陆之韵说:“我们来日方长嘛。做人最怕子欲养而亲不待,你多陪陪姑妈。” 这话,在吴咤听来是孝顺,在吴母听来,却是□□的威胁。 她瞪大了眼看向陆之韵,脸上是乌黑的两个眼圈,仿佛在诉说她的惊惧。看在吴咤眼里,却是怒气和不满。 因为上一世的吴母,吴咤对这一世的吴母很有些意见。当他开始在意陆茵梦时,才觉得,吴母实在不当对陆茵梦鸡蛋里挑刺难为她。 只是,这时候他暂时按下了没说,只含笑问陆之韵:“都结婚半年多了,还叫姑妈?” 陆之韵唇角微扬:“我习惯了,叫了二十多年,改不过口。我先去了。” 吴母又瞪起了一双眼睛。 待陆之韵进了房,吴咤方不满地叫了一声:“妈!” 吴母应了声。 吴咤强硬地看着吴母,说:“茵梦是再好不过的媳妇了,你别难为她。” 在吴母的梦中,吴咤也曾这样对她说过话,那时他说的是:“莺儿还是个孩子,你别难为她。” 所以,梦中她没有为难黄莺儿。 这时候,吴母愤愤地盯着吴咤,恨声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你怕是魂儿都被她勾走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吴咤皱眉,这天儿聊不下去了。 他说:“明天公司开业,我要处理一些杂务,先去公司了。” 说完,不等吴母回答,抬脚就走了。 半小时后。 陆之韵从卧室出来,吴母死盯着陆之韵,说:“魔鬼!你是魔鬼!” 陆之韵闻言,不怒反笑,她的笑容有些飘有些神秘,声音轻灵:“所以,你不要惹我啊。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事。” 她欢快的样子成功令吴母惊惧交加,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还在沙发上,根本没人管她。 吴母简直觉得生不如死。 偏偏陆之韵令厨房给她做的饭菜都大补,什么人参燕窝,还有其他补人精气神儿的药膳,都让她吃,她根本不敢不吃。 因此,她的神经再紧绷,这身体到底没垮,一直承受着。 她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今日之种种,是陆茵梦在以牙还牙。仿佛陆茵梦的目的,不是弄死她和吴咤,而是以牙还牙。 吴母神伤了,绝望了,无助了,神经质了,越发神经质了…… 转眼间,又是半年过去。 吴咤的公司在这半年的发展比刚创立的半年发展得还要迅速,简直是坐飞机一样的速度。 现在的吴咤在社交场上已经不再是主动结交人的那一个了,而是别人开始来主动结交他。 因为公司发展的迅速,他成了香城传奇一般的存在。 甚至直逼庄南生。 庄南生只是年纪轻轻就执掌了庄家,令庄家成为香城的龙头世家,吴咤可是白手起家…… 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传奇一样的存在。 又都有一副好样貌。 赵香君在七夕节这天办了园会,请上流圈中的子弟和名媛贵妇们前去赴宴。赵香君、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黄莺儿、黄雁儿等人都在邀请之列。 园会的时间是在晚上,听说赵香君请工匠赶制了不少古色古香的宫灯和花灯,另外,还有清园出了新戏,要在园会上演一出,请众人共同品鉴。 那一天,因为名媛贵女贵妇众多,大家都是要盛装打扮出席的。 陆之韵也提前准备了服装。 因为庄南生也要去。 她是打着要惊艳庄南生的主意去的。 书房里。 “你和卜时任怎么样了?” “恭喜恭喜。” “七夕那天的衣服,我已给你准备好了。” “不用谢,是我请你帮忙,都是应当的。” “画儿都画得怎么样了?” “行,我明天就去看看。” “过奖过奖,不过是一些小把戏,不值一提。” “明天见。” 电话一挂,陆之韵就被身后的庄南生搂住了。 他轻轻地吻她的耳朵,她回了头,见他眼中有赞赏之意:“英雄豪杰,亦不分男女。从前我曾听一些人喜欢说妇女能顶起半边天,今日一见,何止是半边天。我只等着将来咱们结了婚,你顶一片天,我就好歇着了。” 陆之韵打他的肩:“你想得美,自然是你劳碌,我享福的。” 庄南生微笑着说:“如果你肯在旁红袖添香,我是甘心情愿的。” 这时候,陆之韵后知后觉:“妇女?” 庄南生正色:“是少女。” “没想到你爱好挺特殊的。” 庄南生:“……”他没有。 陆之韵又笑,庄南生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是气又是笑:“我爱好确实挺特殊的,毕竟,我不爱好某一类,或者某几类,只爱好你,还有什么能更特殊的?” 说完,他耳根一红,却发挥着作为庄家当家人的出色定力,面不改色,仿佛并没有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