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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ejie好坚强! 话虽如此,这将计就计的时间和地点,还需商议。接下来,他们继续寻找通关线索。 当他们走出客栈时,便听行人说,有一位才高八斗的才子回了蜀郡,县丞对其颇为礼遇,曾屡次下帖请他赴宴,他皆推脱不至。 “此人的赋写得极好,通音律,擅鼓琴,分明家徒四壁,却又买了许多古籍珍本,还有名琴绿绮。更甚者,当朝有名的文豪,竟都称他为‘赋圣’‘辞宗’。听闻他少时便学剑,剑术亦十分了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这人既如此厉害,必然长相丑陋。” “非也非也。城北徐公可美?”城北徐公是蜀郡第一美男子。 “美甚。” “便是徐公见了此人,都自惭形秽。” “这人姓甚名谁?” “复姓澹台,名飞鸣。据说是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意。” “竟是他!” “听闻崔公知他是县丞的贵客,特意设宴请他。他只闭门托病不去,适才县丞亲去他家去请了。” 根据路人的谈话,陆之韵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这个澹台飞鸣这么出色,崔万千要宴请他,那他新寡的女儿崔徽必然会闻名偷偷去看,这一看,就看对眼了,指不定就把澹台飞鸣招赘为婿,本以为会过上琴瑟和鸣的生活,谁知道,一个人的作品不能和人品对等,澹台飞鸣得陇望蜀,搞死了崔万千,继承了他的亿万家财,结果却弃崔徽而纳妾,过上了声色犬马的生活…… 后来,因为嫌弃崔徽碍事儿,就把崔徽也弄死了。 这类言情,陆之韵看过。一般而言,这个崔徽会重生,然后复仇虐渣。 待苏白一行人掐隐身诀,来到崔万千宴请澹台飞鸣的宅院。一进门,便看到里面觥筹交错,澹台飞鸣和县丞、崔万千推杯换盏,澹台飞鸣出口成章,令县丞夸赞不已。 而屏风后,隐约可见一抹倩影,时不时便探头看一看澹台飞鸣。 正是崔徽。 澹台飞鸣早已察觉到,却不动声色,任由崔徽兀自在屏风后羞红了脸。 酒过三巡,崔万千道:“听闻自古以来,君子皆会琴,以琴音陶冶情cao,澹台公子尤其擅长,不知澹台公子可否弹一曲?” 澹台飞鸣洒落大方地应下,调了调音,纤细修长的指骨在琴弦上一拨,琴音便自他指尖流泻。 当他抚琴时,和喝酒时全然两样。 仿若是山间高士,其气质疏狂处,常人不能及。 而他弹奏的,正是一曲《凤求凰》。他在向崔徽表达爱意。 同样精通音律的崔徽自然听了出来。 她拿着绣帕的手捂在胸口,面染薄绯,心口只怦怦跳,竟听得如痴如醉。 她以眼看他,他便琴挑之。 澹台飞鸣情知自己娶不起崔徽,宴毕,见崔徽之侍婢,令她向崔徽转达一句话。当夜,澹台飞鸣在崔家后门久候,崔徽深夜偷偷逃出家门,与他澹台飞鸣连夜赶路,私奔至澹台飞鸣老家。 澹台飞鸣虽有才情,有风度,有气派,却唯独没有钱。但夫妻二人情热之际,并不在意,当了车马,典了一家铺子。 崔徽不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女,她当垆卖酒,掌管店务,澹台飞鸣则系上围裙,在店中充当伙计,洗涤杯盘瓦器。 夜间闲暇时,澹台飞鸣会鼓琴,崔徽在灯下起舞。二人以诗文、辞赋唱和,端的是神仙眷侣。 但,好景不长。 很快。 崔万千找了过来。 他大怒,骂崔徽违反礼数:“吾悉心教导,汝竟如此不知礼,与一男子夜奔,叫吾脸面往何处放?汝毕竟是吾女,吾不忍伤你。你且自生自灭,是好是坏,皆是你自取。吾家财,从此于你无干。” 说罢,竟拂面而去。 去市场上买rou招待岳父的澹台飞鸣归来时,不见岳父,只见妻子掩面而泣。当即温柔俯就,为她洗手做羹汤。 入夜时,隔着窗,只见灯下影双双。 余阳冰、尤子石、杨松、孟红楼、孟青阳、白夜行六人,早已观察苏白韩乐游一行人数日。原本苏白那边还准备将计就计,韩乐游假装被引开,苏白一打五,等韩乐游回来二打六,结果么,余阳冰等六人见一连数日都没有陆之韵的踪影,便以为陆之韵和他们分道扬镳了,商议了一番,索性决定—— “五打二,杨松先杀慕容家的两位女修,再六打二。我们有胜算。苏白和韩乐游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三。” “行。” 说完,他们打了个冲的手势,便齐齐开始偷袭苏白、韩乐游一行人。 通过过去的那些日子,大家发现,他们不管怎么打,都不会对这个世界的人和建筑造成半分伤害。 于是,剑穗陆之韵正无聊地吃着糕点,突然感觉有一阵冷风吹过后脑门儿,便是一阵剑气袭来。 她传音入密:“苏白!我们要挨揍了!” 苏白立在原地不动,认真对敌的同时,还不忘传音入密对陆之韵说:“你说错了。” 他声音冷沉,说得很认真。 陆之韵心怦怦跳:“嗯?” 苏白:“是他们来找死了。” 话音落,来自敌方的大招也盖了过来。 陆之韵发现,作为剑穗,比作为人去打架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