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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顿时被引爆,high到最高点。 白灵素的公司曾为白灵素造势,说她是近十年来最有灵气的新人,颜值上佳,演技在线,是陆之韵第二,是最有希望接陆之韵班的新人。 这新闻一出,当即就被陆之韵的粉丝撕了,结果白灵素那边请水军和韵迷对吵,再连续买了几天热搜,反而捆着陆之韵把白灵素的知名度炒了起来。 哪怕是被群嘲,白灵素也火了起来。 这样一炒作,白灵素还真觉得自己能接陆之韵的班,甚至是超越陆之韵。她已经接手了陆之韵的男人,下一步,接手陆之韵的地位和名气,似乎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然而此刻,白灵素看到陆之韵出场的排面,才感受到了什么叫绝对的压制力——不可逾越! 至少现在,或许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对所有女演员而言,陆之韵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峰。 陆之韵放开莫归去,站在固定话筒前发表获奖感言,开着只有她说出来才不会令人讨厌的玩笑话:“原本,在颁发最佳新人女演员奖时,我一度怀疑评审团的审美品味,亦不想再要这个最佳女主角奖,想了好几种拒绝的措辞。但我又想到莫归去是一个很有魅力很帅气的男演员,在戏外和他拥吻的感觉应该也很不错,于是这个奖又对我有一点吸引力了。今天评审团令到我有机会一亲莫影帝的芳泽,我对你们给予充分的肯定。” 在一阵阵掌声、笑声、欢呼声中,她在舞台上光芒万丈,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是璀璨的星河中最亮的那颗星。 然而,颁奖典礼后的庆功宴结束,一回到家。 “砰——” 纪修文猛地摔上门,率先点燃了战火。 第3章 进击的影后 陆之韵没理纪修文,沉着脸进门,把手里的奖杯和证书递给家里请的阿姨,吩咐说:“拿上去放陈列架上。” 她刚换上拖鞋,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的纪修文就嘲讽道:“还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他往八角玻璃杯中倒了半杯酒,一口饮尽,盯着陆之韵:“希望你当着全国观众和别的男人接吻的时候,还记得你是一个有丈夫的人。” 陆之韵手臂挽着挎包站定在原地,转头对着他冷笑一声,微抬下巴,轻蔑地讥讽道:“大家都是演员,人前做惯了戏的,就这点尺度,也值得少见多怪?你看不惯,不习惯,就不该做演员!你也别装纯洁,希望你像条公狗一样cao刚刚那位最佳新人的时候,还记得你是一个有妻子的人,记得告诉她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越拔越高。 走在楼梯上的阿姨经验丰富地察觉到风雨欲来,立马加快了脚步迅速上楼,刚到陈列室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楼下传来“哐啷”一声脆响。 碎裂的陶瓷片和地板碰撞,发出细碎的“乒乒”声。 纪修文偏了偏头,躲开地上迸溅的碎瓷片,骂了一声:“泼妇!” 他气怒交加,刚要借题发挥,指责陆之韵脾气暴烈目中无人自私自我说话太脏,一盆绿植又朝他扔了过来,紧接着,她手臂上挎着的皮包也飞了过来。他眼疾手快地躲过,“哐啷”的脆响、“砰咚”的闷响、碎瓷片细小的撞击声中,夹杂着他狼狈的、咬牙切齿的声音:“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陆之韵积攒了一天的怒气犹如被涨破的气球一般,豁地炸裂开来。纪修文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声音便裹挟着力量的美感如连珠炮仗一样爆开了:“你居然敢让你的姘头在这种场合秀恩爱下我的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她算个什么东西?你没有人品也就算了,作为演员,连基本的契约精神也没有?你要不想继续合作,大可以叫经纪人和律师来谈!好歹也是奔四的人了,你的智商是喂狗了还是和你的米青液一起都射没了?”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气急败坏。她连生气骂人都是傲慢的,像是不断加快的,鼓点一点的节奏,怒气饱满地灌注在了台词里。 她拔高的,是音量,是力量。 咄咄逼人。 而她被岁月优待的面孔,哪怕是在这样的怒气下,都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只是凌厉着,凛冽着,美丽着,和眼眸中的沉怒交相辉映,映出了这夺人心魄的“美人一怒”。 她眼角眉梢已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衰老的痕迹,有了那么几条细看就能被发现的皱纹,却依然像是迎着夕阳与晚霞的暮花,明明热烈张扬却又显有几分高贵矜持地盛放着。 纪修文和陆之韵吵架,向来不靠音量和气势取胜。在气势上,如同事业一般,他总是差陆之韵一截的。 他的专长是洞悉她的痛点,一戳一个准,针针见血。 他阴沉的目光瞪着陆之韵,冷笑道:“这就急了?灵素只是一个新人而已,你好歹也是国际影后,就算金天鹅奖是国内电影的最高奖项,你也不一定放在眼里,在颁奖典礼上这么针对她,至于吗?你的风度都是你的那些野男人cao没了?还是说,你看着自己一天天变老,看到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就羡慕嫉妒恨?”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根本不给陆之韵插嘴的机会。他越说,陆之韵的脸色就越难看,什么顺手抄什么,直接纪修文那边扔。 碰撞碎裂声不断,她圆睁着眼,气急败坏,明知道无法打断对方,却执着地一边骂着“去你妈的”“你怎么不去死”“滚你妈的”“闭嘴”一边扔东西,竟奇异地如孩子一般稚气可爱,又融合了成熟女人的性感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