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在线阅读 - 第2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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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掌教没跟他说过。

    而且掌教说无颜面对百草老人,又称越衡为孩子,显然是站在越衡这边的。

    他估计对此事也不知情,这话是风颜自作主张。

    “他的话不算话。”徐清钰开口,“我作为他长辈,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独剑一脉,绝没这个说法。风容不仅仅是我独剑一脉的罪人,他是玄坤宗罪人,更是整个东大陆的罪人,东大陆修士人人得而诛之。”

    越衡愣了一下,又坐回椅子,道:“有什么用呢?我杀风容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风容他躲在西大陆,让我如何报仇?”

    “西大陆的蛮族在搅风搅雨,东西大陆迟早会发生大战,你不想上战场杀蛮族,为家族报仇?”徐清钰问。

    “想啊,我怎么不想。”越衡轻笑一声,毫无情绪又漠然至极,“西大陆的蝶女盯上我越家,不就是为了破掉东西大陆间的阵法么。只要破了这个阵,西大陆蛮族进攻东大陆,就毫无阻碍了。”

    “既然你想,怎么不修炼?”徐清钰又开口,“喝酒能让你实力增强,喝酒能让你杀蛮族吗?”

    越衡眼泪忽然刷地留了下来,徐清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狠了,可是他还没说什么呢?

    越衡伸手一搂徐清钰的腰,整张脸埋在徐清钰腹部,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你怎么才回来呢?雅钰,恩人,你怎么才回来?”

    越衡多想他家发生变故时,雅钰和越衡在身边,可是谁也不在。

    还年轻的他,一边得扛住败落的越家,一边又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逃走而无能为力,再加上其余诸事,心态顿时崩了。

    他有时候怨恨连烨和徐清钰,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怨恨没道理,有时候怨恨自己实力不够强,有时候又恨风颜恨玄坤宗。

    恨积累多了,他直接垮了,只能沉浸在酒精里,任自己没了意识,不必再想那些烦心之事。

    不然他一清醒,就会想起自己回到越府,看到满门尽杀的画面,想起他那无处安放的痛恨与仇恨。

    说到底,越衡是个顺风顺水长大的小少爷,一下子经历这么多不顺心的事,早已在奔溃边缘,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扛不住。

    他能扛到现在才崩溃,心性已经足够坚韧。

    现在徐清钰出现,脆弱的越衡一下子找到依靠,心底那根弦彻底放松了下来,也能将这些天积压的情绪发泄出来。

    越衡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一半欣喜徐清钰能出现,一半又怨恨徐清钰不能及时出现,半悲半喜,尽在这一哭之中。

    徐清钰站立会,有节奏地拍打着越衡的肩,一时间,院子里只能听到越衡的哭声。

    良久,越衡的哭声小了下去,情绪渐渐恢复平稳。

    他发泄够了,坐直身体,低头沉默不语。

    徐清钰坐在对面石凳上,道:“来,我俩谈谈,你还经历了什么?”

    若仅仅是这两件事,不足以让他这般逃避现实,醉生梦死。

    第101章 又回宗门

    越衡抬眸,对上徐清钰洞悉的眸子。

    他低下头,犹豫了片刻,一时没答。

    徐清钰安静地等着,没有催促。

    静默了片刻,越衡低低地开口,“我不明白,我母亲为何明知那侍妾有问题,却什么都不提醒。她和我父亲相伴百年,为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我母亲不是凶手,可是我父亲的死,她冷眼旁观,她也是刽子手。”

    “她怎么能那么狠心,怎么能那么狠心呢?”越衡说着,又喉中堵物,哽咽无声。

    徐清钰听了,没站在越衡这边,跟着他一道控诉他母亲,只问,“你认为,夫妻是什么呢?”

    越衡沉默,他还没成亲,也没有过心上人,对妻子这个概念,没有过更深的理解。

    年少时,他认为妻子就是为他传宗接代,打理后宅的女子,不需要实力强劲,也不需要资质多么出众,只要柔顺听话就好;后来去了玄坤宗,听多了连烨的感情论,他觉得以后要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修回家。

    进玄坤宗前他想过,自己成亲后要和家里爷们一样,丫鬟软语,红袖添香,天下美人在怀;进了玄坤宗认识连烨,又想自己以后就娶一个妻子,不纳娇妾美妾,这样连烨就不会鄙视他了。

    他想了这么多,但对未来妻子,他其实并没有个明确概念,连日常相处幻想也没有过。

    此时听徐清钰这么一问,他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想起他母亲,越衡怒道,“总不会是我母亲那样,盼着丈夫去死。”

    “我问的是夫妻,不是妻子。”徐清钰开口,“人与人都是相互的,夫与妻也是一样。‘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夫妻可以比世界上所有人都亲密,也可以比世界上所有人都疏离,是亲密还是疏离,取决于夫妻之间的感情。”

    “你现在心情并不平静,我不与你说,你先坐着,想明白什么是夫妻后,再来与我说话。”徐清钰开口。

    越衡猛地抬头,“你要去哪?”

    他神色有些仓皇与无措,又透露出几许脆弱,显然徐清钰的到来,让他有了依靠,也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若是徐清钰此时一走,他从徐清钰身上汲取的勇气,就会如那戳破的气球一般,顿时泄得无影无踪。

    “我就坐在这,能去哪?”徐清钰道,“不过我师父也来了,我让我师父过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