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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语垂下眸子,手里捧着椰子,半晌,声音轻轻道。 “爸爸,mama。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夫妻俩齐齐愣住,像被雷劈了似的瞅管语。 如果不是管语模样没变,他们几乎都要怀疑,眼前的女儿是不是被人换了个芯子。 管语可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爱说话的人。 刘玲尤其纳罕,愣了片刻笑了出来。 “这孩子。没指望你光宗耀祖。” “学习不是给爸爸mama学。mama一直让你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只是想你以后能独立,把日子过好,不后悔。” “…mama对你没别的要求。” 刘玲住了口,拿胳膊肘顶管正国。 “你说是不是。这军训没白训啊。女儿终于不像你那么闷了。” 管正国看看管语,父女俩一起苦笑。 “对了。这两天我遇到隔壁的阿珍,她说司决那孩子这两天状态不对,好像是生病了。” “我去看那孩子,他也不说话,死活不出来见人。” “小语,冰箱还有椰子,你送两个过去问问,看看司决怎么了。” “你们同龄人,好沟通。” “人家暑假给你补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我也答应过你欧阳阿姨,要照顾他的。” 管语愣住,眼底神色震动。 司决不舒服?生病了吗? * 管语抱着椰子,站到铁门外时,踮起脚按门铃。 足球大的一个椰子,抱在手里大概也有四五斤。 有点压手。 管语手小,一只手拿不住。 只能用左手抱在怀里,然后再空出右手按铃。 阿珍很快就出来开门。 黄昏日下,盛夏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 管语进门时,踏着后背一地的夕阳。 整个人沐浴在金黄色的剪影中,带来一股朝气。 “珍姨,司决在家吗。” “是小语啊,司少爷在卧室呢。” 阿珍看到管语来,有点高兴。 司少爷高烧不退,不吃饭也不吃药,只把自己关在房间。 他不让人进去,她也不敢进去。 心里实在是担心。 她对这份工作,可是很满意的。 除了小主人的脾气怪了一点,薪资待遇和环境都很好。 看到管语主动来关心司决,她几乎是双手双脚的欢迎。 卧室虚掩着。 管语站到了门口,有些拘束。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 “司决,我…可以进来吗。” 门里没有回应。 管语站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走还是进去。 屋里的空调温度打的很低。 司决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挡着眼睛。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温度太低了,冷风从门缝里扩散开来。 管语站在门边,感受到的瞬间,打了个寒颤。 她本来想明天再来看司决。 可是… 司决已经不舒服了,还吹那么冷的风。 会不会着凉? 鬼使神差的,她轻轻挪动脚步,像着了魔似的,径直走到沙发前。 屋里只开了亮度淡淡的壁灯,很安静。 她回眸找了个毯子,轻手轻脚展开,正要盖上去。 却见司决不知何时挪开了手臂,凌冽的黑眸已经睁开。 他看着她,黑眸里仿佛装了沉寂万年的寒潭。 是那种既残酷又冰冷的凝视,审视的意味。 管语吓得松手,毯子掉到地上。 少年坐了起来,长臂撑着沙发,将她一下拉到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司决: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无数的妖精蛊惑老子。这次的妖精,呵,原型是什么。 是你家小白兔!o(* ̄︶ ̄*)o —— 一更。 第30章 “管语。” 拉着少女的一只纤细手腕, 有些用力。 司决声音暗哑, 像是很久没有喝水。 他眸光里仿佛藏了,细小却众多的黑色磁石。 看着管语,便将她整个人定住了。 让她没办法从少年深沉的目光中挣脱。 这个姿势有点尴尬。 她被整个的圈在司决怀中。 对方长手长脚,抱她像抱一只熊娃娃, 将她按在怀里。 军训回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司决。 司决低头看她时, 眼神里的暗色涌动, 然后渐渐变幽深。 那是种危险又陌生的感觉。 少年的手心炙热, 怀抱宽厚。 感受到的一切都提醒管语, 司决和她不一样, 他是个男生。 她和她身边所有可以嘻嘻哈哈,手拉着手的闺蜜不一样。 他有力量。 强壮、高大, 力气大到可怕, 骨架结实。 好像只要生一点点气,就能招惹出他埋藏体内地动山摇的力量。 可是偏生,这个怀抱却很温柔。 他的脸也精致到令人多看一眼, 就会险险的心动。 管语可以感觉到, 在司决深沉的注视下, 那种隐藏很深的温柔。 只对她。 “司决…” 管语眼睫颤动,偏过头, 避开少年凑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