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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闭着眼,手腕挣脱不出来,又挣扎了两下。 郁景白仍不肯放手,齐琰犀利地开口,“郁景白,你放开我meimei!” 两人的处境陡然间发生了变化,对上齐琰那警告的眼神,郁景白纵然不甘心,却也轻嗤,缓缓地松开手。 黑眸里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停地翻滚,落在唐晚那娇嫩的脸蛋上,嘴角微微上扬,“她喝了不少,麻烦齐总照顾好她。” 他心想,来日方长,总不急在这一时。 齐琰把唐晚抱起来,刚放松,又听闻郁景白的话,那降下去的火苗又蹭蹭往上冒。 唐晚本就是他的meimei,照顾她,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郁景白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顺耳。 他讥笑着警告,“晚晚是我的meimei,麻烦你远离她。” 郁景白挑了挑眉,故意地跟他作对,“这我可做不到!” 齐琰抿着嘴唇,因怀里抱着唐晚,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抱着唐晚,转身就进去了。 待到身影消失不见,郁景白这才关上了车门。 他没开口吩咐,司机便不敢暗自开车。 黑暗中的郁景白没有说话,眉间的郁色愈发的深沉,不知过了多久,才吩咐司机开车。 齐琰的出现,打破了郁景白的计划。 回到公寓也是无事可做,索性拉着几个过往的朋友一起出来喝酒。 他那几个朋友听了,即刻找了个场子,给郁景白接风洗尘。 郁景白高中之后,直接出国读书。 他在国外一待就是七年,直到上个月才回国。 他们这些朋友,好几年没见过面,但兄弟情谊一直在。 照理说应该第一时间给郁景白接风洗尘,可这不郁景白一直推辞没时间,直到这会儿才有空。 兄弟几个都困惑极了,一个小时前还说没时间,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好事的是陶毅,瞧着喝过洋墨水回国的郁景白,“啧啧,郁大公子总算是有空跟咱们几个见面了?” 郁景白刚被抢了人,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找他们来喝酒。 他赏了陶毅一个白眼,“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废话?” 这话陶毅听着就不爽了,粗鲁的骂骂咧咧过去。 到底是关系好,十来年的交情,谁都没有在意这点小事情。 调侃的话问完了,陶毅又问了正经事,“郁大公子学成归国,日后打算做什么啊?” 郁景白低调回头,知道的人鲜少,就连他们哥儿们几个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日后做什么,还不就是追追小姑娘,争取在最快时间将人娶回家。 瞧着面前一双双好奇的眸子,郁景白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说出来,随口敷衍道,“我能做什么,还不是继续吊儿郎当的过纨绔少爷的日子。” 郁景白的身份,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他在郁家排名第四,是郁老爷子老来得子。 说起来也是怪尴尬的,夫妻俩年纪大了,感情还和睦的不行,不小心居然弄怀孕了。 郁家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一个孩子,这不在郁老妇人四十五岁时生下了小儿子。 夫妻俩皆是宝贝小儿子,从小就娇惯着郁景白,宠的无法无天。 从小到大,郁景白就没辜负过大家的溺爱,整日里打架生事。 年纪大了,越是不好管,郁老爷子一生气,就把人丢到国外去了。 外人眼底的纨绔少爷,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谁会知道呢。 郁景白今晚心情着实是郁闷,喝了不少酒。 酒喝的越多,意识越是清明。 脑海中浮现出唐晚那张娇嫩的脸,心中后悔的不行。 就亲了一下,什么也不做,他也太亏了。 —— 唐晚喝多了酒,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会头痛。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挣躺在自己的床上,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讲真,上一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唐晚揉了揉太阳xue,懒洋洋地坐起身,盯着窗外好一会儿,才起床。 她身上的酒味重的很,自己也无法忍受,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擦着头发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门外,响起的是齐琰的声音。 唐晚顿了下,说了声请进。 齐琰推门进来,见唐晚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立即皱眉,“怎么不吹干头发?” 唐晚照实回答,“我刚洗完澡,你就来了,还没来得及呢!” 齐琰抿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昨晚上郁景白将她送回来,弄的他一.夜未睡。 她倒是好,看她那气色是睡得很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想到她昨晚餍足的躺在郁景白的怀中睡觉,胸口没由来的一阵窒闷。 齐琰捏着拳头,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唐晚擦着头发,余光瞟了一眼齐琰,见他脸色不太好,“哥,你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吗?” 这一声哥,将齐琰的思绪给拉回到现实中。 齐琰将发怒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你酒量不好,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喝酒,你怎么还是不听话?” 想来就气,一定是郁景白那个混蛋,别有用心的将唐晚灌醉,想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