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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瞬间就放心了,没事就好,下次要注意了,不能再用这种方式了,次数多了会被怀疑的。 不过温梨放心的有点早,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刘玉梅,看着她复杂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表情,温梨心中咯噔一声,怎么把她给忘记了?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刘玉梅只是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跟温梨打过招呼就走了。留下温梨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是,几个意思 看来必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老这么被她冷不丁吓一次,再好的心脏也受不了啊。虽然别人是查不出来的,但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原装的啊,难免会心虚。 等温梨回了知青所,知青们也都吃过饭了,吃的是中午余文跟着村民们捉的鱼,看到温梨回来,而他们把饭都吃完了,一点都没给她留,都有些尴尬。 温梨没关心他们的心情,径自回了屋。自从上次的事情闹开了,温梨和他们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尴尬,平常也很少交流。 张玲玲想说什么,但被旁边的宋沁拉住了。 还是要早点搬出去啊,温梨默默地叹了口气,这环境也太压抑了。 温梨把东西整理了一遍。每天整理东西成了温梨的习惯,她现在会把这两三天用的东西放在外边,而有些东西就收进空间,等用的时候提前拿出来,这样就谨慎多了,心里也放松多了。 宿舍的人有心想缓和关系,但温梨的反应都淡淡的,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温梨不想与他们深交,也逐渐放弃了。 好不容易摆脱掉张玲玲,才不会再去跟她和好呢,温梨可不相信她会改,要是改早就改了,说白了,就是没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这种人温梨前世也遇到过,哪怕给了多少次机会,根植在骨子里的嫉妒心也会冒出来,虽然她这人不要脸,但好歹相处了那么久的,也知道这人还算有底线。 天还没有黑,这几天活计也不重,村里人都有了空闲在外边乘凉,几个人坐在树下,一人拿个蒲扇摇摇扇着,孩子们在四处乱跑,偶尔听到一两声大人的声音,在提醒“慢点,不要磕着了。” 走到半路,从拐角走出来一个人,“温知青,能过来一下吗?” 对方声音里有些局促,温梨看了看不远处乘凉的村民,依言向旁边走了走。看到对方的面容和有些跛的右腿,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对方的影子。实在是这家人出门的情况太少了,村里人上工也不愿意跟他们一块,一般都是把他们家人分到偏一些的地方。 “温知青,今天谢谢你帮小言。”对方声音里有些局促不安,“奶糖小言已经吃了,这条鱼不能再收。上次你从山上摔下来,小言什么也没做,就是去通知了一下人,而且,村长家嫂子已经谢过了。” 说完把手里的鱼递给温梨,鱼被收拾得很干净。 “秦叔,上次要不是小言去通知了人,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发现呢,说不定就出事了。这条鱼是给小言吃的,秦叔你把它拿回去,给小言补补。” 两人推辞了一会儿,对方推辞不过,沉默着把鱼带了回去。 温梨看着离开的背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听村里人说,当年的秦家大少爷是个很聪明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又上过大学,是十里八乡人心中最满意的女婿,是未婚姑娘心中最好的夫婿人选。 后来娶了个穷人家的姑娘,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只可惜这姑娘是个没福的,十月怀胎难产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孩子生下来,自己的身子坏了,养了两三年,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从那以后,秦家那个大少爷就稳重了很多,再后来,家里被算旧账,断了一条腿,整个人就更沉默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爷仨,也没个女人。媳妇娘家那边担心被牵连也断了关系,孩子的姥姥看着不忍心,会偷偷塞给外孙一些东西接济着,磕磕绊绊的也算是活了下来。 这些村里人都知道一些,但也没人会坏了良心去说。毕竟当初秦家富贵时对乡邻很好,而现在又这么惨,大家都有些同情弱者心理。 牛棚旁边的一座小院子里。 一个老人戴着瓜皮帽,正坐在小马扎上编筐子,家里的筐子上次又被砸了,烂得有些不能用了,这次就再编一个。这门手艺还是年轻时一时兴起跟村里的老大哥学的,没想到临老了还能派上用场。 看到儿子手里提着鱼,老爷子抬头看看,问:“咋又提回来了?” “爹,她不要,说是给小言补补的。”男人随手捞了个小马扎坐下,眼神清亮,没有了面对温梨时的那种局促。 老爷子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了好大会儿,说:“她不要,咱就留下,晚上把鱼做了。” “......我现在想给自己儿子补补身体,还要人家一女孩子给东西。”男人自嘲的笑了笑。 立刻就感觉到头上被敲了一下,“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那是人家温知青人好,成天想七想八的。” “行了,总会过去的,慧慧拼死生下的孩子,总要你养,老子可不给你养,赶紧的,把鱼剁剁做上,再过一会儿你儿子就回来了。” 男人依言提着鱼进屋,留下秦老爷子一个人在院子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编自己的筐子。 自己这个儿子啊,受的打击有点大了,慧慧多好的孩子啊,又勤快又聪明,待他这个老头也好,只可惜没养好身子,就这么没了。当时儿子也想跟着去,还是他这个老头觉得不对劲,大半夜的把孙子抱过去,狠着心不给他养,让他自己养,他自己去十里八村找羊奶喂孩子,算是把人给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