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在线阅读 - 第3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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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嘿嘿一笑,挠头道:“其实,刚刚本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天道大人就附身到了本仙的身上来了。天道大人的想法,本仙琢磨不透,但有一点,本仙还是知道的。妖精,其实最后一个异界,并不像天道大人所说的那样真实,它只不过是一个幻境而已,一切从一开始,都是虚幻,只有阙千弈才是真正的神君大人。”

    苏小淮登时明白过来。

    只道她并没有回到过去,而只是和上衍一起,各自换了个身份进入到那个以过去为背景的幻境里。

    所以,阙千弈才是她真正要渡的人,而天道给她的选择,并非是真事……

    思及此,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选对了。只道那两个选项,都是陷阱。

    倘若她选了第二个,为幻境中的上衍拯救了那个异界,如此便会渡劫失败,他与她都会魂飞魄散;而倘若她选了第一个,虽说异界是被魔界吞噬了,但阙千弈身受重伤,他真正的神魂将会消陨,她如果不舍身去救,只怕……

    等一下。

    既是如此,那为什么她现在还活着?

    苏小淮问司命:“仙君大人,小妖方才应当是将自己的神魂给了他才是,眼下又为何……”

    “是大人向天道大人求情,所以天道大人才救了你喔。”

    苏小淮一愣,抓住司命忙问道:“那他呢?上衍呢?”

    听到苏小淮这一问,司命一哽,面露难色:“大人,被天道大人带走了——妖精,大人许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司命搓了搓手,耷拉下小脑袋,嗫嚅道:“妖精,大人的劫数已经渡完了,这个异界魔界之门早已被大人封闭,是以你不必再担心……另外,你应得的万年修为,天道大人也已经赐下了,所以……所以……”

    司命惴惴不安,偷偷睨向苏小淮。苏小淮顿了顿,敛眸下来。

    原来,是这样么——

    “小妖明白了。”苏小淮回应道,对司命浅浅地一笑,“我都明白了,谢谢仙君大人。

    结束了,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劫数渡尽,她与上衍的缘分,便也就尽了。

    从此以后,他做他的神君,她当她的妖精,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会有所交集。

    她难过么?

    不,她不该难过,也不该有任何不舍。

    这很好?不是么?她本就是为了这万年修为而来,虽说途中多有艰险,但她却是成功完成了任务,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更有了这一身的修为。

    放眼这个世界,又还能有谁的修为比她高深?

    她可以叫山里的崽子们都为她效力,可以去捉以前捉不到的高品质凤凰鸡,还可以随意地化成人形,到凡域去随便勾搭皮相好看的小哥哥,多勾搭几个,想采就采,想干什么都可以。

    她可以在这个世界里竖着走,横着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过得潇潇洒洒。

    ——这多好!

    再好不过了。

    “妖精……你不要伤心。”

    “我不伤心。”

    “那你……别哭呀……”

    苏小淮愣了一下,抬眼去望司命的时候,才蓦然惊觉自己的眼前早已是模糊一片。

    “没哭——我只是太高兴了。”

    司命小小的眉头皱成一团,她犹豫了一下,又道:“妖精,如果你需要的话,本仙可以帮你消去这一段记忆——”

    “不用了。”她笑,“这样就好。”

    她不想忘记。

    正是因为她曾遇见他,她才会成为现在的自己。

    ·

    灵山之上,草木葱郁,四季如春。

    偌大的榕树林盘根于山间,分不清是一颗,还是好几颗,根须错杂一连成片,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突地,它怪叫了起来。

    “啊——!”

    林中栖鸟被惊起一片。

    “等等等!疼啊!”是个少年的声音,“啊啊啊不要哇!救命啊!好疼啊!”

    “疼个鬼!我还没下手呢。”身着白衣的高挑女子,肩扛大斧,正立在瑟瑟发抖的榕树前,伸手比划着。

    “呜哇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老妖婆要吃树啦!”

    苏小淮一巴掌拍到了树干上:“叫什么叫?你这小崽子,不就砍你几根头发当柴火么?怎生得跟要被我强采了一样。”

    榕树精小声嘀咕道:“上回也不知道是谁砍得我跟狗啃似的,老妖婆……”

    苏小淮一挑眉,一斧子就挥了过去。

    斧光一闪,一排根须整整齐齐地落了下来。

    榕树精:“……啊啊啊!我的头发!老妖婆!你是个老妖婆!呜呜呜……”

    苏小淮放了斧头,随手捻了个术法将榕树枝堆好,看着灵气四溢的枝干,她心情转好,笑着拍了拍树干,道:“好啦好啦,年轻人断根头发有什么大不了的?赶明儿就长上了,秃不了秃不了。今儿个我恰好猎到了上等的凤凰鸡,若是没有你当柴火,我可就做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呢。”

    “哼!你本来就做不出什么好东西,还尽干着暴殄天物之事,小心遭天谴啊我告诉你!略略略!”

    苏小淮轻轻一笑,丝毫不把它这话当一回事儿,一边哼着歌,一边搭了架子,点了火堆,又用术法将躺倒在地上的鸡除毛、去脏,而后干脆地把一整只血淋淋的鸡往火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