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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匪微恼,斜倪着对方,“我若不说呢。” 星洄只将一只手臂轻抬,掌心便腾起一团满是杀念的雾团,“倘若你不想这灭情殿毁于一瞬。” 莫千匪仰首大笑,“别说毁掉灭情殿,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她的尸骨被我丢在何处,要动手便快些,莫要啰嗦。” 掌心雾气徐徐消散,星洄愣了愣,转头向殿门走去。 莫千匪望着带血的长袍恍恍而去,殷红唇角一勾,凉凉道:“待一百零七柄烛剑你尝个遍,我便告诉你她在哪儿。” 星洄停在门口,未曾回头,道一句,“好。” 噬魂殿的庭院内只剩一株半枯的古木。自星洄被钉入洞壁后,此殿唯剩他一人。院中花草不知是因无人打理还是主人心境不再,速速衰败,往日葳蕤不再。 众人眼中,噬魂殿早成一具空壳。 天河中的星辰明暗交错,闪烁了数百年,而噬魂殿寂静的仿似被抛弃于时光之外。 起初,莫千匪还算殷勤的来往于噬魂殿,每隔一段时间便挑一柄新的烛剑钉入星洄体内,甚至偶尔有兴致前来观赏一会被钉入洞壁的星洄流血流的怎样。 第一百柄烛剑钉入星洄体内时,莫千匪似乎终于疲倦,懒得再来钉人。只差人送来养血的各种药材。 宫人前来传的话另人心寒:“女王陛下希望王君好生将养身子,近来水池里的血雾有些稀薄,怕是王君的血不够用了,女王对此关切,望王君多用些补品,多流点血,王君也只剩这点作用了。对了,女王陛下专门交代要您再忍忍,第一百零七柄烛剑刺入您体内时,你就可以去见想见之人了。” 噬魂殿内,又是百年杳无人迹。星洄每日坐在谭边的高台上打坐。陪伴他的,是洞壁上仅剩的七柄烛剑以及浮于洞中的幽幽烛火。 洞内,蓦地起了一阵异风,背身打坐的星洄,发尾飞扬。他转回身,望见身披绛蓝色长袍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洞内景致,他身后跟着个脸圆圆的小姑娘。 见到以前的大当家,秋暮倒不觉意外,幽冥当铺无孔不入,何况是契约者最亲密之人。 可若说到亲密,不该是她名义上的这个夫君,相比而言,女王的贴身女官红芜,甚至那七个七彩美男都更胜有名无实的星洄王君。 星洄却并无意外,起身道:“天啻君?所来何事?” 想来,两人是相识的。 天啻君未曾回答,只挥手间招来洞壁上的一柄烛剑拿在手中端详,身侧的小菩提拽了拽他的衣袖,天啻君手指微动,烛剑又挂回洞壁,他这才正视眼前瘦的脸颊凹陷的星洄。 “多年不见了,宫主看起来不大好,要不要当铺再帮你一次,带你出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宫,还你自由。” 星洄只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天啻君前来何事,直接说便是。” “好,本君前来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昨个夜里,莫千匪去了我们铺子。” 星洄眸光一锐,“她同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别紧张。”天啻君微微一笑,于洞内闲闲走了几步,亦是闲闲的语调,“她去是去了,可一言不发,最后又走了,所以,这笔买卖并未做成,不过,她既有了念头,定还会去我们当铺做客,届时我们必奉上好茶招待着。” 星洄眉心微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啻君又开始围着水潭转悠,望着里头飘起的血红雾气道:“她这一去,我那二当家瞳姬立刻发觉女王陛下与常人不一样,她对女王体内的东西十分有兴趣,想必你听说过我们当铺的本事,若被我们当铺惦记上,任谁也逃脱不了,可本君对女王陛**内的东西没甚兴趣,我只对宫主有兴趣。” 绕了一圈水潭,最终停在星洄跟前,天啻君一脸真挚,“还记得当初我将《鬼医》借予你,解你燃眉之急,当时我可未同宫主做交易,也就是说宫主欠着本君一个人情。方才跟你说了半天的话,绕了半天的圈子,其实本君想说的是,你想不想救你的女王一命,若日后她再入幽冥当铺谈买卖时,无论是何,本君保证留她一命。” 星洄心里明白,幽冥当铺的大当家是以莫千匪的性命前来要挟他,他沉默片刻,问:“需要我付出何种代价?” 天啻君双眸一亮,嘴角不自觉扬起,“这么说宫主应了,果真爽快之人。” 这时,始终乖乖站在原地的小菩提向半空中抛出一副长卷。 只拉开其中一小部分的画轴,星洄便瞧见里头描募着形色各异的美人。 或窗前凝望,或花前蹴鞠,或牵马郊游,或载歌载舞……神韵逼真。稍一细看会发现那些画中人竟能动,四肢可移,甚至眼睑微颤,顾盼回眸,像是活在画中的世界。 小菩提脆声脆气解释道:“此乃《三千美人图》,以三千美人鲜血为墨,白骨碾碎为咒,封入此画,以保永世不灭。” 天啻君离开后,星洄又坐回高台打坐,只是心绪微乱。 洞内幽幽浮动的火光忽明忽暗,四位身穿仙袍的男子突然现身。 星洄未曾料到是他星宿宫东西南北四大护法寻来。 他忙起身,扶起跪在地上望着他的四位属下,“尔等怎会寻到此处?” 为首的东方护法道:“我们四人联手,以星光为引,占卜数百年才寻得宫主零星气息。若非宫主在这地下空间架起一道天河,我们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宫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