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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就留呗,我又不是姑娘家,留个疤怎么了。” 说起姑娘家,沈玦又忍不住的想起了那柔软的触感,状若无意的问了句方才那是谁。 “文家表妹你忘了?她爹在杭州做知府,小的时候她还来家里玩过。” 文锦心的外祖父是老太妃的表兄,从小兄妹间感情就好,有次骑马为了救老太妃更是摔断了腿,落下了终身的腿疾。 而文锦心的母亲也是老太妃从小看着长大的,就跟自个的闺女似的亲近。 只可惜老太妃出嫁后,与娘家人的走动就少了,连她这位表兄临终也没能赶上见一面,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和愧疚。 时而会在沈玦的面前提起文家人,沈玦有些模糊的印象,但说小时候见过,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这苦命的表侄女,去年夫妻双双出了意外,只留下锦儿一个人,怎么叫我不怜惜,她长得与她母亲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沈玦口中的果子细细的嚼了嚼,想起方才瞧见她的样子,难怪小姑娘穿的白白净净的,身上瘦的没二两rou,原来是刚痛失双亲。 “她家也没什么亲人,我得了消息就做主让她来我们家住,你这小子可千万别欺负了锦儿。” 沈玦刚想嗤笑一声,他虽然混账,但从来不打女人。 但还没笑出口,就想起这娇滴滴的小表妹,刚刚才替他挨了一鞭子。 喉结微颤,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吐了个:“艹!” “对,你也不许在她面前说脏话,仔细吓着了她。” 老太妃还想再交代两句,就见杜mama快步进来说了几句什么,老太妃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沈玦离得远就听见什么‘表姑娘,不好’,其他就听不清了。 “记着别吃酸辣别到处乱跑,好好养伤。”杜mama一说完,老太妃就坐不住了,临走的时候又交代了两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老太妃一走,沈玦就拦下撤果子的下人,捡了一颗又丢进了嘴里。 “爷,老夫人交代了不给您吃的。” “难道,小爷我是听话的人?” 可不知怎么的,杜mama的话一直绕在他耳边,只觉得嘴里的果子味道都寡淡了起来。 吃了两颗就无趣的放在了一边,拉了小厮在身边问话。 “阿冰,对面那小娇花什么情况?” 阿冰是沈玦的贴身小厮,眼力见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刚一听小娇花还愣了一下,才想明白,说是文锦心。 “爷是问表姑娘吧?方才听大夫说还昏迷着呢,说是原先的病就没好透,又来了一鞭子,这不直接就烧上了,瞧着很是惊险。” 沈玦就更不是滋味了,这算是个什么事,他一个大老爷们,还需要个生娇体弱的小姑娘保护不成? 他刚想说去瞧瞧,阿冰又很有眼力见的朝那边的方向瞥了瞥。 “爷,老夫人回去歇着了,这会夫人在那陪着呢。” 沈玦刚迈出去的脚瞬间收了回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坐了回去。 这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世子爷和夫人李氏势同水火,只要是有李氏在的地方,他都不会去。 “爷,您要是担心表姑娘,一会等夫人走了,奴才再来告诉爷。” 沈玦挑着眉嗤笑出声,“我会担心她?” 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冲出来保护他,还替他挨鞭子,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疑点多着呢。 就算不是苦rou计那也是故意接近,一看心机就很重。 没准早早就和李氏互通曲款,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就出现在那里,沈玦越想越觉得文锦心和李氏关系不一般。 刚进府就这么会整幺蛾子,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这便是他讨厌这些大家闺秀的原因,麻烦娇弱还难伺候。 方才心里那丁点奇怪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就消失了,管她什么表妹不表妹的,通通都滚一边去。 阿冰看沈玦听到李氏就瞬间变脸,知道他是不高兴了,他可不敢触了世子爷逆鳞,赶紧顺着他的话说。 “是奴才说错话了,爷肯定是担心表姑娘重病不起老太妃会担心,爷真是孝心可嘉。” 沈玦的脸色这才好了些,长腿一伸在旁边的椅子上踹了一下。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去弄点饭菜来吃。” 他赶了一天的路,回来又被收拾了一顿,早就饿了,等饭菜上来吃了一顿,上了药就舒服的闭眼休息,难得的哪也没去。 而那边,文锦心的伤势却不容乐观。 背上有伤不能躺着,只能趴在床上,偏生她又头疼发着烧,这个姿势让她越发的不舒服。 即便是在昏迷的状态,仍然能看到她惨白的小脸上满是细汗。 怕文锦心没醒,老太妃就吃不消先倒下了,大家哄着她老人家回去歇着,留下李氏全程陪在屋里照顾着。 可到了傍晚时分,文锦心都不见醒,烧也一直没有退。 老太妃一听担心的饭都吃不下了,不管谁劝都没用,坚持要陪在她身边。 直到文锦心难受的吐了一次,一屋子的人更是跟着慌张起来。 “没事,这是把体内的淤气都吐出来了,老夫人不必惊慌,这位姑娘是身子骨太差了,服了老朽的药明日便会退烧,接着便是好好调理身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