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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可以做个厨娘,丈夫可以给长生当长随,至于那女儿,就负责照顾大陈氏。 长生穿越过来已经五年了,古代社会如同一锅缓缓烧开的水,他是其中一只外表开上去熟透,内里却仍然带着些许生疏的饺子。 他买了奴仆,心下却只想当做自己聘请了三个员工,个人力量渺小,他无法对抗整个制度,但却可以善待眼前这三个人。 长生本想寻一个妥帖的人替他跑一趟江南,但到底没有寻到,罗念本是个合适走一趟江南的人选,但到底年纪太小,且如今还在道观习武,也不好就这样让他中途而废。 长生只得暂时按下此事,先去了城北,一连三天拜访了京城所有的仵作,偏偏没有一个人能给他一个准话,仅仅凭指甲青紫,他们也无法确认死因是中毒,除非剖尸之后方才能确定。 仵作的路子堵住了,长生便更加看重江南被发卖的那几个婢女,若真有人下毒,当日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这几个仆人才能知道。 长生本为不知该请谁走一趟江南而忧愁,紧接着便收到了秦如陌的请帖,倒颇有些打瞌睡就送枕头的意味。 秦如陌会试落榜,不打算再留在京城,这次春风楼宴请,算是为他践行。 长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满是失意的脸,未曾想秦如陌却很擅长自我调节,此时神色清明,双目澄澈。 不需要长生等人安慰秦如陌,秦如陌反而出声安慰他们几人,道:“我一路行来,从县试到乡试,全都顺风顺水,如今虽然会试失利,但比之大多数读书人,我已经是十分幸运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我都看得开。” 众人纷纷夸秦如陌心胸豁达,长生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秦如陌目光看向江南方向,道:“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去江南游学,领略一番别处的风土人情。” 长生听得他的打算,心中顿时一动,但顾忌着在场之人诸多,便未曾开口。 “醉笑陪公三万场,不必诉离殇!且饮尽这一杯!”魏思谦高声说道。 等到宴席结束,长生落在最后,秦如陌此时已经醉的迷迷瞪瞪了,拉着长生的手一直道:“我们这几个人里,最顺的还是你啊,德固,你运气好,凡事做一次就成……” 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到他先前说着看得开,如今又这般,多半还是有些意难平吧。 秦如陌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德固,乡试、会试,贡院里都是一般难熬,一想到我还要再来一次,我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男子汉大丈夫,再来一次而已。”长生安慰道。 “里面不干净,又冷又脏……”秦如陌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痛哭流涕。 长生看着他这般,只道自己今日恐怕无法跟他说事了。 秦如陌哭着哭着,突然抱住长生,说道:“德固,后面还有殿试,你一定要考个好名次,一定一定不要考同进士,当个如夫人多可惜!” 长生一边嫌弃他烂醉如泥,一边心下又觉得有些感动,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放心,我会努力。” 秦如陌吃醉了酒,整个人十分难缠,秦家的小厮根本扒拉不开,长生挣脱不得,最后只得跟他一起去了秦府,为了避免大陈氏担心,又托秦府的小厮回罗家报信。 秦如陌一直闹了大半个晚上,一会哭一会笑,大半夜甚至拉着长生一起唱鹿鸣歌,弄得长生十分为难。 秦如陌是秦清源的侄子,是秦昕然的堂兄,因而会试期间一直借助在秦家,索性为了怕耽误他的会试,秦家给他安排的是一座单独的客院,虽然吵到了隔壁的院子,到底没有惊动秦侍郎。 第二日一早,秦如陌醒来时,整个脑门突突的痛,待看到一旁双眼紧闭面色难看的长生,顿时一惊,推了推长生,问道:“德固,你怎么在这?” 长生一整夜都未曾睡好,秦如陌睡相十分难看,偏偏又睡得极死,最后只委屈了长生一人。 “你昨夜死命拉着我,不放我走,我能如何办?”长生说道,实际他本就有事要拜托秦如陌,昨夜也算是半推半就。 秦如陌沉默片刻,觉得有些歉疚,又见长生眼底一片青色,喏喏问道:“德固昨夜没睡好吗?” 长生双目无神的看着他,缓缓的点点头。 秦如陌眼神游移,道:“对不住了。” 长生也不跟他兜圈子,见他神色清明,便道:“我有一桩事要拜托你。” 秦如陌精神一振,忙道:“但说无妨。” 待听完长生所请之事,秦如陌面色古怪,问道:“说来也巧,前日里我才说要游学江南,大meimei也求我顺路去江南找人,且都是找魏家卖出去的下人,你说,你们是不是约好的?” 长生面露尴尬,道:“秦大小姐与魏二小姐是闺中密友,她有此心,也并不奇怪。” 秦如陌下江南是临时决定,长生忘了秦如陌和秦昕然是一家人,他再求一遍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秦如陌半躺在踏上,一张如玉的俊脸上满是狭促,道:“只是你二人都托我寻找,我若找回来了,人交给谁才好。” 第63章 殿试 长生尴尬了一瞬间,便道:“待你寻到了再说。” 秦如陌见他避而不答,当下也不再追问,秦如陌原定今日早起离京,只昨夜喝多了酒,如今尚且觉得难受,长生便劝他索性休息两天再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