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03年1月, 《千年之爱》正式播出。果然如金恩和预想地那样, 苏志燮一人分饰两角，让他的演技大受赞赏。而她不管怎么努力表演, 观众最多的还是称赞一句：长得真美，真像个公主。 好歹是句赞美吧。金恩和苦笑一声，自我安慰。她折起报纸收好, 正要起身从隔间离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居然提到了她。 那是，第二编剧李善美女士。 “那个金恩和啊，真是讨厌。自己没有演技, 还总是挑我剧本的毛病。‘我觉得这样演更好啊’, ‘这句台词是不是改成这样更符合角色心理啊’, 说着这种任性的话。也不想想，到底我是编剧还是她是编剧。” “艾一古, 她怎么这样？还不是看我们李作家脾气好。听说她签的是个唱片公司呢。我看肯定是她唱歌不行, 他们公司又觉得这丫头有几分姿色，才捧她做演员的。”另一个女人恶意地揣度着。 “行了。你还不知道吧, 大家都说她和金泰熙，是演艺圈内两大花瓶。靠着脸蛋才出名的。”李善美讥笑着, “这种人啊，走不长远的。看着吧，再过个几年, 谁还记得她。” 卫生间里安静了很久, 金恩和才推开门走出来。她脸上一片平静, 内里却心潮起伏：她绝对不是花瓶！ 出道将近一周年的时候，金恩和的出道方式以及她出色的外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终于显现。她是靠美貌迅速走红的，现在，到了她为此买单的时候。 她，必须寻找转变的契机。 张根硕收到金恩和的邀请，兴致勃勃地折腾了一早上，然后高高兴兴地出门。 到咖啡馆的时候，金恩和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都是在圈内呆了很久的人，对艺人平常聚会的私密性高的地点了如指掌。这家就是某个艺人开的，只对艺人开放，不用担心被偷拍。 “怎么想起约我了？”张根硕坐下问。 “下个月你要毕业了。提前送你毕业礼物啊。”金恩和从包里拿出一份包装好的礼物递给张根硕。 “算你有良心。”张根硕心情很好的接过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最近在打听有没有电影要人？怎么，想进军大银幕了？” “张根硕前辈，不愧是人脉王啊，这你都知道了。”金恩和惊讶地看向他，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我想挑战演技。”上次她稍微向洪胜成和朴振英表示了她的想法，就被两人联手拒绝了。他们觉得金恩和年纪还小，没必要急着转型实力派。保持现在的高端形象，多接几个代言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真的不急吗？金恩和没有那么乐观。就是要趁着年纪小，早点扭转这种印象啊。否则再过几年，花瓶形象在国民心中根深蒂固了，在业内也根深蒂固了，谁愿意给她有深度的角色演啊。 公司指望不上，那就自己行动。她好歹也是跑过三年龙套的人，找业内认识的工作人员打听消息还是办得到的。 张根硕想了想说：“奉俊昊导演最近在拍一个片子，叫《杀人回忆》，都快杀青了。不过他的戏都是男人戏，基本用不到女演员。这个你不用指望。至于金基德导演，”他刚提起金基德，就看到金恩和唰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眼睛都要放光了。 张根硕吓了一跳：“我说，虽然你是金基德导演的狂热饭，也不用这么激动吧。金基德导演的片子，一般涉及到情?欲和性，要不就涉及敏感话题。你想都不用想，演了就等着被anti吧。” 金恩和沮丧地趴在桌上，恹恹地回答了一句：“哦，继续。” 张根硕成功打消了金恩和的念头，继续说：“金基德导演倒是要拍一部电影了，不过我打听过，演员已经找好，并且都是男性。郭在容导演的《假如爱有天意》刚上映，短期肯定不会再拍。金知云导演的片子倒是在拍中，听说找的是文根英，这个你也不用想。” 金恩和怒目而视：“你就是来气我的吧！我演不了的就不用介绍了！说！重！点！” 张根硕成功把金恩和惹怒，顿时心满意足终于说出他事先打探到的消息：“如果你真想试的话，不如去朴赞郁导演的剧组试试。他的复仇三部曲第二部要开拍了。” “你是说，拍《共同警备区》的那个朴赞郁导演？”金恩和感兴趣地问。 “对，就是他。”张根硕点头。 “新片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老男孩》。” 聊完工作上的事，金恩和想起她今天另外一个目的，兴致勃勃地问：“像你这么大的男生一般喜欢什么？我男朋友快过生日了，还没想好送他什么呢。”礼物什么的，很头疼呢。去年她送了一根防汗带给允浩哥，这样他练习的时候可以一直戴着。今年要送什么，她还没头绪。 男朋友！张根硕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听到自己镇定地问：“金恩和，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我怎么一点不知情？” “啊？”金恩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一年多了吧。当时要出道了，怎么敢告诉别人我恋爱了啊。”金恩和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的个性，而且又刚好赶上出道，圈内好友一个都没告诉。今天张根硕问起，，她忽然意识到已经和允浩哥交往一年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连我都不说吗？我还以为我们……”张根硕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以为他们是至亲吗？但是，至亲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不是啦。”金恩和摆摆手：“不好意思和别人说啊。难道要我见一个人就逮着说我恋爱了。” “其实，我今天是有事要告诉你的。”张根硕突然岔开话题，他顿了顿，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不能相信：“我马上要出国了。我本来，是想向你告别的。”他本来，是想问她，愿不愿意等他回来。 但是，没必要了，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在这一刻，他竟然很庆幸他早就决定要出国，不用再面对她。 “你要出国？你居然要出国！”金恩和很惊讶：“你放弃做演员了吗？”而且出国要花不少钱吧。张根硕的家境不太好，本来全家就靠他养着，他出国了，家里怎么办？ “不，我不会放弃做演员的。”到底是青梅竹马，总是了解他心里最在意的地方。张根硕笑了笑：“现在我的年龄限制了发展，不如趁着成年前出去看一看，见识更广阔的天地。从5岁到现在，一直忙着赚钱，好像从没过过普通学生的生活。就当是，给自己放最后一次长假吧。” 金恩和看着张根硕。那么小就承担起一个家庭，十年过去，稍微放下自己的担子，体会一下什么是青春的滋味。这是他应得的、久违的轻松生活。所以金恩和没有劝阻他，而是伸手做了个give me five的姿势，神采飞扬地说：“等着你学成归国，一起迈向忠武路吧。不过预先申明，我可不会停下脚步，会一直一直向上攀登的。” 张根硕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金恩和伸出的手，轻轻击上去。 沈昌珉在门口换好鞋子，有点不情不愿地背上挎包，准备出发去s.m报道。 “儿子啊，带上oma的爱心便当吧。”沈mama笑眯眯地拿着一个超大便当追到门口。 沈昌珉眼睛亮了一下，瞬间笑成大小眼，开心地接过来，小心放进挎包里。 但沈mama下一句话，立刻让沈昌珉感觉又不好了。 沈mama双手合十，一脸梦幻地说：“要是见到boaxi，记得告诉她，oma买了她的日文新专辑《valenti》。专辑大卖粗卡哦~” “哦。”沈昌珉叹了口气，为了追星把儿子卖掉，他的oma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真是伤脑筋。 到了s.m公司，练习生负责人把他和一群新人放在一起，等人到齐后，就领到练习室那边，拜访他们的练习生前辈们。 沈昌珉其实不想走在前面，但是那个负责的老师直接把他拎到他旁边，还不时跟他说话。这让他一面接收来自后方的怨念目光，一面心里各种抵触。他越来越觉得来这里做练习生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到了练习室门口，负责人推开门，唰一下，室内几十个男生一齐回头向这帮新人行注目礼。沈昌珉皱了皱眉，避开这些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门框看。 负责人把新人们带进练习室，为两边做着介绍。沈昌珉向前辈们一个一个的鞠躬行礼问好。明明他们这批新人人数不少，前辈们的视线却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意味地打量。当然，其中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目光。 简单的见面结束，负责人开始训话。无非是要后辈尊敬前辈，前辈照顾后辈，大家从此要相亲相爱共同进步成为s.m大家庭中的一员。正当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又开了。 沈昌珉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地清瘦少年，高昂着头，嘴角微抿，眼神锐利，气势十足地走进来。他有点好奇地看着他：这是谁啊，够拽的。 “呀，允浩啊，你来了。”负责人看到是郑允浩，立刻招呼他过来。 “老师您好。”郑允浩先恭恭敬敬地90°鞠躬问好，然后才走过去，安静地站在负责人旁边等候吩咐。 负责人笑呵呵地向这批新人介绍郑允浩：“这是你们的练习生前辈郑允浩xi，以后要好好向前辈学习知道吗？” 新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去问好。轮到沈昌珉上前地时候，因为本身就对突然成为练习生有点不情愿，所有问好也有气无力：“您好，我是新来的练习生沈昌珉。” 郑允浩扫了他一眼。 沈昌珉被他冷淡又锐利的目光刺得心里一突。这个前辈好像对他态度不善啊。所以说，他一点也不想来做练习生啊，肯定会被人欺负到死吧。嗯，等他真的被欺负了，就回去跟aba说，到时候就不用来s.m了。打好主意的沈昌珉忽然心里轻松多了。 等新人们问完好，郑允浩不是很有兴致，简简单单说了一句：“既然进来了，就用心练习吧。” 沈昌珉又偷偷瞄了郑允浩一眼，再次在心里肯定，这个前辈很可怕，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负责人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就先走了。新人们散开开始准备练习。沈昌珉有些茫然，他根本不懂跳舞，要怎么练习？ 郑允浩脱掉外套正要开始热身，有个人凑过来，指着沈昌珉对郑允浩说：“允浩啊，听说没有，那小子是公司刚找到的最强新人，听说要保送出道的。像他这样刚加入的新人，唉唉唉，”那个人看到沈昌珉的动作，马上示意郑允浩去看：“你看，身体僵硬成这样，一点舞步都不会，凭什么越过前辈们保送出道。连允浩你都没有保送呢。” 郑允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那个问好也无精打采的后辈。他正左顾右盼，然后跟着旁边的前辈做着动作，只可惜样子惨不忍睹。 说实话，最近郑允浩心情很不好。他和金希澈、金在中以及金英云组成的four season组合一起练习了很久，本来以为终于摆脱失败的阴影，结果前两天又解散了。面对这种明显是来挑拨离间的人，他毫不留情地打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少管别人的事。谁能出道还轮不到你cao心！”然后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人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溜回原位。 其实会有资优生插班进来，郑允浩很早就收到了消息。他知道很多人都等着他表态，好下手去欺负新人呢。所以郑允浩想了想，没有继续练习，而是朝那个最强新人走过去。 大家纷纷停止练习，围观事态发展。 郑允浩走到沈昌珉跟前。沈昌珉有点无措地停下练习，看着郑允浩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怕得要死：这是要开始欺负新人了吗？这么快就开始了吗，他还以为要等两天呢。 “沈昌珉是吗？”郑允浩问。 “内。前辈您好。”沈昌珉惴惴不安地答应道。 “如果要放弃的话，就快点离开吧。”郑允浩一点不留面子的直说。这孩子以为心里想什么别人看不出来吗？他的眼睛里一点想要往上爬的欲望都没有，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出道。他没有成为歌手的企图心，也没有为此努力的想法。这种人，即使出道了也不会走多远。 然后郑允浩的目光越过沈昌珉，直直地扫视了一遍新人们，严厉地说：“不光是他，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但是，如果真心想要学好，前辈们会帮助你们的。”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警告地看了一眼老练习生那边。 沈昌珉目瞪口呆地看着郑允浩训斥完他回去练习。心里想着：这是什么人啊！为什么突然教训他？怎么这么讨厌啊。 他悄悄挪到旁边那个看上去挺和善的前辈身边，小声询问：“前辈，练习生里，也有军纪班长吗？” 那个前辈笑了笑：“没有。”停了一会儿，他补充：“不过他是郑允浩啊。” 一天的练习结束后，郑允浩叫住金希澈和李东海：“希澈哥，东海，我有点事想请你们帮忙。” 原来郑允浩一直耿耿于怀当初他夭折的追求计划。没有按照他的步骤来，总让他觉得不够完美。所以他想补上当时没好好进行的表白。他与恩和的恋情，金希澈本来就是知情人，而李东海是他的好亲故，为人低调而聪明，是可以放心的对象。郑允浩很早就告诉过他这件事。这次就理所当然地拉了两人做帮手。 金希澈和李东海听了他计划，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豪爽地一口答应下来。 2月6号那天，金恩和穿上羽绒服，戴上出门标配大框眼镜，把头发扎成女生最流行的丸子头。她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信不容易被认出来后，再仔仔细细围好围巾把脸遮了一半，高高兴兴出门约会去。 他们约在了晚上首尔广场碰面。金恩和到的时候，郑允浩已经等着地铁出口了。她立刻小跑过去，把手伸进郑允浩荷包里，嘴里喊着：“好冷好冷。”刚好碰到郑允浩握着手机的手，把正在偷偷发送开始信号的郑允浩吓了一跳。 他心虚地转移金恩和的注意力：“送哥的礼物呢？” 诶？允浩哥主动找她要礼物啊。金恩和没有多想，掏出包着大红色系缎带的礼物，笑眯眯地递给郑允浩：“拆开看看。” 郑允浩拆掉包装，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个线条简洁流畅的十字架项链。 金恩和拿起项链，笑着对郑允浩说：“允浩哥不是信教吗？所以我买了这个送你，这样你就可以每天拿着它祈祷了。送给你就不许摘下来哦。”哈哈哈，她想了很久，觉得这个礼物最棒。她真是个贴心的女朋友，绝对不是标记所有权的意思。嗯！ 郑允浩很开心，主动低下头让金恩和给他戴上。他摸摸有点冰凉的项链，答应：“嗯，不会摘下来的。我们走吧。”然后牵起金恩和的手朝首尔广场的方向走。 到了首尔广场，金恩和一眼就看到广场边缘地上摆放的蜡烛。白色的围成一个心形的蜡烛圈。蜡烛的烛光在路灯下摇曳生姿，吸引了好多路人围观。 这是……这该不会是……允浩哥做的吧。金恩和犹疑地想着，被郑允浩拉着笔直朝那边走过去，刚好停在蜡烛前面。然后郑允浩接过金希澈递来的一束火红的玫瑰花，抬头望向金恩和，眼神郑重无比。 金恩和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允浩。明明都已经交往很久了，心脏却再次不争气地砰砰狂跳起来。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郑允浩一步一步慢慢朝金恩和走过来，然后双手奉上玫瑰花，用犹如宣誓一般的语气问：“金恩和xi，我喜欢你很久了，请和我交往。” 金恩和的脸，在郑允浩毫不掩饰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变红了。她简直想捂脸尖叫，嗷嗷嗷，你争气点，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啦。不就一句我喜欢你吗，有什么好脸红的！大方点，像个女王一样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答应啊！她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正要伸手接过的时候，忽然从路边杀出两个女生。 “咦？你看起来好眼熟。” 金恩和与郑允浩同时呆了一下，然后郑允浩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把金恩和拉到身后挡住。金恩和已经出道成名，万一被路人认出来爆到网上去就不好了。 但是，那个女生指着郑允浩问：“你是不是s.m的练习生郑允浩xi。啊！你真的是他吧，我是你的饭呢！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嗯？嗯！不是她被认出来了？金恩和先松了口气，然后认真打量郑允浩。这一看她就怒了！ 她因为担心被认出来，特意把自己裹成个球，还能多土气就扮多土气。结果呢！郑允浩这魂淡居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光鲜亮丽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太过分了！是要把她这个女朋友比成渣渣吗！ 郑允浩正理直气壮地装路人甲，断然否认：“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站在那女生身边的同伴拉了拉她的衣服，指着躲在郑允浩身后的金恩和说：“啊，善美，你觉不觉得这个女生看起来很眼熟。她是不是？她是不是……”那个名字就在同伴嘴边，但她突然记不起来了，正在仔细回想。 金恩和吓了一跳，马上把围巾往上拉，死死捂住自己的脸。郑允浩当机立断，抛掉手上的玫瑰花，拉着金恩和就跑。 两个女生呆了一下，条件反射地追上去。嗷嗷，这么心虚，肯定有大八卦啊！赶紧追！ 金恩和被郑允浩拉着夺命狂奔，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她要欲哭无泪了：郑允浩你这个大笨蛋！ 金希澈和李东海各自抱了一捆烟花，从藏好的角落里出来，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是不是没他们什么事了？ 金恩和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吧唧”一下瘫倒在地上，嘴里满是跑虚脱的血腥气。 郑允浩回头看了半天，确认已经甩掉那两个女生，才放心地走过来要拉金恩和起来：“恩和，剧烈运动后不能坐下。快起来吧。” 金恩和已经累得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没好气地拍开他伸来的手。郑允浩看着金恩和耍赖，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双手穿过金恩和腋下，把她提起来，扶住。 金恩和趴在郑允浩怀里，等她缓过气来，立刻怒气冲冲地用手指戳着郑允浩的胸膛教训他：“郑允浩！你不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可笑的事情吗？啊啊啊，我都特意为了约会变装，你居然还打扮得这么风sao。你想勾引谁？”没错，她最生气的就是这点！约会的时候男朋友打扮得帅气逼人，女朋友却不得不打扮得灰不溜秋像个小鸭子，是个女人就不能忍啊啊啊！ 郑允浩无辜望：“你啊。” 金恩和熄火。 郑允浩再接再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完美的表白。”说到这个，他也挺无语的。他叹息了一声，遗憾地说：“本来还准备了烟火，在你答应地时候就点燃的。” “是吗？”金恩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允浩哥用了这么多心思准备event，最后出了意外，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金恩和看着垂头丧气的郑允浩，心里一软。想起她被打断的回答，想起之前她给自己打气，要像个女王一样大方回应。她忽然笑起来，趾高气扬地扬起下巴，骄傲地说：“好啊，我答应了。” “什么？”郑允浩瞪大眼睛看着金恩和，不明所以地问。 “我说，你问我要不要和你交往，我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砰”地一声巨响，一朵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在他们头顶不远处绽放。他们举目四望，原来已经不知不觉跑到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公园附近，刚好有人在这里放烟花。 郑允浩望着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心中一动，他没有回头，伸手摸到金恩和的手，十指紧扣。 金恩和感受到了郑允浩的动作。她朝郑允浩看去，他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正一本正经仰头看着烟花呢。 金恩和收紧了被握住的手指，轻轻地晃了一下，微笑着抬头。嗯，这是今年最美好的一场烟火了。 在正式交往一年零五个月的时候，郑允浩终于实现了他写在笔记本上的愿望：和女朋友手牵手一起看烟花。 虽然这顺序有点不对，过程有点略惊险，不过，管他呢，结果很好不是吗。 ※※※※※※※※※※※※※※※※※※※※ 很肥有木有！酷爱给我点个赞！ 关于大表哥为什么出道前在练习生中威望很高，这个问题我以前怀疑过是傻帽为了营造大表哥强势队长形象故意放出的。但是开始写这篇文以后，为了写好允浩，我有深入思考过允浩的个性和为人。再结合昌珉谈起第一次见允浩的印象，以及闪闪和行星后辈们提起允浩的说法，突然意识到这个是真的，不是夸大其词。 郑允浩这个人，他有种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或者准确点说，是有主人翁意识。 比如像这章教训昌珉的情节。如果换了别人，会怎么做呢。要么，是事不关己，这些新人是不是有进取心是不是努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管。要么，是想着我不欺负新人就不错了，怎么会想着督促他们。要么，是说这些做这些之前犹豫半天，这事轮得到我来管吗？我有资格管吗？管了以后别人会不会笑我自不量力。 但是郑允浩是不会这么想的。他会觉得，他是前辈，他有这个责任去严厉的管教后辈，也有义务保护后辈。他把这个视为理所当然，所以做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态度也更堂堂正正。别人看到他堂堂正正的行为，自然会心服。我之前提过一个观点：扮猪吃老虎往往扮着扮着就成了猪。和这个意思差不多，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是：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但是也有一种人，一旦有事，他们不会想着等别人来解决，而是自己去抗起来、去处理好。这种才是真正的威望，而不是来自强权的压服，也不是来自高层的赋予。 所以尽管郑允浩不是最受重视的练习生（真正最受重视的是沈昌珉和朴有天，这两个才是保送生），他确实在练习生中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