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书迷正在阅读:摸金事务所、荧荧 强推完结+番外、影后今天又被撩了GL、荆棘王妃(高H调教,1V1)、预定头条、穿成阴鸷废太子的喵、天师种田日常 完结+番外、给你我的心、假如古董会说话、别动!这是我媳妇儿gl
没戏了。 就在郑书意准备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下,然后打道回府时,前方的人突然说:“那你过来。” 郑书意愣怔片刻,时宴已经转身走向电梯。 她没忍住,对着时宴的背影露出得逞的笑,随即小跑着追了上去。 一路上,时宴没有说话。 郑书意也识趣地没有出声,小心翼翼地维持这份薄冰般的平衡。 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就是不知道身旁这人到底是真落了套路还是逗她玩。 这会儿要是多说几句,说不定这份平衡就被打破了。 电梯到达,时宴径直走出去。 这一层顶复,只他一户,四处安静,没有他人,显得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特别明显。 时宴按了指纹后,门自动推开。 一路畅通无阻,时宴大步流星,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目光,直接走到客厅的一张桌前,回头看着郑书意,食指却曲起,在桌上敲了两下。 “坐这儿,改。” “……” 郑书意瞬间觉得有些无语。 还真以为我来是改稿子的啊? 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坐下来。 趁着开机的时候,郑书意偷瞪着时宴。 他把郑书意安排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接了个电话,一边低语,一边脱了外套,走到一排深色橱柜前,随手拿出一只杯子。 转身的那一瞬间,郑书意立刻变脸,眼里露出娇羞的模样。 可惜时宴根本没看她。 他一手持手机,一只手拿着杯子,朝酒柜走去。 郑书意:“……” 似乎每个男人回到了自己家里,再服帖的白衬衫都会凌乱。 郑书意不知道时宴什么时候解了颗扣子,前襟几分松弛,顺延到腰线,便被笔挺的西装裤收住,一双腿在这偌大的屋子里十分有存在感。 他随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拎起醒酒器,一边倒酒,一边挂了电话。 端起杯子的那一刻,他回头,看向郑书意,“要喝水吗?” 由于他刚才的一系列行为太闲散,郑书意一度以为他忘了自己的存在。 这会儿被他突然一问,郑书意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我想喝你喝的那个。” “这是酒。” 郑书意瞳孔黑亮,眼型精致,灵动含情,所以她一直很会利用自己的眼神优势。 她点点头,抬眼看着时宴的眼睛:“我知道。” 时宴没再说什么,给她倒了一杯。 酒杯搁到面前时,和桌面撞出了清脆的响声。 郑书意在这响声里浅浅笑了一下。 然而笑意还没蔓延开,时宴却走开了。 郑书意无言叨叨两句,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酒度数并不低,郑书意是知道的。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酒量。 非常智能化,可根据她自己的需求做出调整——可千杯不醉,也可一沾就倒。 稿子已经打开了,郑书意不得不开始干正事儿。 而时宴则坐到了窗边,开一盏落地灯,松懈地靠进背椅,整个人沉进了这夜色中。 几分钟后,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安静。 时宴声音不大,但郑书意却听得很清楚。 他接起来,另一只手还在翻着一本书,语气随意:“不用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秦时月。 她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去匈牙利,她便专门拜托人家那边拍卖会上得了两瓶百年贵腐带回来。 这会儿人刚下飞机没多久,秦时月就取了货,眼巴巴地望着给时宴送过来讨他欢心。 “怎么?” 秦时月问了句。 时宴抬头,视线所及之处,落地窗的玻璃映着郑书意的身影。 他其实可以清晰地看见,郑书意没看电脑,在看他。 “不方便。” 时宴的语气轻松,听着绝不是公事上的“不方便”。 秦时月眨了眨眼睛,试探地问:“怎么啦,金屋藏娇呀?” “工作的事情。”时宴收回视线,看着杯子里的酒,“还有其他事?” 这句话,就是变相的逐客令了。 “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啊,我给你送过来。” “不用。” 说完便挂了电话。 秦时月听着耳机里的嘟嘟声,愣怔了好一会儿。 窗外华灯初上,夜幕下的车水马龙犹如一幅动态的画。 室内静谧,灯光温柔,两人都安安静静的,唯有轻柔的键盘声时时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的人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时总,我改好了,您来看看?” 时宴起身的动作慢了一拍,刚刚回头,郑书意就抱着电脑朝她走来。 明明是一双长腿,细跟高跟鞋挑着成熟的曲线,人却笑得人畜无害。 时宴没吭声,郑书意便半蹲在他身旁,把电脑用双手端到他面前。 时宴单手捞过电脑,放在身侧的小桌台上,手指划着触摸屏。 看稿子的时候,他余光一瞥,发现郑书意也没站起来,还蹲在那里,半歪着脑袋看着他。 这个视角看过去,像是把下巴搁在了他腿上。 时宴眼皮跳了一下,“金屋藏娇”四个字莫名跳进他脑海。 这篇新闻稿有三千多字,时宴浏览下来,只花了三分钟。 墙上时针指向八点,天色已经全黑。 时宴余光中,看见窗外黑云层层,似乎是要下雨。 或许是天要留人吧。 “怎么样?” 郑书意期待地看着他。 “太啰嗦。” 说话的同时,时宴把电脑递还给她。 郑书意:“……” 行吧。 郑书意拿着电话坐回去,又开始改起来。 这回她是真的较上劲儿了。 怎么就那么多要求,怎么就这么跟她过不去了。 那边在奋笔疾书,时宴却将腿搁在了置腿凳上,沐在灯光下,闭着眼睛小憩。 绿植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动,键盘敲击声充盈着整个空间,时而急促,时而停顿。 像和风声合奏,莫名的和谐。 时宴这一闭眼就是半个多小时,直到郑书意再次拿着电脑过来。 时宴睁眼时,先看了眼腕表。 “精简了许多。”郑书意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时宴指着其中一处说:“我说的这段话,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时宴掀了掀眼皮:“自己想。” “……” “不然我直接帮你写?” “……” 花了半个多小时去琢磨那句话的同时,郑书意不知不觉把手边的酒喝完了。 当她再次拿着电脑去找时宴的时候,不觉绯红已经爬上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