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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接下这招,小声道:“你恐怕还没发现,梦梦她,喜欢江褚。” “啊?”樱九躲过沈苏刺过来的木剑,道:“我没看出来,可能我对这种事比较迟钝吧,那个江褚……” 应该不喜欢林梦梦的,樱九想着,叹了口气,她对江褚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知道他和芙梦现在还有没有来往。 沈苏瞟了她一眼,道:“江褚怎么了,别话说一半,我很难受的。” 樱九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江褚这人很不靠谱的样子。” 这时先生走下云武台来,在弟子们身边走过,和他们说身体哪里没有摆好姿势,沈苏见状,道:“这事以后再说,练剑吧。” 樱九以为下了剑术课,这一天的课业就算是结束了,没想到江永来云武台告诉他们,从今日开始,新增了晚间打坐,还说他们请来一位修真大能,可以让他们的修为突飞猛进。 弟子们都纷纷猜测这人是谁。 到了晚间,进去烛火通明的修室,弟子们在各自的垫子上盘腿跪坐好,江永和那位先生一前一后进了门,江永介绍道:“这位以后便是带你们晚修的先生,顾先生,顾先生讲的一定要好好听,记住了吗?” 樱九看向那位顾先生,却恰好迎上那位先生的目光,他身形俊朗,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眼中如同一汪深海,樱九不敢再看,垂下了头,又忽然想起,之前和月华在天玄宗的议事堂时,有人来报说顾先生到了,莫非就是这位顾先生吗? 弟子们都好奇的看着顾先生,天玄宗长得好看的大有人在,但顾先生这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在弟子中是没有的,而那些先生又大多是中年人的模样,想来顾先生在长白必会受欢迎,几个女弟子悄悄谈论着顾先生的样貌。 顾先生道:“我叫顾时瑾,现居栖霞院,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时候不早了,开始上课吧。” 他同别的先生不一样,没有带书,只是站在弟子们面前,让他们盘腿打坐,再讲授修行功法。 樱九按他说的步骤去做,只是,越听越觉得熟悉。每一个高人所著修行功法,虽然都会将几个重要xue位经脉串联起来,引导气流和气息流向。但是除此之外,都不相同。即便只是气流在经脉各处的流向,都千万种变化。 可这顾先生讲的和曾经那位高人送她的书中记载的,完全一模一样。樱九睁开眼去看顾时瑾,不期然的再次撞上他的视线,他依旧在讲课,却并不影响他眼神示意樱九闭眼,樱九将疑惑压下,闭上眼继续刚刚的气流引导,想着等下了学再问他吧。 可是,下了晚修就见不到顾时瑾人影了,樱九急忙追出门,可是外面只有几盏落地灯照着,大范围都是黑咕隆咚一片,完全看不清人。即便知道他住在栖霞院又怎样,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大晚上去找他呀。 樱九站在堂门外,有些垂头丧气,沈苏道:“你怎么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沈苏站在中间,一左一右挽着樱九和林梦梦的手臂向前走,林梦梦却不时的回头向后看,樱九顺着她的视线向后看去,却见江褚跟在后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樱九回过头来蹇了眉,这个江褚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目的。 顾时瑾讲的修行功法和那个秘籍上一模一样这事,自然是不能说给沈苏和林梦梦知道的。沈苏躺在床上问起来,樱九只是道:“顾先生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 ” 沈苏也没再追问,只是道:“听说这个顾先生是云宗主斥巨资请来的,因为天玄宗这些年一直没能出一个飞升的仙人,他着急了。” 第二天上午,弟子们跪坐在堂中等着讲理论知识的先生到来,没想到进来的却是顾时瑾,他走到台上坐下,道:“以后上午的课业也由我来带。” 他说完便自顾自的开始讲课了,没有走先前那位先生的形式,也不像那位先生那样讲一刻钟就要休息。 顾时瑾人长得俊朗,声音也像陈酿一样醇厚,女弟子们都很喜欢他。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顾时瑾道:“你们回顾一下吧,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他说着走下台,在弟子们中间来回走着。只是弟子们都对他还不熟悉,有问题也不敢问,所以过去好大一会,都没有人叫他。 樱九此时托着腮,一边看着书,一边分神想别的事去了,顾时瑾应该不是那个高人的,不管是长相身高,还是声音说话习惯,全都对不上,那么,可是高人他说过,这秘籍是他自己写的,送给樱九,以后也不会再另写一本了。难不成,在她死后,秘籍被他捡去了?又或者,他和那个杀死她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想的有些头疼,还有些恐惧,顾时瑾走到樱九身边来,站着不动了,樱九将神魂拉回来,不再胡思乱想,认真看起书来,余光依旧能看到顾时瑾的袍子,他就在她身边站了有一刻钟左右。 樱九将他讲的部分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感觉都能将大致内容背下来了,顾时瑾却还是没走,反而问樱九道:“可有哪里不明白吗?” 樱九忙道:“没有没有。” 顾时瑾点点头,回到了台上,继续刚刚的讲授。 讲到一半的时候,那个说自己家有房契十张的郑渠又和别人打起来了,这次是他先动的手,弟子们都看的清楚,只是他们想,郑渠定然又会像以前那样被先生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