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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依:“广播找人播了一下午,是个人都听到了。何况我下午又被游客给认出来了。人家自然知道是你。那些粉丝一听你失踪了,那还得了,赶紧联系各大营销号全网找你。” 穆惜颜深觉这阵仗也未免忒吓人了点。她不敢耽搁,火速发了条微博报平安。 已到饭点,两个姑娘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 经过这么一闹,游客们早认出了她们。两人也就没有必要伪装了。 饭店的一些游客见到穆惜颜立马一窝蜂地涌上去,嘘寒问暖。穆惜颜又是签名,又是拍照的,赶紧把人安抚好。谢思依也不比她好过,跟粉丝拍照,脸都笑僵了。 这一趟永安寺之行两人本想低调低调再低调的。没想到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还华丽丽地上了热搜。 吃完饭回房间休息。 两个姑娘路过119房间时,穆惜颜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门紧闭,也不知道这间屋子的客人有没有回来。 她长吁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没闯出大祸。 —— 凌晨四点,穆惜颜被谢思依叫醒一起去朝阳殿听早课。 她原以为这么早没多少游客的。殊不知殿内游客集聚,乌压压的全是人头。 两个姑娘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抢到一个座位,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 谢思依悄悄和穆惜颜咬耳朵,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还好咱们起得早,不然连座位都抢不到。” 穆惜颜眼皮子直打架,昏昏欲睡,“这里离殿中心那么远,那些大师说了什么咱们一句都听不清。” 谢思依悠悠道:“坐在前面也一样听不清,那些佛经就跟鸟语一样,咱俩这种修为能听得懂才怪!心诚则灵,来了就行,坐那儿都一样。” 穆惜颜:“……” 她细想一下,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天一大师领着一大群和尚做早课,梵语不断,场面恢宏而壮大。 香客们自发跟着祈福祷告,个个专心致志,态度虔诚,谁都不敢交头接耳。 拜佛参神,诵经祈福,求财,求权,求姻缘,求平安,生而为人就有所求。这是世人的美好愿景。 穆惜颜只求让她再见一面沈轻寒。她不想让自己的这段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沈轻寒欠她一个交代,而她自己也欠自己一个交代。即便只是见一面,不求天长地久,只需要好好道别,她同样心满意足了。 早课结束,香客们纷纷退出朝阳殿。 而天一大师则留在殿内给一些香客答疑解惑。有需要的香客们自发排成长长的队伍。 两个姑娘这次长了经验,早早就排在队伍前面。没过多久就轮到她们了。 谢思依把穆惜颜往天一大师跟前一推,“大师,您快帮她看看。” 天一大师慈眉善目,面容平和,慧眼如炬。他捋一捋斑白的胡须,音色低沉浑厚,“施主想问什么?” 穆惜颜轻声道:“我想问一个人。” 天一大师:“愿闻其详。” 穆惜颜:“大师可相信有人会死而复生?” 天一大师闻之一顿,转而继续转动圆润的佛珠,“老衲自然是信的。” 穆惜颜:“那么请问大师,我还能再见到这个人吗?” 天一大师:“有缘自会相见。” 穆惜颜:“何为有缘?” 天一大师:“若是命定之人,便是那有缘人。” 穆惜颜:“若是无缘呢?” 天一大师:“佛家讲究因缘际会,凡事随缘,施主切莫执念太深。” 穆惜颜点头致谢:“多谢大师提点,我明白了。” —— 原本两个姑娘还个姑娘还想在永安寺住几天的。但经过昨天下午的那场乌龙,两人行踪泄露,走哪儿都很容易被认出来。她们只好提前打道回府。 今日是清明,昨天还艳阳高照的。今早天色昏沉,天空中还飘起了稀疏雨丝。 开车回到横桑。谢思依在横桑还有工作要忙,穆惜颜一个人坐高铁返回青陵。 中午十二点的高铁,到青陵正好是下午三点。 穆惜颜出了机场,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去了西郊墓园。 出租车快速离开机场,没过多久就上了堰山大桥。 细雨绵绵,整座大桥笼罩在一大片水汽之中,烟雾缭绕。江面停泊着几艘渡轮,隔着车窗望出去,只远远看到几个白点。 大桥两侧汉白玉灯柱笔直冲上云霄,路灯洒下辉光,光影朦胧。 灯光透过车窗照进车里,照亮年轻女人的那张精致的脸蛋,她长睫安静地垂下,投下一片阴影。 女人的手里握住一支钢笔,表情沉寂,眼神哀伤。 穆惜颜胸腔郁闷,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一直都觉得是这支钢笔把她带到了沈轻寒的身边。他们才会有那样一段过往。他不再是她记忆中那张冷冰冰的黑白照片,而是一个鲜活而立体的人。他是沈轻寒,更是她的爱人。 可惜如今钢笔还在,沈轻寒却不在了。 匪夷所思的一切,所有人都说她只是大梦一场,做了一场有关沈轻寒的梦。然而她却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一切不是梦。她真切地,毫不保留地爱过这个男人。而他也实实在在地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出租车平稳地停在墓园外,穆惜颜付了车钱,快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