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在线阅读 - 第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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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打自刚才灰狼来袭,首领一剑将她救下后,她突然就不希望就这么别离。

    她很想、很想很想继续留在夫人跟首领身边。如果夫人跟首领不嫌弃的话,她甘愿只当一名小妾,替首领和夫人专心生下抚育几个孩子…

    她一个劲在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当她意识过来自己想象的是张什么画面时,整个人都感觉羞透了。

    另边厢,艳眉被梁聿铖抱着回到屋里时,果真就看见屋里摆放着一个新木桶,里头飘着花瓣的水还热乎着,还散发出氤氲热气呢。

    梁聿铖将她放下,默默地走到了门边。

    “浴桶是我找赤东哈察拿旧桶和木料翻新才做的,将就着洗一次,紧着时间做的,做工不那么好,不过桶内都被我磨圆滑了。”方才她逃离后,他就是去忙着造桶和烧水替她准备沐浴的事,结果弄好出去找她便恰好看见她被狼袭,他持剑赶前去,而拉棋恰好推倒她,于是他便救下拉棋。

    “洗好了就叫我。”他的声音淡淡的,跟先前那个把她搂在榻上,浑身潮红得跟初涉情的莽撞毛头小伙不是同一人似得。

    “呃…”艳眉见他垂着眼出去了,不知怎地,居然忍不住脑抽了,将他唤停下来。

    见他已经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艳眉用力挠了挠头,道:“你…你身上也沾了些血污,要不要也洗洗?”

    未等梁聿铖有所回应,她随之又反应过来道:“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让你先洗,洗好再换我的就好…”

    “我…我先出去吧,你洗好叫我…”艳眉被他盯着看得心慌失措,连忙走到门边,下意识要离开这空气让人异常潮闷的屋子。

    随之她还没踏出屋子门槛,身子就又被人揽住了。

    她被他横腰抱了起来,大步地走入屋子关上了门。

    “你别乱跑了,夜里到处都危险,我用床单在浴桶旁弄一个帘子遮着,你洗完换我就好,我在一旁守着。”

    “绝不偷看。”他补了一句。

    艳眉尺厚的脸皮终于还是红了,“我没有担心你会偷看,也…也知道你不会想要偷看,是个正人君子…”

    “不。”还没等她说完,梁聿铖就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在你面前,我永远不想当那个正人君子,也会想要偷看,只是…你不喜的话,我即便再如何不愿意,也只得当个不偷看的正人君子了。”

    说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得厉害,便立马将怀里的人放到了浴桶边,自己跑去弄帘子去了。

    艳眉一时意味不过来这番话的意思,等到帘子弄好,她舒舒服服地泡在了充满花香四溢的木桶里时,才回味过来:

    大牛哥说的,大概是不想看画册,想看真人的意思吧?

    不过…不过他这话说得…也太孟浪些了,虽然…虽然她有时候也会好奇真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她就懂得分寸,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会吓到人的呀。

    不过,她可不会管他对她有多大恩惠,让他看这种事,她是坚决不可能做的!

    她又不至于没皮没脸到那个地步,哼!

    第65章

    帘帐以外的梁聿铖手执一卷卷籍,坐在炕榻上,就着小油烛看着。

    只是,不远处被单做成的帘帐内传来的水声,还是无法让他心神专注起来。

    他少时还曾被麒麟山上的人声称即便在他跟前宰鸡屠狗,他只要有书在手,就能看得入神入定,毫不受打扰的。

    他哂笑一声,深觉自己不过名过其实罢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柳艳眉在他身边待着,他就总会不知觉地将心神分离些出去。

    以前是小丫头醒着时在他耳边过于聒噪,睡着则肚皮掀开的让人过于cao心,现在…则是佳人长成,水中芙蓉,让人格外……

    这方他如此隐忍克制、氛围紧张,可那方的人儿却恍然不觉,洗着洗着,水声哗啦哗啦着,竟然松快舒畅地哼唱起山歌来了。

    梁聿铖手指甲掐在书卷上,都几乎克制得指甲深掐进去了,纸页都被他弄破了好几层。而那家伙竟然这般放心?呵,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然他克制不了,现在就扑过去露出原始本性,不知道那丫头还能否像现在如此轻松惬意的?

    他忍不住去想。

    不过终究也只是想想罢了,他又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吓着她、伤着她了?

    说不定那丫头不是蠢笨迟钝之人,反而是顶顶透彻通透之人,一眼就将他看得透透的,还将他玩弄得死死的呢!

    他兀自嗤笑起自己来,那儿便听到“嗵”!一声的倒地声了。

    他条件反射一般腾起,跑到帘子边,又不敢越过帘子去,只得在帘边着急道:“嚷嚷!你可好着?”

    那边没有人应,梁聿铖急了。

    其实柳艳眉洗好从木桶里出来,想到帘子边的高凳前拿衣裳的时候,脚滑摔了一跤,现下臀|部摔得可疼了,听见外头的他在询问,又不好意思将自己摔倒的糗事说出,便只好沉默了。

    可梁聿铖却以为她摔昏过去,叫她也没人应,便急忙将帘子掀开,尴尬的场面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二人跟前发生了。

    梁聿铖:“……”

    柳艳眉:“……”

    那夜,二人相对无话,各自在炕上占了一席之地,二人却始终背对着,谁也不敢转过去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