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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些胡人杀害他们的家人,抢了他们的食物和家当,毁坏他们的房屋,所以他们憎恨胡人。 如果上面的政策对他们有好处,他们就夸当政者。上面的人做的不对,他们默默忍受,直到忍无可忍。 但是对胡端来说,西北将是他崛起的大本营。 这若干个县民,加起来有数万人,里面个个可能都是良民吗?显然不可能。总是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想要挑事情,想要搞破坏。 挡人财路,毁人仕途,如同杀人父母。 这次是胡端第一次为天子办事,他一定要把事情办好办漂亮,任何人都不能挡在他的面前。 的确,在听到流言起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立马镇压,平息流言,但是对于这些百姓来说,这样的做法还远远不够。 他们需要一个教训,而且是非常深刻惨痛的教训,才能学乖。 所以这些天来胡端静默,纵容流言肆虐,然后派人盯着这些人,看着第一批胆大包天的蠢货出逃。再早早安排人。在第一时间把这些人抓了带回来。 被抓起来的第一波人,加起来一共有五六个。 胡端站在高台上,手起刀落,第一个人就没了。 这次胡端杀的可不是大活猪,而是活生生的人啊。 会说会笑,会抱怨的,和他们一样平凡又普通的人。 灵山县的县民看得瑟瑟发抖,这胡端杀猪他们是看过的,把猪捅的那个叫惨了。 胡端杀人,虽然速度快,让人没有多少痛苦就死去了,看那落在地上的头颅,眼睛都是茫然的,显然失去意识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动作也太利落了,就好像杀人这件事情,他做过千百遍一样。 他们又想到了当初胡端的小弟们说自己的长官杀了县民四百。 这些天胡端不仅没有罚多少人,反而堪称温和,这种假象麻痹的他们,让他们以为小弟们说的话都是假的,忘了这个家伙压根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这些村民,不仅是灵山县,后面跟着的那些人都惊呆了,台子上其他的人直接就给吓尿了。 有的还想跑的人彻底歇了心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台上。 杀了第一个人之后胡端抬起手里的刀,对准了不断求饶的另外几个人。 胡端手里提着沾了血的刀:“说吧,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这些时日有哪些人在其中散播流言,不仅中伤本官,还中伤陛下,当今圣上也是你们这些人敢妄议的?!” 一个尿裤子的村民哆哆嗦嗦的说:“大人冤枉啊,我们哪里敢重伤陛下,是常飞常飞说,你带我们是带去边境卖了的!” 流言这种东西自然是越传越离谱的,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想着要逃走。 被这几个人指认的常飞,李王柱等人被从人群之中推了上来。 能够散布流言的人基本上都有一点小聪明,极其喜欢嚼舌,这个时候他们哪能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一个个立马扑嗵的跪在地上大呼自己冤枉:“大人明见啊,这些人是同小的有仇,这才把小人推出来。” 被绑在柱子上的逃民和这个人互相吐口水:“我呸,明明就是你说的,让我先跑,我要是成功了你就带着大家一起走!” 煽动者自然不肯承认,而台子上的人恨死他了,这会恨不得把人攀咬出来,好洗脱自己的罪名。 一台精彩纷呈的狗咬狗好戏之后,胡端又喊了其他人把前因后果清清白白的给算清楚给算清楚,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逼问的狡辩之人无话可说。 逃兵,他杀了,第一个出来指认传播流言者,而且把话说得清楚明白的人,他命人打了一顿,打胳膊也不打腿,免得伤了这两处还要耽搁进程。 他让人自扇了几十巴掌,脸都扇肿了,美其名曰洗洗脑子。 “本官也不打你,你怕脏了本官的手,你平时里怎么打别人的,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一边打一边向本官认错,向陛下认错。” 这个人只得扬起手来,扇了一巴掌自己的脸。 都是做惯了农活的糙汉子,脸其实挺厚的,但是这一巴掌下去,这人的脸立马就红了,足见力气用的不小。 胡端像是个大爷,坐在那里翘着个腿监工:“力气大点,你挠痒痒呢,喊大声些。” 不一会儿这个人的脸就肿成了馒头眼睛都被挤到一块去了,嘴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念什么,只隐隐约约能听出来是求饶的话。 没有人敢笑,因为一想到自己险些落到同样的下场,这些被儆的猴就忍不住发抖,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愣是出了一背的汗。 做完这些以后,胡端方道:“其实本官并不喜欢杀人,今日杀的这些,若是放在战场上,这逃民便是罔顾军事的逃兵,而这散播流言者便是敌军派来的jian细,都是该杀之人。” 西北那边经常会有胡人,还会有各种各样,看起来像是齐国人的jian细混进来。要是每次都这样,那他得花多少力气去摆平这些麻烦。 所以在入西北边关之前,规矩就要立好,他的威严也必须深刻地刻在这些百姓心中。 胡端起身,站在血泊之中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他其实很年轻,而且从来不蓄须,,不故作老成,但是看着这样一张脸,没有谁敢真正的把胡端当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