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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简微笑，实话实说道：“这倒没有，沈姐最近正在跟菊兰姐商量开服装厂的事，正在忙呢。” 她都不好意思说，其实沈翠云这段时间一门心思全在生意上，都没来得及顾及黎承业的事，甚至在跟她聊天的时候，提到黎承业的次数也从原先的十句里的两句，到最近可能谈完了都不会提到一个字。 黎承业不知道余简的心思，听到沈翠云没什么事也放了心，又说起一开始的话题：“我最近遇到一个客户，生意做的很大，一直在东南亚做生意，别的都好，就是头发，比我还严重，之前我跟他谈起这件事，说起头发的问题，我不小心把自己的事说了出来，他就嚷着一定要见你一面，还说只要他的头发能长出来，他愿意付出一切。” 余简挑眉，反问道：“付出一切？” 黎承业咳嗽两声：“说是这么说，不过这话虽然夸大了，但他确实很有诚意，听说你就在沪市，还特意跟我一起过来了。” 余简的手插在裤兜里，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其实她之前从沈翠云口中得知黎承业在使用生发液之后确实长出了头发之后，就拿着其中一瓶生发液去了专业的机构检测，确定生发液中的元素。 结果就跟之前的美容丹残渣粉末一样，哪怕是现在最专业的仪器，也只能检查出部分成分，其余的成分都只能用未知代替。 这个结果意味着她只能继续从魔法世界购买生发液，而没办法复制出生发液。 生发液与营养液不同，营养液只需要做到口感相似，其丰富程度就可以超过现在市面上所卖的大部分饮料的口感，可是生发液要是没有生发的效果，它跟普通的洗发水也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很显然生发液的效果跟那些检查不出来的成分有很大的关联性，如果不能完全复制，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而且这个生发液也没办法像美容丹残渣一样大批量采购。 美容丹残渣说到底是一种衍生物，是残渣，符合垃圾交易站交易垃圾的要求。 但是生发液却是成品，少量生发液作为二手产品，放在垃圾包里销售不成问题，可要想大批量采购，二手产品就会变成一手产品，而垃圾交易站无法出售除“垃圾”以外的产品。 也就是说余简就算做这桩生意，也没办法做大。 这也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余简再也没有提起过生发液的原因，没办法做大意味着没有市场，投入其中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没想到黎承业会因为这件事找上她。 余简上次一共拿到了15瓶生发液，一瓶给了黎承业，一瓶拿去检测，她身上还有13瓶生发液，只要不是大范围销售，这些生发液已经绰绰有余。 她看着黎承业：“黎哥，那位客户现在在那里？” 黎承业见余简思索了很久，还以为会没有希望，这会儿终于得到确切的答复，他瞬间松了口气：“就住在附近的酒店里，我带你过去。” 在之后跟黎承业的聊天过程中，余简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位客户的情况。 这位客户姓李，叫元旦，名字具有典型的华国特色，但却是因为一些原因，从小跟着父母在东南亚漂泊长大，直到他自己攒下了一些资本，再加上近些年国内的情况比早些年要好一些，他才回来。 现在这位就住在目前沪市最高级的酒店中，位于市中心的位置。 由于之前黎承业只是说明出来找余简，并没有说一定要带余简过去，两人到酒店之后，余简现在酒店大堂里休息，黎承业一个人上楼说一声。 毕竟这里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余简作为不熟悉的陌生人，贸贸然上去不太合适。 酒店大堂的环境很好，沙发旁还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摆着最新的报纸杂志等。 余简随意翻看了一下。 同样是缓慢发展，沪市的发展还是要比H市稍稍快一些，别的不说，就说这些杂志已经出现的一些比较时尚的摩登女郎的照片，就可以证明沪市总体环境正在放开。 除此之外，报纸上大部分的评论也都在不约而同说着如今的发展，都认为未来还会更加开放。 这时候能出现在市面上的报纸，百分之九十背后都有党媒的身影，能够被刊登上报纸的稿件，也大多是精挑细选过的，没有得到主编的认可，这些文章不会被展现在人们面前。 如今这些报纸上的口风大都偏向于开放，可想而知在这些媒体背后的人对此的态度。 从这些报纸中，余简也看到了不少有趣的讯息。 比如说有人在呼吁彻底放开土地租赁。 也有人在呼吁市场开放，改革开放不应局限于深市等等。 这些声音底下，自然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既然这些声音出现在明面上，就已经可以证明一些事。 余简手里拿着昨天的沪市晚报，慢慢翻看着，试图从中搜寻对她有利的信息。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余简抬头，看到黎承业带着一个人快步走过来。 她起身看过去。 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余简，走到近处时迅速伸手：“你好你好，我叫李元旦，很高兴见到你，我这次来沪市主要就是为了来见你，现在终于见到了。” 李元旦的普通人还算标准，只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几分蹩脚的口音，好像是方言，又好像是某外语混杂在一起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