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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松开手,递给顾炀一支笔。 “我陪你三天,剩下三天你自己留在这儿,能行吗?” 顾炀有些慌张,握住樊渊的手使劲摇头。 “不行的,你不能离开我,你要走就带我一起。” 樊渊无奈:“我要回去上课。” 顾炀不说话,祈求的看着樊渊,眼看着又要往下掉小珍珠。 两个人无声对视,最终樊渊退让。 “好,我就陪你这六天。” 顾炀立刻笑了起来,乖乖的拿起笔开始算题。 他在浴缸里泡了一天,浴缸边缘坚硬,待久了腰背都不舒服。 顾炀写着题,时不时就要掐一掐自己的腰,身上穿的衬衫也湿透了,湿衣服紧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顾炀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樊渊突然把顾炀手里的习题册收走了,转身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往外走。 顾炀突然腾空,尾巴软塌塌的垂下去,尾巴尖扫了扫樊渊的脚面,手里还握着一支笔,有点茫然。 “去哪里呀?” 樊渊不说话,沉默着把顾炀放到客卧的床上,像之前在小宾馆时一样,用湿透的浴巾把顾炀的尾巴裹住。 他抽走顾炀手里的笔扔在一边,关了大灯,只开床头灯。 “今天你先休息吧,我明天给卓老师打电话多请三天,你的家人呢?不用通知吗?” 顾炀摸了摸尾巴上裹着的湿浴巾,摇了摇头。 “我自己住。” 樊渊颔首,帮他关上门出去了。 顾炀脱掉湿透的衬衫扔在地上,拉过被子盖住上半身,尾巴裹在湿浴巾里,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可他不过躺了一会儿,就浑身guntang难受,尾巴也跟要烧起来一样泛着疼。 顾炀坐起来摸了摸浴巾,仍旧是湿润的,可他仍旧难受。 “樊渊?”顾炀坐在床上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樊渊。 奈何客卧的门关上了,樊渊家隔音效果太好,樊渊根本听不见。 顾炀拖着尾巴爬到床边,往前探了探,想要从床边滑下去,到底是因为控制不好尾巴,从床边摔了下去。 好在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顾炀也没摔疼。 他坐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前蹭,尾巴上裹着的湿浴巾也蹭掉了,露出蓝盈盈的尾巴贴着地毯磨,每磨一下都不好受。 可顾炀满脑袋里只有樊渊,边叫着樊渊的名字,边往外爬。 终于,他打开客卧的门,冲走廊喊:“樊渊?” 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樊渊穿着睡袍出来,就看到顾炀拖着尾巴倚着门,看到他的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光。 “你怎么下来了?” 顾炀冲樊渊抬高手臂,樊渊顺势弯腰把顾炀抱起来。 谁知顾炀一沾到樊渊的怀抱就开始蹭,使劲的蹭,边蹭边哭,小珍珠顺着樊渊睡袍的领口尽数滑了进去。 “怎么了?” 顾炀动作太大,樊渊差点没抱住,后退一步,后背撞到门边。 顾炀不说话,甩着尾巴也要往樊渊身上蹭,蹭了几下才开始小声嘟囔。 “浑身都难受……樊渊,你不能离我太远的……” 樊渊没想到顾炀这次的繁殖期反应这么剧烈,只能抱着顾炀回自己的卧室。 顾炀贴着樊渊终于消停了,两个人的皮肤都被他磨红了,他双手可怜兮兮的揪着樊渊的衣襟,把衣襟揪的大敞,脸颊贴上去,又开始埋怨。 “尾巴好干……” 樊渊对顾炀似乎有无限的耐心。 听到顾炀说尾巴干,又要去给他湿条浴巾来裹尾巴。 可顾炀已经连樊渊离开这么一小会儿都不愿意了,趴在床边幽怨的看着樊渊,小珍珠疯狂往下掉。 樊渊站在浴室门口,皱了皱眉,还是转身走了进去,刚进去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探出头,就见顾炀又从床上掉下去了,尾巴撞到了床脚,磕掉一小片鳞片,血淋淋的一小块,看着都疼。 这下樊渊是再也不敢离开顾炀的视线了,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顾炀,轻轻拍他的后背。 顾炀伤这一下是真疼了,尾巴僵硬,脊背也挺直了,后颈一片细腻的汗珠,全是疼出来的。 偏偏他这会儿也不喊疼了,就是用一双湿漉漉、泛着红的眼睛盯着樊渊看,看的樊渊忍不住伸手盖住了顾炀的眼睛。 “顾炀,别看了。” 顾炀这才说话,小声带着气音:“樊渊,我疼。” 他的睫毛轻颤,一下又一下的刮着樊渊的手心,樊渊垂头看他,看他汗湿的发,小巧的鼻尖,殷红的唇。 看得久了,不自觉低下头,慢慢靠近顾炀,两个人的距离无限接近。 直到双唇即将触碰到,樊渊猛地松开手后退。 顾炀眨了眨眼睛,不懂樊渊为什么突然盖住他的眼睛,又突然离开。 樊渊把顾炀放回床上,去了浴室,这次无论顾炀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回头。 顾炀尾巴受了伤,知道疼了,也不敢随便往地上蹦了,只能老实的待在床上等樊渊回来。 樊渊拖着湿浴巾回来,又是给他处理尾巴伤口、又是给他擦尾巴,折腾了许久才抱着顾炀一起躺回床上。 顾炀贴着樊渊的身体,尾巴尖搭在樊渊的小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时间已经过了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