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玄空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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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表示自己实在不知道,“那些也许会被刻在乾坤树上,也许太过渺小,根本不会被命运记住,它所印刻的只有王的陨落,还有神的陨落。” “乾坤树就是世界树?据说黑王在下面啃树根?” “殿下不啃树根……”小唐磕巴的说。 老唐惊讶之余赶紧摸了摸小唐的头,鼓励他继续说。 “乾坤……将……分为……三层,上诸神,中人类,下为……”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应该用一个什么词语代替,只好用龙文说了一个词语。 老唐也没听懂,但路明非听懂了。 他说的是地狱,也就是尼伯龙根,死/人之国。 小唐索性直接用龙文说了,说完之后老唐翻译:“那是绝望之地,诸神负责的光辉,印刻神的出生和陨落,龙族负责黑暗,印刻死亡,乾坤树的上层记载的命运只有神能查看,而属于地狱的……这个地方我没听懂,应该是……永恒的黑暗和绝望?反正差不多这个意思。诸多苦难承载在他一人的管辖范围内,他创造了眷属作为帮手,死去的王支撑着腐朽的底部……怨灵永远无法迎来来生,这一切都由于神的恶,我们将反抗。” 路明非用手磨着脖子露出来的那一点点皮肤,他渐渐意识到可能自己追寻到的真的只是一小部分,人类觉得龙族血统是至宝,也是毒/药,但没想到他们只是乾坤树中层的那小小一点不被在乎的牺牲品,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真正的战争如果打响,人类就算用原/子/弹毁灭了整个他们认为赖以生存的星球,对于创世的神,或者主恶的神,只不过是弹指间的功夫,如果他们还想继续玩这个沙盒游戏,一个新的文明又会重建。 这世界像一个果壳,果壳中有一个宇宙,人被困在其中,却以为自己拥有了万千星空,海洋。认为无边无际的只是这个宇宙,用自己开发了仅仅百分之几,百分之十几的大脑去衡量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玩物,一个多余的边角料。却渴望由自己领着眷族对创世神发起抗争。 路明非把他说的这些都用手机备忘录一条条写了下来。 “我感觉好中二,老唐你真的不是因为文化差异所以翻译的跟热血漫男主一样吗?” “真不是,你也知道官僚主义龙类说话都这样。” “那行,历史背景已经有个构造了。复活了你之后那把刀会怎么样?” “不太清楚,不过所有龙王制作出来的炼金武器,都会有自己最终的使命,也许制作者自己都不知道武器的使命究竟是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灵性”,一般的炼金作品达不到的高度。我猜测啊……那把刀的使命就是杀死我们,然后复活我们。如果说真的他的使命就是这样,那它现在应该已经封刀了。” 老唐比划了一个大小:“七宗罪的刀盒大概有这么大,每把刀封刀之后会对刀盒渡一层“灵”,最后刀盒的外形会大变,殿下说刀盒其实也被算作最终武器之一。龙王的死亡或者重生,只能由更强的存在来决定,这把刀制作时加入了殿下的龙血……他在呼唤我们,所以我们没能真正死去。” “他可能真的挺后悔造你们这群二愣子的,所以就让你们作为人类好好活吧。”路明非低着头说。“可是后来我杀掉大地与山之王的时候也拔出了那把刀,它并没有封刀。” 老唐又和小唐讨论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那时我们的rou体还没有借此重塑,它依旧在给我们提供“灵性”召唤,现在我们尘埃落定了,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信的话你找到七宗罪,一把把拔一下试试,你杀死耶梦加得和芬里厄的那把应该已经拔不出来了。” “靠!这么说她俩也会复活吗!?” “不会,兄弟,你是真傻还是没听懂,剩下的六把都是真家伙,不是假冒伪劣的,复活不了呀。” 路明非“哦”了一声。实在想不出这些复杂的关系到底有何联系了。 “那你见过黑王吗?他长啥样,帅不帅?”他问。 老唐和小唐都僵了一下。一阵沉默。 路明非也觉得有点尴尬,只好自己先搭话:“咋的,不帅啊?” 老唐咽了一口口水,想开口,小唐却嘟哝了一句什么,路明非也没听清。老唐这才说:“我们面见他时都是无法目视的,那时候龙类以本体面见君主是最基本的礼仪,但我们低头看到的,却是一双人类的脚……他很喜欢我们,没有以君主自居,但我们仍然没有抬头。” “人类最重要的可能是心脏,但龙族和神族最重要的却是眼睛,就像主神奥丁以一只眼睛为代价,在乾坤树上自残倒挂九日,只为了向圣泉换取得以窥知树干上命运的智慧。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视线是不可能和君主放平的。” 路明非僵住没动。 老唐继续说:“之后我们再见到他,就是血rou横飞的战场,无尽的黑暗,还有他腐朽的龙类躯体。他把对于我们太过沉重的东西都抹去了,比如和神族、人类、齐格弗里德的恩怨,不管是我们能够成茧的一族,还是永入轮回的一族,都不会再记起来。” 小唐沉重的开口:“殿下……” 老唐接过了他的话:“如果他是个人,他真的会是个好人。” 员工休息室有一扇卷帘窗帘遮住的窗户,窗台上堆着一些箱子,箱子上放着还没用掉的卷筒打货单。对面的景区表演台远光灯乱扫,扫到纸筒上被挡住了。 “Skadi,今天选谁呀!”几个高跟红唇的小太妹抽着烟嬉闹问一个红裙子的女孩儿,红裙子女孩一口喝光了半瓶啤酒,把啤酒瓶放在五颜六色的闪光的闪光灯围绕着的吧台上,震耳欲聋的DJ音乐像是要把酒瓶子都震裂。她用染了红色的长长手指甲拨了一下瓶口,酒瓶子转动了起来,一圈,两圈,慢慢停下。 瓶口指着一个年轻人,穿着价值不菲的潮牌,头发扎成一小股一小股的“脏辫”,他“哦呼”了一声,一把搂过红裙子的女孩。女孩咧开嘴笑的特别灿烂,但男孩没看出来她笑的很假。 “帅哥你叫什么呀?”红裙子的女孩穿着低/胸装,烫着大波浪的头发末节染成了一点点米白色,一点点卷着像是欧洲的公主,她大大的眼睛在涂了过多眼睫毛膏的浓密睫毛下映着镭射灯的光。她像一条长着腿的美人鱼,每迈开一步都十分妖娆。 那个潮牌男一挑眉,高高吊/上的眼角显得更加不正经了,他一下吻在女孩细细的、白嫩的锁骨上:“你还需要知道我叫什么的吗?” 女孩靠近了他一点,在旁边一声声的“咦——他真好运气”中被男孩搂着走到了一个KTV包间。 她走后那些高跟红唇的小太妹也攀上了身边的男人,在酒桌上玩骰子互相灌酒。 一个送水果拼盘的服务生走到刚才Skadi和那个潮牌男进去的包间,在门口按了门铃,没人开,他推了一下,发现门被反锁了。 里面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球形的投影灯把爱心和圆点五颜六色的乱照在他们身上,频率一下一下的加快。 服务生只好把拼盘送到了吧台酒桌上,那亮片女女孩开心的用尖尖的指甲谄媚的拿过一片黄桃喂到男人嘴里。服务生努力提起嘴角笑了笑,走了。 “哎哟,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摆面儿了说他好运气,其实干那女的有啥爽的呀,你说是吧,接吻都不让,其他地方倒是随便碰,都是垃圾谁比谁高贵嘛,装什么呀。”刚刚起哄的最开心的那个一身亮片的女孩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 “还剩十五分钟,Skadi要下班咯,管她火车飞机的爽不爽,不是从来都定点下班吗?人家为什么珍贵?就是靠着这份儿清高。”吊梢眼柳叶眉的蛇精女开了瓶酒。 “你管她这叫上班?”亮片女笑得花枝乱颤的。 “她不是只有冬天夏天来吗,听说还是个学生。”蛇精女倒了一杯给搂着她的那个脱了西装外套的富家少爷,富家少爷低头吻了她一下,两个人的嘴唇黏在一起,蛇精女的口红印在了他名贵的领带上。 “学生就学生呗,青春这碗饭吃的才香。”亮片女拿出眼影和口红补了妆,一扭一扭的踩着十厘米的山寨Jimmy choo晃动进了舞池。 红裙子女孩放在外面的手机亮了,这个“高端会所”里没人会去顺走谁的贴身物品,因为出入的都是“高端”人士——当然也许女孩们的内裤胸罩除外。 “行吧,那我就问这些。反正再多了估计你们也不知道了,我回去总结总结。”路明非把手机锁屏,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那行吧,要不要出去喝两杯?”老唐站起来说。 “不喝不喝。”前酒吧打工仔——Sakura小弟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一杯倒。 “你是真的金盆洗手了,还没青春就老了。”老唐猥琐的笑道:“对了,你是1还是0?我看你真的怎么都攻不起来啊,一口一个老婆老婆的叫,真的假的?” 路明非摆出一副“你没毛病吧”的表情,眉毛抬得老高:“1和0啥意思?谈个对象怎么还这么多事。” 老唐“哎”了一声,打上了路明非的肩膀,带着路明非就往外走,另一只手把唐纳行推到收银台前面,“一边玩去啊,少儿不宜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