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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猜想,楚忱从便携背包中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在不明材质的书桌上划了一刀。 什么痕迹也没有。 楚忱挑眉,他划的太轻了。 又是一刀,这次有了痕迹,但是不一会,就像伤口愈合一样,划痕长好了。 神奇的材质,楚忱从书桌上撑起身,环视一圈这个似乎全新的房间,看来在这里是别想通过简单的痕迹了解着之前的状况了。 确定再发现不了别的什么,楚忱便开始从便携背包中掏出原主的小包,把简单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摆上。 在进游戏之后他就激活了白枵的能源卡,并且现在卡片已经化成灰,代表白枵附身成功,可是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提示和信号,只能祈祷那个不靠谱的这次能够找个管用点的家伙附身了。 百米深的地底深处,细小的水泡滑出微阖的唇瓣,从水底悠悠升起。导弹都无法洞穿的透明幕墙后一抹银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矫捷的犹如闪电一样劈开水波,只余幽光让人留恋追寻。 已经十点了,楚忱在可能被入侵的位置布好防护装置,决定早点休息。 打开感应龙头,接了捧水准备洗脸,靠近之后,楚忱忽然停住,轻轻**了一下鼻子。 腥味。 楚忱放掉手中的水,撵磨了一下手指,并不黏腻,然后又接了一捧闻了闻,腥味很淡,但是有。 是海水。 这个研究所的通用水是海水淡化来的,这个地方靠近海边,或者就在海里? 研究所建在这样的位置是为什么,隐蔽?还是说研究需要? 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想,楚忱放掉手中的水打开直饮水管,直饮水淡化的几乎没什么腥味了,想了想,他最后用直饮水洗漱完上了床。 他睡下后,室内灯光被关闭,只余靠近卫生间墙角的夜灯发出微弱的荧光,没有窗户的房间内黑暗又静匿。 楚忱关掉直播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十一点多,第一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大概率是平安夜可以多休息一会,所以他决定休息6个小时,早上五点钟起,他们八点集合,还有三个小时可以准备,不然就怕后面的日子里连睡个好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夜渐深,楚忱半睡半醒的模糊间隐隐听见了水声,很远,滴答滴答一声声的,就像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紧漏水了一样。 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但他没急着睁眼,只是敏锐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没有风,床边的符纸还在,依旧黑暗,就好像真的只是水龙头坏了。 这个结论当然不在楚忱的考虑范围之内,都22世纪了,材质材料都已经能够自动修复,却连水龙头都解决不了,后勤部的工作人员怕是要集体下课。 又过了一会还是无事发生,水滴声的远近和频率都没有任何变化,想了想楚忱在被子下摁住木牌,强迫自己再次进入浅眠。 敌不动我不动,这种没有伤害性的事件,暂时忽视可能也是好的处理方法。 第二天一早五点,果然厕所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漏水滴水的痕迹,通风口和门口还有床边的符纸都安然无恙,就连检测器上也没留下怪物的痕迹,昨晚的滴水声更像他的幻觉。 但楚忱清楚,这个水声一直响到了四点才停止,这种没有危险的试探很像是一种诱饵。 把床上的符纸收回武器夹中,通风口和门口的没有撤,然后他将员工手册上的规则重点研究了一遍后,就开始继续刻上次没有完成的木牌。 上个世界的后期楚忱没有自我意识,想要制作武器的事自然也被忘在了脑后,趁这个世界还没忙起来,他继续尝试自己的想法。 六点之后,房间内开始提供餐点,楚忱在控制面板上保守的选择了白粥馒头和咸菜,没两分钟东西就出现在了柜子边上的传送箱里。 等上班离开房间的时候,楚忱的第一个自制木牌已经完工了。线条朱砂和凹槽的深浅和原版几乎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但就像白枵说的,检测器检测没有任何能源,这只是一个长得一样的手工木牌。 楚忱当然考虑过这个情况,他还不打算这么快就否定自己,赋予能源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他把木牌收入便携背包,整了整白大褂和口袋中的必备品打开了房门。 出门他就撞见了正准备离开的袁明,对方见此马上凑了过来。 “昨晚睡得怎么样?”娃娃脸上满是红润,显然至少他睡得很不错。 “还可以。”楚忱下意识的回避了水声的问题。 与此同时他们不远的一间房门也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实测员听此不满道。 “难道你们没有听见水声么,响了一晚上,还是说只有我这间房的水龙头坏了。” “没有,我房间的也有点。”从他们后方又跟上一位实测员应和道。 这次实测的人数依旧是十个人,不过因为时间的原因,新人比例明显减少,实测新人算上楚忱和袁明一共只有五个人,剩下的五个都是已经过了新手期的老人。 在楚忱记忆里,开始说话的这个人名字叫彭梁,主持有介绍说是一位D级的实测老手,而接话的这位叫做井束是一个才经历第二场,比楚忱他们还没经验的实测新人。 “是吧,响了一宿,你去看看没,是水龙头漏水吧。”彭梁像是找到知音一样赶紧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