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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拂去飘落肩头的黄叶,动作轻快得仿佛抹去那段不为人知的露水情缘,一抖衣袖朝林外走去—— “我不再纠缠他便是。” 一道清瘦的身影蹚过满地枯枝败叶,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跑来,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停下脚步。 呼延凛胸口悸动,蓦地转过身去,对上萧明玥煞白无措的脸。 他扶着一棵树,站都要站不稳,身体娇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身上还不爽利,跑出来做什么?他张了张嘴,将这句冲到喉咙口的问候咽了回去。 已是旧情人,何必相过问? 所有伤痛,都是他带来的,相逢就是个天大的错误,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将这人据为己有? 甚至往前推二十六年,他降临到这世上,就是许多人的劫数了。 萧明玥双眼圆睁,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惊诧,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就是这样楚楚动人的神色,屡次让他会错意,误以为两人之间渐生情愫,不再是纯粹的交易。 到头来不过是错觉罢了,他一直忍着委屈,也从来没有渴望过自己。 月光朦胧,看不清他眼中是否有泪,呼延凛突然想走近些,把这张俊美出尘的脸再端详一遍。 他压下了胸中突如其来的冲动,淡淡地说:“以后不必再曲意逢迎,你该高兴才对。” 明知道会痛不欲生,还要假装欣然接受,用他单薄的身体去承纳自己无法遏止的疯狂。 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太子本不该遭受这些的。 萧明玥眼眶发热,恶狠狠地瞪着他,声音沙哑,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能摆脱你,我自然是高兴的。” 呼延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萧明玥心中苦涩难当,抬高了声音:“只是不知道谁又要被你这样的杂种祸害!” 粗鄙的字眼从他薄软的唇间吐出,尖锐刻薄,带着孤注一掷的嚣张。 两年前他口不择言,呼延凛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此时他再度口出狂言,却没在对方眼眸中激起半点波澜,那个高大沉默的男人步履坚定,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像丢掉一块抹布似地将他抛在脑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萧明玥身上疼,心里更疼,又气又恨,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小心!”夏云泽赶紧扶住他,用眼神示意萧明暄过来护兄。 攘完外,就该安内了。 萧明暄百般不情愿,被他瞪了好几眼才慢吞吞地走过来,一把捞住他哥就要往肩上扛。 “你抱着他出去会死啊?!”夏云泽气得跳脚,张开胳膊往前拦。 外敌刚走,兄弟就要阋墙,快二十的人了不要这么小学鸡好不好! 萧明暄勉为其难地把他哥横抱起来,“啧”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他还舍不得那个衣冠禽兽呢,你说贱不贱?” 有兄如此,真教人脸上无光。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夏云泽走在他身边,看了看太子苍白憔悴的面容,“这是心理问题,需要耐心疏导,你没事少说风凉话。” “我又怎么了?”萧明暄不满地瞪他,“架也打了,人也抱了,你还偏袒他?不会是真想给我当皇嫂吧?” 夏云泽莫名其妙地被他呛了一顿,没过脑子就来了一句:“我本来就是你皇嫂……” 萧明暄探过头来,隔着太子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咬得他闷叫一声,双眼泛起泪花花。 疼死了!要不是怕他把太子摔了,非赏他一记撩阴腿不可! 太子的马车就停在小树林旁,萧明暄把他哥抱到马车上已是仁至义尽,往软垫上一扔,拍了拍手又抓住他的腕子,威胁道:“小皇嫂,我生辰快到了,别忘了我要的东西。” 夏云泽尬笑两声,心中叫苦,嘴上连连讨饶:“不敢忘,不敢忘。” 车行到半途太子就醒了,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面容扭曲,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作为一个专业健身教练和半吊子恋爱军师,夏云泽当然不会任由他沉浸在悲伤里——哄哭闹的小朋友除了满足他的要求之外,还有一招就是转移注意力。 他伸手戳了戳萧明玥的腰腹,戳得人家弹动几下,放下手来,惊讶地看着他。 “你看你这腰,肌rou这么软,骑马不成吧?” “我出门都乘车的……”太子怔怔地看着他,鼻头发红,有点可怜又有点萌。 “腿也没劲儿,会像青蛙那样跳吗?” “那样成何体统?”萧明玥脑补了一下,本能地摆手拒绝。 “胳膊这么细,幸好你投了个好胎,不然搬砖都没人要。” “搬、搬什么砖?”萧明玥被他从头到脚挑剔了一遍,整个人都懵逼了。 脑袋被搅得一团乱,哪还有余力自怨自艾? 夏云泽察颜观色,继续牵着太子的鼻子走:“天气渐凉,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萧明玥眨着眼睛,撑起上身,静待下文。 “你衣食住行全听我安排,我保你一冬天不生病。” 萧明玥眼睛发亮,惊道:“当真?” 夏云泽点点头,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光杆学员拎起来好好cao练一遍。 野男人跑了就跑了,有什么好伤感的?太子对呼延凛难舍难分,八成是长年不运动导致多巴胺和内啡肽严重缺乏,只能靠搞基来获得欢乐源泉,结果还搞到一个渣男,无异于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