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魔尊也想知道在线阅读 - 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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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唯有女主不会怕师从心的病气,这不也是一种唯一吗?

    闻人厄和善地看着自己为百里轻淼选择的“备胎”,师从心感受到闻人厄期待的视线,忙狂摇头道:“咳咳咳,怎么会呢?属下效忠的对象,仅有尊主一人。”

    意思就是,今天闻人厄做魔尊,师从心就效忠闻人厄,明日舒艳艳若是篡位成功,师从心也一样效忠魔尊,没有任何问题,绝对是玄渊宗一脉相承的忠心。

    闻人厄顿时兴致阑珊,挥手道:“你既无法动手,百里轻淼就先放在一边吧,先去为钟离谦下咒。”

    师从心忙退下,隔着窗子看了眼百里轻淼,微微摇头,他内心深处是想帮助这位女子的,但……尊主有吩咐还是要办的,日后在无伤大雅的地方顺手帮一下吧。

    见他的表现,闻人厄大失所望地摇摇头道:“连违反本尊的命令偷偷救人都做不到,不堪重用!”

    刚刚赶到的苗坛主:“……”

    尊主所谓的“重用”,难道就是违背他的命令吗?那他明白为什么舒护法能够一直稳坐护法之位了,在背着闻人厄暗施手脚这方面,他苗秋青的确是自愧不如。

    苗坛主进入房中,继续用布条蒙住百里轻淼的眼睛,喂她服下蛊虫,便离开去给钟离谦下蛊。

    钟离谦刚被师从心施咒,又被苗坛主下蛊,他全程是清醒的,自然知道这二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他并未害怕,一颗悬着的心反而落地了。原本他始终担心闻人厄会利用他对付钟离世家,或者利用钟离谦在俗世中的名望,蛊惑学子们建立邪教,好增强闻人厄的实力。

    此刻他担心的两件事均没有发生,钟离谦博览群书,比百里轻淼有眼界,血液滴入眼中,他就分辨出这是依靠血液追踪某人的咒术,对他的神智没有影响。苗坛主的蛊虫入腹内他就知道是同心蛊,这种蛊虫会让人的情绪与另外一人相连,是情蛊的变种,苗疆女子多用是它感应丈夫的心情。

    相传苗疆之所以有情蛊又培养出同心蛊,是因为苗女们发现,她们的丈夫就算被情蛊控制,深深地爱上了她们,也不影响他们去拈花惹草。有些男人将欲与情分得很清楚,可以一边深爱一个女人,同时与另外一名女子发生关系,事后还可以翻脸不认人。

    为了彻底收服丈夫,苗女培育出同心蛊,如此一来,丈夫若是对其他女子意动,她们就能立刻感应到。

    钟离谦知道这种蛊虫没有影响人神智的能力,它们不服从母蛊,仅能感应到彼此,而且这种情感体验是双向的,若是自己意志坚定,完全可以不受对方情感影响,还可以反过来压制对方。

    “闻人先生应该清楚这两种方法无法控制我,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是希望谦为他追踪某个人吗?”钟离谦问道,“可谦并不擅长追踪,与其找我,倒不如派更擅长的修者去做。”

    钟离谦是个聪明人,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闻人厄究竟想做什么,目的为何。冥火坛做客的日子里,他经常拿着棋子与自己对弈,想出无数种可能性,此刻却发现自己都猜错了。

    “尊主高深莫测,非吾等可揣摩的。”师坛主道,“钟离公子还是乖乖听尊主吩咐吧,咳咳咳。”

    苗坛主比后上位的师坛主知道的多一点,他清楚百里轻淼是闻人厄看中的弟子,只不过现在被裘丛雪抢了,他也清楚同心蛊是用来做什么的,加上闻人厄刚刚说师坛主“不堪重用”。综合以上线索,他认为尊主可能是想借钟离世家的手除掉裘丛雪这个散仙,同时回收自己看中的弟子。

    当然这个猜测他是不会告诉钟离谦,完成任务后他直接走人,解除同心蛊的方法苗坛主已经交给闻人厄了,剩下的就看闻人厄自己了。

    师、苗两位坛主离开后,百里轻淼拼命挣脱开绳子,偷偷走出房门,见四下无人,她没有逃跑,而是反向里面走去,寻找清雪师父。

    百里轻淼不傻,方才出现的两人皆是深不可测,她一个普通的元婴期修者怎么可能挣脱绳子逃出去,这一定有阴谋,说不定对方正等着她出逃呢。与其傻兮兮地中计,倒不如去找师父,清雪师父是散仙,功力深厚,两个人会比她一个人更容易逃出去。

    闻人厄本以为百里轻淼会向出口逃走,出口处已经设下幻阵,只要百里轻淼向那个方向逃,就能遇到鬼打墙,怎么走都会走到关押钟离谦的房间,谁知她竟比自己想象得要聪明。

    “奇怪,百里轻淼是这么聪明的人吗?”闻人厄蹙眉道,总觉得似乎有哪里偏离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百里轻淼走出口,她会一路无碍地找到钟离谦,可她向里面走,冥火坛深处是藏着无数鬼修的!

    她才走出两步就听到一声哭泣,快步走过去,见一红衣披散头发的人正蹲在一个房子的墙角里哭泣,哭声令人心悸。

    百里轻淼听到哭声就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道:“姑娘,你也是被抓到这里的人吗?”

    “呜呜呜……”那红衣人只顾着哭,哭得肝颤寸断,好伤心好伤心的样子。

    百里轻淼听得有些心疼,心想这位姑娘可能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更加担心清雪师父。

    “呜呜呜,他们、他们最后推选我去见他,为什么是我,呜呜呜……”红衣人哭道,“明明那么多同僚想要和阮坛主亲近,让他们去好了,我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