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魔尊也想知道在线阅读 -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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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寒江仿佛聋了一般,不管百里轻淼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倒是赶来的闻人厄听到这话轻叹一口气,百里轻淼这脑子是好不了了吧?

    “前辈!”看到闻人厄安然归来,百里轻淼眼睛一亮,奔了上去,见他没事表情又是一阵忧虑,“冰原上那位前辈……”

    “死不了。”闻人厄言简意赅道。

    百里轻淼这才放下心来,对闻人厄作揖:“多谢前辈相助,若没有前辈派百里来冰原历练,且取走火羽氅,百里断然不会在生死中悟道,修成金丹。”

    饶是冷心冷情的闻人厄,听了这番话都不仅想回一句:不,本尊就是想你死的。

    “嗯。”他点点头,“你下山已久,我还要帮他疗伤,回去吧。”

    百里轻淼拜别闻人厄,开开心心返程,背影中透着一丝欢乐的气息。

    闻人厄手掌落在殷寒江的断臂上,不悦道:“来冰原本是想治疗你的体寒之症,反倒令你受伤了。”

    “是属下功力不够。”殷寒江低头道。

    “回总坛,本尊助你疗伤。”

    说罢,闻人厄单臂环住殷寒江的细腰,用遁光包裹住他,转瞬间,二人便回到玄渊宗总坛。至于被掀翻的万里冰原,闻人厄管他去死。反正万里冰原环境特殊,充满极寒之力,再过百年,大概就能恢复。

    来到总坛后山的灵泉,闻人厄让殷寒江泡在里面,殷寒江倒退三步:“这是尊主的修炼之地,属下不能。”

    “殷寒江,别让本尊一而再再而三命令你,”闻人厄捏住殷寒江的下巴,沉声道,“你再敢拒绝一次,本尊就割了你的舌头。”

    温热的指尖擦在殷寒江的皮肤上,烧红了他的脸。殷寒江大着胆子深深地看闻人厄一眼,认命地闭上眼,褪去衣服泡进灵泉中。

    修真界的衣服多是防护法宝,像闻人厄的衣袍就是他特意炼制的攻防一体的宝物。否则大家若是穿着凡人的衣物,脆弱的衣料莫说防御,自己的灵气就将衣服震成飞灰,那才是有失体统。

    正因衣物是防御法器,会阻隔大部分来自外界的灵气,所以像这种在灵泉中修炼,或是传功疗伤,起码是要换上寻常衣物的。殷寒江内里有一层单衣,浸入水中就就贴在身上。

    闻人厄也换下衣袍,走进灵泉中,一掌拍在殷寒江后心上,助他与魔剑分离。

    那柄血红色的剑被迫离开殷寒江的躯体,不甘地在空中旋转,闻人厄唤出七杀戟,长戟一声嗡鸣,魔剑老老实实地回到剑鞘中。

    “你需要炼制自己的本命法器,”闻人厄道,“魔剑固然可以强行提升你的实力,终究无法炼化,不能随心使用。万里冰原下岩浆倒是个炼制法宝的好地方,不过没有适合的材料。”

    殷寒江魔剑离体后身体仿佛被抽干一般,说不出话来。他闭紧双眼,在闻人厄的帮助下开始吸收灵气。

    闻人厄稍作引导,见殷寒江成功入定,便起身离开灵泉,布置了聚灵阵,等着殷寒江慢慢炼化雪中焰。

    他则是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壶灵酒,靠着灵泉旁的石头,一边看着殷寒江修炼,一边暗暗思索日后该怎么办。

    闻人厄这次下山,与百里轻淼有了深度的接触,偶遇紫灵阁主,还通过舒艳艳间接接触男主贺闻朝。通过这一番接触,他发觉事情与他想象得有出入。

    掏出那本书,再看一遍后,很多细节令闻人厄触目惊心。他本以为错漏百出的剧情,现在却变得细思极恐。

    比如紫灵阁阁主,闻人厄只当她是个被贺闻朝花言巧语哄住、被情爱迷住眼睛的可怜女人,妒火冲昏头脑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用各种方法同一个可怜女人过不去。

    但今日真的接触到蓝衫女子后,才发觉紫灵阁主所做的一切皆是合情合理,没有古神遗迹做诱饵,贺闻朝何德何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爱他。

    既然这个角色是合乎情理的,书中魔尊甘愿为百里轻淼付出生命也有源头可寻,那么其他看似瞎写的内容,是不是也有其奥妙在其中?

    闻人厄边喝酒边翻书,记下每个不合理的点,等待日后查证。

    他本可以不去理会一切,书的扉页上写着让他修复剧情BUG闻人厄也没什么兴趣管。可是百里轻淼那边师恩要还,而且剧情始终会按照书中所写进行,那么他的死与殷寒江的疯,是不是也是注定的?

    已被卷入洪流之中,就没有脱身的理由。况且逃避不是闻人厄的性格,若命定如此,那他就逆天改命!

    灵酒对修真者还是有些影响的,闻人厄思考间有些恍惚,半垂下眼睛,靠在石块前假寐。

    恍惚间,灵泉中的殷寒江动了下,他已经吸收了雪中焰的全部力量,断臂恢复,体内尸气也一扫而空,境界更是从合体一层一跃至合体九层,境虚期指日可待。

    殷寒江见尊主似乎睡着了。他从灵泉中爬出,凝视着尊主的睡颜。他专注地盯了一会儿,捡起闻人厄随手丢在地上的衣袍,在怀里抱了下后,盖在闻人厄身上。

    随后,他望着闻人厄剩下的半盏酒,像具木雕般瞧着,一动不动。

    闻人厄在殷寒江为自己披上衣服时就已经醒来,只是垂着眼假寐,想看看当自己没有意识时,殷寒江又会是什么样子。

    见多了平日里恭顺的他,再回想书中后期的疯狂,闻人厄想,人不可能一下子变化那么大,定然有端倪,不过是他平日里没有注意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