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书当晚就怀了反派崽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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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肚子里的这个崽,用古代的话来说,怎么说也是他们厉家的长孙嫡孙,是“皇位”的热门人选。豪门是非多,他可不想自己的崽卷入什么豪门纷争。

    他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且不说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只喜欢男人的男人以后恐怕没机会能有一个具有自己亲血脉的孩子,单说他从小生活的环境……

    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被遗落在孤儿院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亲情”是什么,虽然莫名其妙穿书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肚子里有了个崽也很突然,但退一步想,这算不算是上天给他的一种补偿?

    让他也尝一尝人间最普通也最珍贵的亲情?

    肚子里的崽是他不管穿书前还是穿书后的最亲近的人了,宋淮舍不得不要他,就更加不愿意这孩子卷入复杂的豪门里了。

    所以,宋淮决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远离厉城骁那个危险的男人,不然真的会酿成一尸两命的惨案,都没地儿哭去。

    何况,这五百万,他有信心从厉城骁那里拿到。

    虽然这么做好像对那个叫厉城骁的人有些不厚道,可他也是无辜的啊,原主下药的锅砸下来,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来。如果只是平常的锅他背了也就背了,但现在那锅里,是一个小崽崽……

    小崽崽这种事情,肯定是双方促成了,宋淮心说,厉城骁也得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宋淮决定了,先让厉城骁替自己垫付那五百万吧,大不了等他把肚子里的货卸了之后,分期付款还给对方……

    但不能算利息——利息就当是姓厉的为自己那部分的责任买单吧——不然这利滚利的,他真的只能卖.身还债了。

    宋淮咬咬牙,看向和尚:“成交。”

    假和尚:“……”

    宋淮坚定的语气让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刚刚应该多报一点的,万一他真的很有钱,根本不在意这区区五百万呢?

    那他要是帮忙瞒着厉城骁,等对方发现了……以假和尚对这位大少爷的了解,他还不得被那男人给弄死啊?!

    一想起厉城骁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假和尚就忍不住抬手给自己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宋淮又继续补充说道:“不过我现在还不能一口气给你,但是我肯定不会欠你的钱。”

    “……”假和尚无语:那你刚刚还说得那么的理直气壮,仿佛自己就是个土豪一样。

    宋淮嘴角一挑,原主那张乖宝宝的脸上立刻是浮现出了一个与之气质完全不搭的邪气笑容:“这钱,就让渣男还你吧。”

    而后,拨通了厉城骁的电话。

    **

    厉大少爷很忙,因为工作上事情很多,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第二天还来不及捋一捋,就被他的助理陈志章给叫起来去赶飞机了。

    他在出差的那段时间里也是加班加点的工作,这才提前了几天时间回来,飞机是早上六点多抵达星海市国际机场的,明明舟车劳顿有些累了,可还来不及去家里呢,就马不停蹄地坐车来到了公司。

    他在电脑跟前处理市场部刚发过来的报告,连水都没时间喝,一双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敲着,不是他不相信陈志章的能力,而是这报告太过于重要,而厉城骁又是那种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人,经常亲力亲为,他得赶紧改好,然后下午晚点儿的时候开会,会上公司高层要讨论。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厉城骁连喝水都空不出手来,更别提接手机了,刚才和尚打来的那通电话就是陈志章帮忙接的。

    ——宋淮才穿过来,也就那天晚上跟厉城骁碰到过,还是那种乌漆嘛黑的尴尬场合,根本就没听过厉总在正常场合下的声音……所以他刚刚听到假和尚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后,还以为那就是厉城骁的。

    这会儿手机又响了,厉城骁还以为又是假和尚那个无聊的人,他现在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接电话,就说道:“如果是和尚的,直接挂掉。”

    “不是王少爷,”陈志章盯着手机屏幕,说道。

    厉城骁目不斜视,问道:“谁?”

    陈志章:“未知号码。”

    哦?厉城骁眉毛一挑,响着的这个手机是他的私人号。他有两个号码,对应两个手机,一个用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一个用来私下跟朋友联络,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很少,他估摸着应该是哪个朋友换了手机号。

    厉大少爷自认为自己交朋友交得坦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外人听到,况且陈志章是自己的助理,就算听到了什么,没有他的吩咐也不会到处乱说些什么,就吩咐他:“接。”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开免提。”

    大忙人厉总可没手去接电话了,刚刚和尚那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倒是忘了还有开免提这么一种cao作了,这样就不用让陈志章替自己说话了。

    陈志章照做。

    只是刚按下免提,话筒里就传来一个年轻的意气风发的咆哮声:

    “渣男!”

    “五百万,赶紧打过来!”

    第4章 你个老、男、人

    宋淮咆哮完,就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厉总的办公室内,犹如刮过一阵西伯利亚的寒风,偏偏还安静得可怕,针落地可闻。